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就是二王子！”
如心心中滑過一絲不甘，面上卻強裝鎮定：“沈奴可是皇鐵奴，是皇宮裏地位最低下的奴隸，沒有資格陪膳，不如……”
“呵！”侍衛冷笑地打斷她，“王宮裏，大王和王子便是天，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管你是皇鐵奴還是皇銀奴，在我們眼裏，不過螻蟻。”
轉頭示意沈沐凰，“走吧，讓二王子等急了，有你好果子喫。”
“慢着！”葉嬤嬤在這時臉色陰沉地走進房間。掃視全場後，她恭敬地向大王子作揖，回道：
“老奴代沈奴謝過大王子與二王子厚愛，只是，霄雲大人明日就要回來了，這雛鳳宮裏的十幾位姑娘在挑選後都要送到霄雲殿受訓，而在此之前，培養他們學會基本禮儀就落在老奴身上。所以，沈奴必須留下快馬加鞭學習。否則霄雲大人怪罪下來……”
大王子臉色一僵，瞬間放開了沈奴的手腕，訕訕地笑道：
“既如此，沈奴啊，那你就好好學習，將來一舉獲得霄雲大人的青睞，如果有霄雲大人培養你，前途無限，指日可待啊。”
他尷尬地揮揮手，帶着下人走了。
二王子的侍衛也灰溜溜地跟上。
十幾位侍女齊齊把葉嬤嬤圍住，發起了牢騷，“嬤嬤，這沈奴才剛進宮就勾搭大王子和二王子了，憑她姿容卓絕，也不該如此禍亂後宮啊！”
“就是啊葉嬤嬤，她會敗壞我們雛鳳宮的名聲的！”
“……”
十幾個女人嘰嘰喳喳，說的葉嬤嬤眼窩疼。
“行了！”低喊一聲，打斷他們，“明日午時霄雲大人就要回宮，你們安生點，霄雲大人只在你們中間選十個人進入霄雲殿。別怪嬤嬤我沒提醒你們，剩下沒入選的，可是要被髮配到軍營成爲軍妓奴的！”
衆人瞬間鴉雀無聲，不甘地瞪了眼沈沐凰和半夏之後便轉身離開了。
葉嬤嬤深深地看了沈沐凰一眼，沉默着轉身就走。
不知爲何，從入宮開始，沈沐凰一直覺得葉嬤嬤是認識她的，不，應該是認識葉無雙。
那樣一副欲言又止的眼神，或許葉嬤嬤覺得自己僞裝的很好，可沈沐凰卻能一眼看穿。
但葉嬤嬤不願說，她也沒必要去問。
“早點休息吧。”她對半夏說。
到了第二日午時，霄雲大人回來的消息傳遍整個皇宮，所有其他宮裏的太監和宮女都圍堵在霄雲殿外頭，希望能一睹霄雲大人的風采。
站在霄雲殿前廣場的沈沐凰疑惑地問半夏，“不是說霄雲大人醜的讓人作嘔嗎？爲什麼還有這麼多人……”
半夏也是迷茫地摸着頭髮，“可能是以魅力取勝吧。半夏只知道，霄雲大人是一個讓四位王子又恨又怕的男人。”
真是個怪人！
“霄雲大人回宮！”
伴隨着侍衛的一聲吶喊，十幾位女奴隸同時挺直身子，顏值以待。
只見一陣清風徐來，伴隨着清新薄荷香撲面而來，一身白色長袍，臉帶白狐面具的男人踏風而來。
風捲起了他的墨發，扯着他的袍裙，周身透着股清冷的氣息。
穿過衆人緩步往前，走到高臺處站定，白狐面具下的那雙黑眸清冷而凌厲，微微一掃，所有女奴隸們同時害怕地低下頭。
唯有沈沐凰，穿着皇鐵奴特質的衣服，定定地站在原地，光明正大地看着他，似乎在思索。
這個人，不知爲何，給了她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旁邊的侍衛在此刻厲喝道：“大膽，霄雲大人的容顏豈是你這種卑賤的奴隸可以看得？！”
沈沐凰嘴角一抽。
帶着個狐狸面具，哪裏有臉？
但本着不要惹是生非的想法，她還是配合地迅速別開了視線。
葉嬤嬤見差不多了，問道：“霄雲大人風塵僕僕趕回西京，不知今日選拔皇奴的標準是什麼？”
霄雲大人看向葉嬤嬤，沉聲回道：“沒有標準，一切全憑本座喜歡。”
“……”
男人走到人羣中央，自左向右開始，“擡起頭來，與本座直視。”
女奴隸們有的強逼着自己與大人直視一陣，有的人始終不敢擡起頭，有的人則看了眼又迅速低下。
十幾個人下來，只有寥寥數人可以抵得住霄雲大人一剎那的對視。
沈沐凰站在最後，輪到她的時候，男人站在她身前，沉聲說道：“擡起頭。”
依言擡頭，四目相對的剎那，兩個人都有些驚訝。
沈沐凰越發覺得此人很是熟悉。
她下意識地往前走了一步，正要伸手，卻被霄雲身後的侍衛攔住了，“讓你擡頭沒讓你對霄雲大人動手動腳。”
沈沐凰悻悻地把手收了回來。
霄雲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後轉身回到了高臺。
聲音依舊清冷凍人，“方纔與本座對視的幾位自己站出來。”
沈沐凰和半夏站了出去。
其她十幾個女奴隸在猶豫過後也站出了一部分。
霄雲大人說道：“站出來的8位便是霄雲殿裏的奴隸。還是舊規矩，你們現在是什麼身份就是什麼身份，待一個月後的，本座再行決定有些人的皇鐵奴是否要擢升爲皇銀奴。”
話落，霄雲大人轉身便帶着侍衛離開了。
一旁入選的如心雙手合十，一臉癡像，“霄雲大人戴着面具都這麼帥，不怒自威，生猛俊俏，如若尋得如此郎君，亦……”
一旁的陳氏姐妹也附和，“沒辦法成爲王子們的侍妾，能追隨霄雲大人左右，亦三生有幸啊。”
沈沐凰下意識地看向半夏，“她們說的是臉被雷劈成兩半，奇醜無比的霄雲嗎？”
半夏偷笑着把沈沐凰拉到角落，“小姐，他們進來皇宮的目的啊，就是攀附高枝，脫去奴籍，就算幾位王子是豬是貓，只要他們是王子，她們啊，也是會吹的如神仙下凡。”
沈沐凰嘴角一抽，依然十分不解。
“我們先離開這裏，省的又有幺蛾子。”她拉着半夏就要離開，侍衛卻折返追了上來。
“站住！”
她回頭時，那侍衛剛好指向她，“就是你，沈奴，現在去伺候霄雲大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