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話,林邪衣身上爆發出了一股強大無匹的氣勢,直接朝着龍文武碾壓而去。
後者自然也不是飯桶,同樣爆發出氣勢與之對抗。
這是上位者與上位者氣勢的比拼,二者皆不服輸。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林邪衣鬢角的頭髮無風自動,衣袍獵獵作響。
良久......
龍文武收起了氣勢,讚賞的看着書生,嘴角帶着若有如無的笑容說道:“歡迎先生加入黑龍會,就是不知道先生想要一個什麼職位?”
林邪衣開口:“客卿。”
所謂客卿,顧名思義就是一個閒職,有事找他,沒事不要叨擾,是一個沒有任何實質權力,卻地位極高的位置。
“哦?”龍文武有些詫異說道:“這客卿一職我黑龍會還從來沒有過,而且先生這麼年輕一來就得到了一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恐怕我手下會有許多不服。”
“既然如此,我便開一個先河。”
“可先生畢竟太年輕了......”
“客卿一職我自然不會白拿,三日,我再來龍府,到時候送會長一個滿意的禮物,堵住這悠悠衆口。”
“什麼禮物?”
“一份重禮,到時便看龍會長接不接的住了。”
“哈哈哈......”龍文武笑道:“我這輩子唯有力氣大的很。”
“既然如此,三日後我自會前來。”
“我送先生。”
“不必了,我自己啊,有腳......”
......
太師椅上,龍文武笑着目送白衣書生離開,待身影徹底消散在的他眼中,表情才漸漸冷了下來。
“哼!好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說完又看向自家三兒子說道:“這白無塵究竟是何來歷?如實說,,不必顧忌。”
“父親,他真是個江湖浪子,淫蕩書生,是我特地拉攏而來,就是人有些怪,強者一般脾氣都挺怪的,你別看他看上去年輕,其實年紀已經很大了,就是保養的好,完全不需要顧忌。”
這時,坐在那一直沒有開口的龍天宇冷哼一聲:“裝模作樣!”
說完便告退了,大夫人霖氏也緊隨其後,着急去商量事情去了。
從林邪衣方纔表現出的實力,霖氏覺得很有拉攏必要,就算拉攏不成也得殺了對方。
看自家兒子一臉的不屑,這纔跟上去勸告。
很快大廳中只剩下三人。
低着頭的龍飛宇擡頭看了看,便發現二孃許氏用審視的目光看着自己。
不會吧,二孃難道發現了什麼?你兒子不是我殺的啊,是那個王八蛋林邪衣殺的,跟我沒有關係啊......
果不其然,二夫人許氏很快就開口問道:“飛兒,這些天又去哪玩去了,二孃許久沒有看見你人了......”
......
不管龍家之內如何的勾心鬥角,此時的林邪衣已經在青樓中左擁右抱了起來。
一個人總得有弱點,或愛財,或好色,或貪權......一個沒有弱點的人,是永遠都得不到信任的。
姑娘在懷中,林邪衣腦子裏則是在想着那一份大禮。
身段妖嬈,長相嫵媚的女子將酒杯遞到他的嘴邊,他就順勢喝下,象徵是摸了兩把,將女人惹得“咯咯咯”直笑。
女人的手也伸進了他的懷中,穿過衣裳撫摸着那健碩充滿男人魅力的胸膛。
鄰桌有幾個猥瑣男子在喝着花酒,眼神時不時的往林邪衣這邊瞟上幾眼,接着又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不過很快幾人便被一羣花枝招展的青樓技女給團圍住,不用想這自然是洪門的暗箱操作。
笑了笑,林邪衣起身便欲往外邊而去。
走到門口,迎面走來的一人,吸引了他的注意。
這是一個男人,嘴邊有兩道極爲特別的傷疤,分佈在嘴的兩邊,活生生將嘴巴拉大了許多,左半邊臉上有一塊如同火燒一般的痕跡,沒有眉毛和睫毛,將眼睛單獨拎了出來,整張臉顯得無比的恐怖。
特別是男人笑的時候,比哭還要難看。
男人剛進門,青樓的老鴇便小步跑上前,獻媚說道:“喲,是紅爺來了,吃了沒?快上樓,我這就去給你安排最好的姑娘,最好的飯菜。”
被稱爲紅爺的恐怖男人擺了擺手,聲音嘶啞道:“不必了,你這的姑娘太差了,不符合我的胃口,爺爺我是來查賬的,將賬本拿出來。”
“哦,我這就去拿,稍等,平日裏都是胡哥來查的,怎麼今天您老親自來了?”
“去去去,少打聽,知道的多了對你沒好處......”
這個時候,林邪衣也笑着走出了青樓,不過卻對蓮心霧低聲吩咐道:“去,查查這個紅爺是個什麼來路。”
......
一炷香後,一條小巷中,林邪衣與蓮心霧接頭。
“查的怎麼樣了?”
“大哥,這個紅爺可了不得......”
紅爺,原名紅北,綽號淫棍,道上的人喜歡稱呼爲紅爺,七品初期強者,擅使拳頭,喜歡打爆敵人的腦袋,雄鷹會殺堂的堂主,雄鷹會四鷹之一,最喜歡的事情就是玩弄敵人的妻女,並把人賣到妓院,嚐嚐去關顧生意纔有了淫棍的稱號......
洋洋灑灑,蓮心霧講了許多,比如嘴邊的兩道傷疤是自己割上去的,又比如左臉上的燒傷是周正洪打的,原因是因爲調戲良家婦女......
“看來這是一個大人物。”林邪衣摸着下巴思索着:“紅北在雄鷹幫四位堂主之中,實力排第幾?”
“除了不會武功,掌管財務的四堂主外,他排在最後,實力是最弱的,當然只是介於上邊有一個七品中期和巔峯強者。”
林邪衣滿意的點點頭,嘴角露出殘酷的笑容。
一個雄鷹會堂主的人頭,這個禮物夠份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