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一聲衣服的林邪衣,全身上下的氣質,給人的感覺似是變了一個人。
收斂了身上的殺氣,他從一個殺人不眨眼的瘋子,變成了白衣翩翩的公子哥。
一路上引得無數女子駐足觀望。
東市就像一個雜貨鋪,什麼東西都有,喫的,喝的,玩的......充滿了市井的味道。
“大哥,咱們這是去哪裏?”李二狗看着閒逛的林邪衣有些疑惑的問道。
“自然是找兇手,還有別叫我大哥,叫我公子。”林邪衣眼神微冷。
“公子......咱們這是去哪裏?”
“我問你,什麼地方消息最多,江湖人最多?”
“江湖人居無定所,自然是客棧酒樓最多。”
“江湖兒女最愛喝酒,兩個人一壺酒便是江湖,太安城最出名的酒是什麼?”
“當然是天仙樓的神仙醉。”
“那咱們便去這天仙樓,聽聽那些江湖之人的奇談。”
林邪衣一揮手,決定了去向。
......
天仙樓,坐落在這最繁榮的東市之中,生意是日進斗金,每日爆滿,不斷有客人進進出出。
要說這酒樓,最負盛名的還屬這神仙醉,據說神仙喝了都得醉。
一進酒樓,那是人頭攢動,人來人往,絡繹不絕的客人。
掃視一眼這些客人,竟大多數都是江湖中人,要不就是一身草莽氣,要不就是腰間別大刀,武器一個比一個奇特,一個比一個怪異。
有刀寬三寸的大寬刀,有帶利齒的長劍,也有鋼鐵做的流星錘......
三人走上二樓,並沒有多餘的位子,此時幾個正在喝酒喫肉的洪門子弟看見了林邪衣,嚇的腿直打顫。
不是,這位爺今兒怎得捨得出來了!
幾人着急忙慌的想要上前行禮,還沒等幾人開口,卻被林邪衣一個眼神制止。
他揮了揮手,示意幾人感覺滾,便帶着葉悲,李二狗二人,來到那個空出的位子上坐下。
此時二樓衆人的目光,也注意到了三人。
要是方纔他們沒看錯的話,被那白衣少年揮手趕走的可是洪門的人。
一進城他們可就知道了這大名鼎鼎的洪門,雖然不曾把這二三流的幫派放在眼中,卻也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這年輕人,是誰呢?
三人坐下沒多久,林邪衣便聽到了一陣比較熟悉的聲音。
“哎,林兄弟......沒想到昨日一別,今日你我二人還能在這遇見,真是緣分。”
隔壁桌走來了三人,長相清秀的少年,蒙面的黃衣女子,還有一個長相威嚴的中年男人。
正是昨日林邪衣在快活林喝酒,偶遇的清風派師兄妹二人,至那中年男子倒是陌生不過因該是二人在清風派的長輩。
“嗨,是趙兄弟,向姑娘啊,這真是太巧了,來這做。”林邪衣笑着,學着江湖中人拱了拱手。
坐着的葉悲,李二狗二人有些個疑惑了,堂堂洪門門主,活閻王林邪衣曾得今日轉了性子。
洪門僅僅只是一個地下勢力,要功法沒功法,實力跟江湖門派差距很大,不到萬不得已,不能結仇。
他是殺人不眨眼沒錯,但他不是沒腦子的人。
何況拍賣會即將舉行,他想要漁翁得利,就得多多瞭解一些江湖上的事情。
“哎呦,忘了介紹了,林兄這位是我師傅沈文斌。”少年趙軒先是介紹了一下威嚴中年人,“師父這位就是我昨天跟你說結交的朋友林兄。”
中年男人點頭示意,隨即開口問道:“這位林公子,我看方纔你與那洪門之人認識,可是有什麼關係?我聽說那洪門可不是一個好東西,特別是那門主,人稱活閻王,殺人不眨眼。”
旁人一眼就看的出,這是怕自家弟子結交到了些狼心狗肺的朋友,畢竟身在江湖還是得小心爲上。
“你說洪門啊,那種邪魔外道我怎麼可能與之同流合污,許是我他們作惡的時候被我撞到教訓了一頓,所以纔看到我慌了神。”
他隨便找了個理由唐突了過去。
隨即他大手一揮,“相逢即是有緣,今日我請客,放開肚子喫即可。”
“那就多謝林兄弟了。”趙軒倒是絲毫不見外。
“多謝林公子。”向姑娘也是謝道。
中年男人還想再說什麼,見自家弟子沒出息的模樣,也只得將到了嘴巴的話嚥了回去。
很快,桌子上擺滿了美味佳餚,山珍海味,五十兩一罈的神仙醉更是上了六壇之多。
一桌飯,最起碼五百兩銀子還要往上走。
喫着飯,喝着美酒,林邪衣無意間聊起來他想知道的一些事情。
“那個趙兄弟,不知道可聽聞最近城中發生的劫富濟貧的事情?”
“你是說那個呀,我想因該是神偷門乾的好事,他們就喜歡劫富濟貧,而去聽說這次也來了太安城。”
“神偷門那是個什麼幫派?”
“說白了就是小偷,一羣酒囊飯袋,偷奸耍滑之人罷了,唯一能說的就是輕功精妙了。”
“那有沒有可能是別的一些江湖人乾的?”
“這個說不好,只是這次一連好幾家被偷,很像神偷門的風格。”
......
幾人閒聊間,卻迎面走來一夥穿着夜行衣之人,看上去就不是什麼好人。
“諾,你瞧,那就是神偷門的人,他們喜穿夜行衣,白天都穿着。”趙軒見狀,挪了挪嘴。
林邪衣仔細打量了幾人,當看見被幾人簇擁在中間的一人身上有着一點粉紅色污跡的時候,眼神逐漸的冷了下來。
方纔雖然沒看那牀上女屍幾眼,但女屍指甲上粉紅色胭脂,他卻正好留意到了。
一切的證據都指向了這所謂的神偷門。
這時那幾人掃視一眼四周,走向了林邪衣一桌。
“喂,你們幾個滾去一邊去,這是我家少門主的位子。”
林邪衣心中冷笑一聲。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們偏偏要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