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騎入城,顯得無比森冷。
十萬大軍,給予顧錦年無盡的權力。
上一次前來,顧錦年算是明白什麼叫做寄人籬下。
而這一次前來,顧錦年便是白鷺府的規矩,是這江陵郡的規矩。
城門入口。
當顧錦年說出一百仗刑後。
他直接慌了,這一百仗刑下去,命直接沒了一半。
可這羣將士不管三七二十一,在他們面前,軍令代表一切,就算你是太子,只要有人下令,他們照打不誤。
頓時,許平被強行按在刑具上,雙手被束縛,根本無法動彈。
“顧錦年。”
“此事與我無關,她因爲女兒失蹤,勞心積怨,這才瘋了的,跟我沒有任何一點關係啊。”
“顧錦年,你知道你這是在做什麼嗎?”
“你動用私刑,這是大罪,禮部不會放過你的。”
“顧錦年,哎喲。”
許平不斷掙扎,也不斷開口,雖然沒有兇顧錦年,可這一聲聲也是一種威脅。
啪。
然而,這幫將士卻不給許平任何機會。
直接打在許平屁股上。
當場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起。
這是軍棍。
可不是一般的刑具,一棍子下去,正常人都要紫青一塊,這些當兵的,也頂不住軍棍啊。
僅僅只是一棍子下去,許平說不出話來了,只能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
望着這一切,一旁的李基是徹底頭皮發麻啊。
“打,狠狠的給我打。”
李基興奮無比,隨後將目光看向這些官員。
“錦年叔,這些人也好不到哪裏去,之前處處擠兌我等,能不能一起打了?”
李基興奮無比。
半個月前,他們來白鷺府,處處受到限制,窩了一肚子火,現在攜帶十萬大軍,鎮壓此地,這口氣是徹底出了。
他爽的起飛。
不過也沒有忘記這些得罪過自己的人。
一聽到李基開口,百官臉色難看。
“我們是來辦案的,不能無故行刑。”
顧錦年出聲,讓百官稍稍鬆了口氣。
但下一句話,卻讓百官麻了。
“不過,白鷺府境內,發生孩童拐賣案,爾等辦事不牢,實乃失職之過。”
“來人。”
顧錦年聲音冰冷,這些官員他一個個都記得,都別想跑。
“末將在。”
一瞬間,王鵬開口,抱拳說道。
“將白鷺府七品以上所有官員緝拿,就地行刑,各三十仗刑。”
顧錦年出聲,神態冷漠道。
“末將遵令。”
王鵬一點都不含糊,一揮手,數百精銳出動,直接將百官拿下。
“世子殿下,這件事情與我等無關啊。”
“世子殿下,還請饒命啊,老夫今年六十有二,這三十棍子下來,老夫當真要命喪黃泉啊。”
“懇請世子殿下饒命啊。”
一時之間,叫苦聲響起,一個個沒有任何一點骨氣。
不過也不是他們沒有骨氣。
瞧瞧一旁有骨氣的,一個被抽了一鞭子,到現在還在呲牙。
面對衆人的求饒,顧錦年沒有任何一點心軟。
這幫人每日喫的都是山珍海味,補品無數,三十棍真沒什麼問題,無非就是想要賣慘罷了。
而沒有顧錦年的命令,將士們就不管那麼多了,抓着人就打。
一棍子下去,百道慘叫聲齊齊響起。
哭爹喊孃的。
望着這一切,李基是徹底爽了,這口氣也消了一半。
至於蘇懷玉三人,則靜靜看着。
大約一刻鐘後。
行刑結束。
“世子殿下。”
“不少人暈了過去,是否要弄醒?”
王鵬開口,一番行刑後,不少人直接暈了過去,但顧錦年看得出來,這是在裝暈。
“不用。”
“誰暈打誰,打到他醒爲止,醒不了就讓他這輩子都別醒。”
顧錦年很淡然。
既然都調遣十萬大軍過來了,就沒必要在這裏畏手畏腳的。
有句話說的好,要麼就不招惹,要招惹了就往死裏打。
不然調遣十萬大軍,就是過來充個臉面?
果然。
此話一說,所有裝暈的官員睜開眼睛了,一個個雙目落淚,是真的痛。
但如顧錦年所想的一般,這幫人看似老態,可一個個喫的滿嘴是油,身體素質好的不行。
當官最重要的一條法則就是活得久。
這幫人養生之道比誰都精通,可能皇帝都不如他們,三十軍棍而已,打不死人的。
不過許平就不一樣了,一百軍棍下去,他癱在凳子上,雙眼無神,屁股全是血,一點都沒含糊。
“顧錦年。”
“你夠狠。”
“這一鞭子老夫記下來了。”
“老夫沒有犯任何錯,只是問你一句話,卻遭如此打擊。”
“待事情結束後,老夫要進京,告御狀,老夫要磕死在皇宮大殿內啊。”
此時此刻。
孔振的聲音響起,他身子發抖,說話都是哭腔和怒意。
他乃是堂堂孔家大儒。
德高望重。
天下誰人不給他面子?
雖然他沒有官職,可也不至於因爲說一句話,挨這麼一鞭子吧?
顧錦年下手可沒有留情,這一鞭子在他臉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若是處理不好,可能要留下一道傷疤。
跟隨他一輩子。
但疼痛不是主要的。
屈辱纔是。
天大的屈辱啊。
“少在本世子面前裝。”
“抽你一鞭子又如何?”
“本世子奉旨辦事,你沒有官職,在這裏說三道四,張口規矩,閉口規矩,本世子就是告訴你,什麼叫才規矩。”
“你再敢囉嗦,信不信本世子再抽你一鞭。”
對於孔振,顧錦年是厭惡到了極致。
原因無他。
這件事情跟他無關,自己來白鷺府後,本想着暗中調查,也不會去招惹什麼麻煩。
結果孔振非要出面,盯着自己,然後暗地裏給許平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