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側妃,不管您是什麼身份,這東宮的規矩就是規矩,您就是罵奴才也沒用啊。”
宋憐兒見此更是火大,惡狠狠的瞪了黃公公一眼,又衝謝淮冬尖聲道,“正妃,你這是趁着太子殿下重病,故意欺負我嗎?”
“便是殿下不病,我身爲正妃想要處置你也是理所當然。何來欺負一說。”謝淮冬答道。
“算了,我不跟你計較這些,我只問你,你每日躲在太子寢宮,到底在搞什麼鬼,莫不是帶了什麼不三不四的人入府,搞一些見不得人勾當?否則,你怎麼不敢讓我進去瞧瞧?”
宋憐兒索性激將謝淮冬,她本來就是想看看葉傾然是否在裏面,好讓人盯着她。不是要與謝淮冬爭什麼高低的。
謝淮冬卻微微一笑,“黃公公,請你入內查看,若找不到不三不四的人,便按東宮地規矩掌她的嘴。”
“你敢?!”宋憐兒柳眉一豎,她自是不信謝淮冬敢打她。
可謝淮冬根本不理她,直接閃身,讓黃公公進入寢殿。
黃公公這幾日是看着謝淮冬如何照顧太子的,自然清楚沒什麼不三不四的人,不過是宋側妃藉機生事。
而且他是看着太子長大的,論相處時間,太子與他相處的時間比與皇帝皇后的相處時間都要長得多。他也是真心心疼太子,知道太子待正妃不同旁人,這位側妃再尊貴太子娶回來也不過當個擺設。
他在寢殿掃了一圈後,便出來向謝淮冬覆命,“稟太子妃,宋側妃,寢殿內除了婢女雙喜並無旁人。”
說完又轉向宋憐兒,“宋側妃,這些日子,太子妃日日守在太子身邊,親力親爲。喂水餵飯,換衣擦身,日夜操勞,那份辛苦老奴親眼所見,不是宋側妃想的那般。”
說完黃公公衝小太監使個眼色,便有小太監帶着護衛過來。
宋憐兒有些害怕,但還是強撐着挺直腰桿,“你們想幹什麼?難不成你們真敢動我?”
“稟太子妃,宋側妃言語冒犯正室,按宮規該當衆掌嘴三十。”黃公公笑眯眯地請謝淮冬示下。
“那就打吧。”謝淮冬饒有興趣地看着宋憐兒。
“你們敢?!”事已至此,宋憐兒還是無法相信,大怒着指向謝淮冬。她的貼身婢女也攔在她面前,還有他隨嫁的護衛也圍了過來。
見此情景,謝淮冬微微一笑,“還不拿下。”
正愁只是打宋憐兒幾下用處不大,沒想到她這麼蠢,居然讓護衛抗命,這樣也好,她便有機會把她的隨從也一併拿下了,剪了她的爪子,看她還能翻出花來。
謝淮冬一聲令下,黃公公也衝小太監微微點頭,一時間東宮侍衛太監一涌而上,便是宋憐兒的隨從再能打,也敵不過這麼多人,更別說謝淮冬身邊還有葉傾然的暗衛。
不多時宋憐兒的隨從婢女就統統被拿下了,黃公公讓人把這些奴才都關了起來。
此時宋憐兒才真的知道害怕,兩名小太監已經將她摁住,掌型的太監手裏拿着竹板笑眯眯向她行了禮,“宋側妃得罪了。”
她想說什麼,第二板子便落下了,她吐出一口血水。謝淮冬只是靜靜看着,黃公公立在她身後面帶微笑。
葉傾然在殿內自然也清清楚楚目睹了全過程,她也是會心一笑,謝淮冬總算長大了。
“太子殿下,你聽見了嗎?”她掃了一眼榻上的蕭策,自言自語地喃喃着。
三十板打完,宋憐兒的臉已經不成人形了,血水橫流,牙齒也鬆動了,她嗚嗚哭訴着,卻沒人聽得懂她在說什麼。
謝淮冬重新指派了婢女給她,“扶宋側妃回去,閉門思過,一個月內不準出院。”
小太監架着依舊嗚嗚哭嚎不停的宋憐兒走遠,謝淮冬纔對着黃公公微微一笑,“有勞公公了。”
黃公公連忙回禮,態度比之前更恭敬了許多。之前對她恭敬只是面子功夫,又因着太子對她的寵愛。而此時的恭敬卻是真心的,因爲他發現這位太子妃並不簡單。
謝淮冬回到太子寢殿,葉傾然便向她豎了豎大拇指。
“她是衝你來的。”謝淮冬無奈地搖搖頭。
葉傾然也無奈地笑笑,“你得守好太子。”
謝淮冬點頭。
“這個宋憐兒心高氣傲卻愚蠢,且就算她是大夏公主,大夏遠在西南,也不可能事事爲她做主,所以她的靠山聽着唬人,卻是紙老虎。”
謝淮冬靜靜聽着葉傾然的分析,嘆了口氣道,“你想說真正難纏的另有其人吧?”
她又何嘗不知道,不聲不響的狗有時候咬人最狠。
“上次我落水,還有給大叔下藥,都是王落雪做的。這次的毒若是細糾下去,恐怕也與她脫不了干係。大叔的嫡子由她教養,還有太后爲她撐腰,她纔是最棘手的那個。”
“你也不傻。”
“我什麼時候傻過?”謝淮冬瞪了葉傾然一眼,“我只是懶,懶得動腦子,懶得跟她們計較,好好過日子,開開心心的不好嘛,非要爭來爭去,鬥來鬥去的,煩!”
“現在你還這麼覺得?”
“自然不是。我不爭,她們也不會讓我安靜。那與其讓她們害我,害大叔,不如我先弄死她們!”
葉傾然掩脣而笑,謝淮冬也頗爲得意,坐到蕭策牀邊,託着腮近距離看着蕭策,“大叔,你這些側妃侍妾一個好東西都沒有,你不介意我把她們都弄死吧?”
“你每日堅持跟殿下講話,說不定哪天,他就被你氣醒了。”葉傾然打趣道。
“讓殿下醒來是你的任務,你答應過我的,別想推給我。”謝淮冬瞪了她一眼,又轉向蕭策,“不過,大叔你放心,我每天都會陪你說話,我知道你一定聽得到,只是沒辦法回答,沒關係,你聽我說就好。”
葉傾然覺得蕭楚的睫毛好像顫了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