飄天文學 > 冒充白月光後,我把大佬騙到手 >第十九章狗爪子太刺眼
    溫照感受到瀰漫在唐歲和大兒子之間詭異的氣氛,不由後悔自己把小兒子叫回來添亂這件事。

    溫既年沒有用早飯的習慣,經常都是空腹一杯咖啡就去公司。

    此時咖啡才喝一半,他就站起來,“爸,你慢用。”

    離開餐桌,路過唐歲的位置。

    他走得很正,目不斜視,但眼角餘光還是捕捉到她。

    她的皮膚白皙,除了一雙大眼睛,黝黑的瞳仁像黑曜石,在陽光下折射出細碎的光芒,鼻子嘴巴都很小巧。

    唯一能與她那雙英氣眉毛相匹配的,就是她的眼神。

    孤勇,倔強,彷彿只要她打定注意,就誰都改變不了。

    連溫照說到最後也只能答應她的要求,再三叮囑常電話聯繫,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

    坐上車,溫既年閉上眼,試圖把那雙眼睛從腦海裏驅逐。

    可畫面一閃,他就又看見林家花園月夜下的那雙眼睛。

    那天,她睜着一雙明亮的桃花眼,大言不慚地說愛慕他不是羞恥的事。

    可她以爲失憶,就可以當過去的事沒發生過?

    可笑。

    ……

    唐歲帶來的東西本來就不多,收拾起來也快,買了下午回艾暖島的船票,不需要任何人送。

    下了船,她拖着一個小型行李箱,走到距離時光之卷還有兩百米的地方,遠遠看見幾個女人圍聚在她店鋪的門口。

    “你們是要買畫嗎?”她大聲詢問。

    女人們齊刷刷地回過頭,似乎沒想到店鋪主人會突然回來,做賊心虛地分散逃開。

    唐歲覺得有些奇怪,加快腳步,發現緊閉的捲簾門上被人用紅色噴漆寫着碩大的“整容怪”,“搶男人”“不得好死”等不堪入目的字眼。

    除此之外,玻璃窗也被砸碎。

    窗邊有腳印,有人爬進去,用油漆把她畫室裏的畫作全部潑紅,油漆像血一樣,滴了一地板。

    她回國半年,雖然人緣談不上多好,也不怎麼喜歡和周邊的鄰里多交流,但也從沒和人紅過臉,有什麼過節。

    會搞出這樣噁心人的把戲,除了林若欣,她實在想不出第二個人。

    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她之前雖然冒充林暖梔,搶林若欣的未婚夫,但從沒有想過對林若欣本人下手,從她手裏奪走原本屬於林暖梔的一切。

    可林若欣現在的行爲,無疑是在宣戰。

    唐歲報警留底,又用手機拍照,保存被騷擾恐嚇的證據,才聯繫房東,商量賠償和退租的事。

    退租關門,倒不是真怕了林若欣,被這事嚇到,而是在她回來前就已經做好的決定。

    她搬出溫家老宅,不是要放棄溫既年,也不是以退爲進,而是溫既年搬出去,自己繼續住那也沒用。

    只是她要真住回艾暖島,和溫既年隔一片海,以後想見他可比織女見牛郎還要難。

    至少人家牛郎喜歡她,會主動上鵲橋相會。

    溫既年不行。

    她要不主動,明年林暖梔忌日都不一定能等到他漂洋過海來看她。

    所以,她搬到洄城市裏住,租下一間性價高的單身公寓,並給溫氏集團投遞簡歷。

    在等待人事部回覆的期間,生活格外空虛。

    明明自從哥哥出事後,她都是一個人生活的。

    可現在她纔在溫家住一個月,就開始不習慣一個人。

    最後她決定也養一隻寵物作伴。

    卻沒想到,會在寵物店裏,碰見溫既年和林若欣。

    當時她背對着他們,正挑選有眼緣的小貓咪,然後就聽見林若欣的聲音。

    “溫哥哥,這個可愛,你買這個,兮兮一定會喜歡。”

    得不到男人的迴應,她又殷勤熱切地說,“要不,下午我去你家幫你打掃,一起佈置兮兮的新窩吧。反正我也好幾年沒去過你那個別墅。上次去,還是你剛買的時候,和暖梔……”

    唐歲聽她話說一半,脣角微微翹起。

    看來,林暖梔並沒有徹底成爲過去式,依舊還卡在林若欣和溫既年的感情裏。

    “汪汪汪!”

    剛想着要怎麼過去和他們打招呼,唐歲就聽見興奮的狗叫聲,扭頭看去,是兮兮。

    它是第一個發現唐歲,並興奮地從林若欣手中掙脫,拖着脖子上長長的牽引繩朝她奔跑,一路撞倒貨架上不少的零食罐頭。

    林若欣力氣小,拽不住,怕兮兮闖禍嚇到人,立即追過去,直到看清唐歲的臉才停下。

    溫既年是最後一個看見站在貓咪展示櫃前的唐歲。

    她不施粉黛,兩條麻花辮垂放在胸前,如民國女學生一樣清純,帶着清清冷冷的文藝氣質,一件圓領雪紡襯衣,一條藍色牛仔短褲,露出一雙均勻有肉的的大長腿,白得發光。

    看見兮兮,她臉上笑容陽光般燦爛,可比衝他笑時,真心的多。

    兮兮把兩前腿搭在她腰上,站了起來,一雙圓溜溜的黑眼睛映着她的臉,一副求擼毛的諂媚樣。

    林若欣喊它半天,理都不理。

    這區別待遇,讓林若欣十分丟臉,恨不得趁溫既年不注意時,下藥把它毒死算了!

    溫既年喊一聲,兮兮倒是不敢不回來。

    可搭落在細腰上的兩隻狗爪子着實刺眼,儘管兮兮是母的。

    所以,他走過去,捶了它一腦袋,然後看向唐歲,“你怎麼在這?不是回島上了?”

    聲音淡漠,帶着點不滿。

    聽着像是責備她說話不算話,說是要回家,結果還留在洄城市,並跟蹤他來到這。

    “拜某人所賜,店鋪開不下去,只能關門大吉,來市裏看看。”唐歲沒說清楚是看新店鋪,還是看新工作,是不想在工作沒着落前,引起他的警覺。

    現在她有心倒追,就不能再和初見時那樣魯莽和死纏爛打。

    之前那麼做,不過是因爲和他不熟,自己不豁出臉面主動點,兩人根本沒有交集。

    可現在不同。

    他雖然對她依舊冷淡,但有婚約是事實,對她也不再是陌生人的態度。

    至少換做從前的溫既年,在看見她的這一刻,就已經掉頭走人,而不是過來質問。

    “什麼意思?”溫既年皺眉。

    唐歲目光似有若無地瞟了一眼邊上幾次想拉溫既年走人的林若欣,嘴角露出譏諷的笑,拿出手機裏的照片,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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