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又覺得此時此刻,時機不對。
可蕭楚卻好像已經完全沉浸其中,手已經扯開了她的袍子,探入衣襟。
葉傾然被他的溫度帶着一陣顫慄,她咬牙擡起頭,看他的眼神有些幽怨。可這看在蕭楚眼裏,卻是風情萬種眼波流轉,更加無法抑制。
他沒辦法告訴她,他已經忍了多久。他沒法告訴她,每次看到她,他都想這樣做。
只要她靠近,他就無法抑制的想要抱緊她。他眸底幽深一片,盯着她,呼吸越來越急促。
葉傾然伏在他身上,發覺他的肌肉收緊,她意識到什麼,臉瞬間紅起來,“對着我這張臉,你也能……”
後面的話她說不出口,蕭楚卻苦笑,“無論什麼樣,在我眼裏的都是你。”
他們自然都知道此時不妥,只能彼此抱着,各自舒緩自己的情緒。
葉傾然更是一動不敢動,低笑,“像偷情。”
“你是我的王妃,怎麼算偷情,這是天經地義。”
蕭楚理直氣壯的樣子,惹得葉傾然輕輕啐他,“你現在是朵麗的駙馬。”
“嗯。”他居然沒否認,但眼神卻微凜,“她會爲她的愚蠢付出代價。”
“人家好歹救了你。”葉傾然低低的笑。
蕭楚自然聽得出她又酸了,在他腰上搔了搔,若得葉傾然癢得不行,扭動着身子狠狠瞪他。
“這麼有勁,恢復得很好,我看可以給你引出盅蟲了。”
“這就算有勁?”蕭楚滿眼輕蔑,“以後你才知道什麼叫有勁。”
葉傾然臉一熱,覺得他在耍流氓,又一時說不出證據,只能瞥了他一眼,“登徒子。”
“又不是第一日,我不早就是你的登徒子了。”蕭楚不以爲意,反而在她醜醜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臉上這玩意,真討厭。”他又不滿道。
葉傾然瞪了他一眼,正欲說什麼,外面傳來腳步聲,她趕緊推開他,整理好衣襟,將毛巾銅盆都收好。
朵麗匆匆趕回來,來到蕭楚榻邊。
“蕭楚,我救了你,還以身相許,日後你該如何報答我?”
葉傾然背對着他們,小心聽着她的話,不知道她們今日在大帳議了些什麼。
“公主想我如何報答?”蕭楚挑眉,似笑非笑。
“我想作古蘭女可汗。”朵麗笑眯眯的樣子,似在談論一隻心愛的髮釵。
葉傾然心內冷笑,這個小公主被呼蘭長河寵壞了,寵得無法無天,還愚蠢。
“公主,我先退下了。”葉傾然不想看她跟蕭楚秀恩愛,她不在,蕭楚也能發揮得更好,哄好這個小公主。
“孫芳,二王兄病了,快去看看吧。”朵麗嘴上這樣說着,卻擋住了她的去路。
“公主的意思是?”葉傾然不解。
“二王兄操勞了,讓他多歇些時日。”朵麗眼眸流動,似有所指,說完又吩咐婢女,“去把東西拿進來。”
葉傾然低着頭退到一邊,不多時婢女抱着一隻小箱子回來,放到桌上便退了出去。
葉傾然才小心上前打開箱子,裏面全是珠寶,每一件都價值連城。
“這些,我二王兄應該送不起,這每一件拿出去都夠你活半輩子。”朵麗隨手拿起一隻珠釵,釵頭上鑲着一枚拇指大小的藍寶石。
“公主,我不明白。”葉傾然躬着身子,有些害怕。
“讓我二王兄一直歇着,這些就是你的。”朵麗道。
葉傾然嚇得跪地不起,“公主,這是,我不敢。”
“不敢?”朵麗微微一笑,突然自腰間拔出匕首,“如果我現在就要了你的命呢?”
“公主饒命!”葉傾然看着脖子上的匕首,嚇得瑟瑟發抖,“公主讓小人做什麼,我照辦就是了。”
朵麗這才滿意的點點頭,“這就對了,去吧,死活隨便你,只是讓他下不了牀便可。”
葉傾然咬着脣,一副爲難的樣子,看看珠寶,又看看朵麗手裏的匕首,最終還是抱着珠寶,小心地退出帳篷。
朵麗開心的笑了,“蕭楚,等你好起來,我就是古蘭女王,你是我的王夫,到時候你想要什麼,我就給你什麼。”
“你恨西疆嗎?你的兄弟出賣了你,我會替你報仇,把那些害你的兄弟殺光!”
“你高不高興,我對你這麼好。”
蕭楚沒有說話,只是微笑看着她,朵麗被他看得春心蕩漾。只是她沒發現,蕭楚眼底深處那抹冷意與不屑。
“那你抱抱我好不好?”朵麗藉機將臉貼在蕭楚臉側,蕭楚眉峯蹙起。
朵麗用臉頰蹭着蕭楚的側臉,在他耳際吐氣如蘭,可是蕭楚始終僵硬,面無表情。半晌,她失去耐性,重新坐好,憤怒地看着他。
“你不願碰我,莫不是還對那個鎮國郡主不死心?”
蕭楚挑了她一眼,他真是覺得這女人不知天高地厚地蠢,從他醒來,一個字未曾講過。她到底是憑什麼堅信,他會愛她?甚至臣服於她?
她又是哪來的自信,覺得她比葉傾然強?
見蕭楚不語,朵麗勾起殘忍的笑,“她到寧城了,相信我,我會讓你親手殺了她,你會的。”
蕭楚眸底泛起寒意。這女人救他只是當作玩物,現在看來,他不需要抱恩,也不必留她性命了。
葉傾然回到呼蘭靖的帳時,他的親衛正在牀邊給他喂藥,呼蘭靖臉色蒼白,口鼻都有血水流出。
“我來吧。”葉傾然放下藥箱,來到牀邊,接過親衛手裏的藥碗。
親衛猶豫了一下,看了一眼呼蘭靖,得到他的首肯,才把碗交給葉傾然,轉身出去。
葉傾然坐在榻邊,“那個藥你吃了?”
呼蘭靖點頭,“必須在他們面前發病,纔可信。”
葉傾然點頭,“可你喫太多了,口鼻流血,是真的傷了臟腑。”
“郡主會治好我,對嗎?”呼蘭靖苦笑了一下,“若我不下猛藥,我父汗怎肯派我王兄親自出戰。”
葉傾然點點頭,有點心疼他,跟蕭楚一樣,都是不被父親疼愛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