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南嶼沉着臉,冷聲道:“姜暖,你真能狡辯!”

    陸欣瑤順勢靠在席南嶼的手臂上:“南嶼,不怪姜暖,是我太着急了。”

    “我只是想解釋一下徐甜甜的事,但是,她還是誤會我。”

    姜暖冷冷的看着她表演,而唯一的觀衆席南嶼,竟然也信?

    她呵呵一笑:“陸欣瑤,你不去演藝圈就對了。”

    “你這麼拙劣的演技,也只有席南嶼這個瞎子纔會信。”

    “夠了姜暖!”席南嶼衝着她怒吼:“我不管徐甜甜的事情是誰的錯,都已經過去了,你有必要這麼咄咄逼人嗎?”

    “如果你覺得這件事有任何問題,你可以提交董事會!”

    兩個人的爭吵,讓席南嶼身側的陸欣瑤嘴角控制不住的微微上揚,她擡起頭,得意的看着滿腹委屈的姜暖,露出勝利的笑。

    “席南嶼!”姜暖握着拳:“你們兩個想怎麼苟且我不管!”

    “少在我眼前秀恩愛,我看着噁心!”

    “還有,公司的事情不是我一個人看不慣,你有本事訓斥我,你能堵住員工們的悠悠衆口嗎?”

    姜暖能夠感覺到自己心底的失望已經蔓延開來,席南嶼,你太蠢了。

    陸欣瑤也算是個聰明的女人,她知道什麼叫做見好就收,適合而止。

    她擡着手扶着手臂:“南嶼,我手疼,不吵了好不好?”

    席南嶼斂眸看着她手臂上的一片紅印,冷冷的看着姜暖:“欣瑤是一名優秀的設計師,如果你傷害到她的手臂,十個你都賠不起!”

    “我們走。”席南嶼對着姜暖吼完,又對着陸欣瑤溫柔體貼。

    姜暖看着這一幕,冷笑出聲,還真是溫馨呢!

    那句話怎麼說來着?婊子和狗,他倆能不能天長地久?

    ‘砰’的一聲直接關上了門。

    姜暖是一分鐘都不想再看到這兩個人。

    回到房間裏,她習慣性的把自己蜷縮在角落,這樣會讓她覺得有安全感。

    席南嶼對陸欣瑤的溫柔,對她的冷漠,一次又一次的戳痛了她。

    “席南嶼,我不想再喜歡你了……”

    “我累了,真的。”

    姜暖呢喃着,緩緩的閉上雙眸,疲憊的靠在牆邊。

    一夜暴雨侵襲,整座城市陷入了狼狽。

    可再大的雨,都沒有辦法沖刷掉姜暖內心的委屈和痛苦。

    漸漸地,她感覺到整個人好冷,冷的像是在冰窖裏。

    “姜暖?”

    “姜暖?”

    有人喊着她的名字,她緩緩的睜開眼。

    席南嶼眸底一抹猩紅,死死的捏着她的肩膀:“醒醒!”

    姜暖頭好疼,不想睜開眼,她只想睡……

    睡夢中,好像有人給她嘴巴里塞了什麼東西,又灌了水。

    姜暖猛烈的咳嗽着,可就是不想睜開眼。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終於醒來,已經是第二天午後。

    “醒了?”

    牀邊站着的,居然是莊素敏,姜暖一怔,可渾身都疼,坐不起身子。

    “媽?”一聲出口,才發現喉嚨沙啞腫痛。

    莊素敏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你病了,留在家裏休息吧。”

    姜暖頭疼欲裂,聽到莊素敏又說:“昨晚你沒關窗。”

    她的牀頭還放着幾盒感冒藥和溫水。

    難不成是莊素敏給她喫的藥?

    “席南嶼呢?”她昨晚好像,記得他有來過?

    莊素敏抿脣微微蹙眉看着她:“姜暖,我不知道你還在期盼什麼。”

    “我……”她啞着嗓子,忽然不知道說什麼。

    是啊,莊素敏說得對,她還在期盼什麼嗎?

    不知道是因爲委屈還是病的不舒服,姜暖這一整天都在昏昏沉沉。

    傍晚時,吳媽給姜暖送來了晚飯。

    “太太,你午飯就沒有喫,這樣病怎麼能好?”

    姜暖卻搖搖頭,她是真的沒什麼胃口,喫不進去東西。

    喉嚨火辣辣的疼,喝口水都咽不下去。

    “多少喝點粥。”吳媽嘆了口氣:“我知道你心裏憋屈。”

    “但是男人都這樣,你要是現在就這麼計較,以後怎麼辦?”

    吳媽邊說着,邊扶着姜暖起身。

    姜暖動了動脣,卻終究不知道說什麼。

    她也不想計較,她也不想忍耐,甚至想要和席南嶼離婚。

    她都要已經要成全他們了,可爲什麼他就是不肯簽字!

    難道就爲了席家的那點面子?

    姜暖沒有力氣,簡單的吃了些,就讓吳媽撤了。

    晚些時候,席南嶼來了她的房間,看到牀頭上沒動過的藥盒,眉頭一皺。

    “姜暖,你用苦肉計有用嗎?”

    “故意不關窗生病?”

    他就這麼盯着她,冷冰冰的語氣讓姜暖心裏一陣沉悶難受。

    姜暖病懨懨的,沒有力氣和他爭論什麼:“我沒那麼無聊。”

    “你最好老老實實吃藥,明天去見你父親時,我不希望他覺得我虐待了你。”席南嶼盯着她,眸子冰冷,沒有一句關心,在乎的只有他席總的面子。

    姜暖抓起抱枕狠狠的甩了過去:“滾!滾出去!”

    席南嶼抓住抱枕,眼神像一把尖銳的刀子,狠狠的插在她的心上:“看來還有力氣?”

    姜暖氣的無語,乾脆直接拉着被子蓋過頭。

    席南嶼站在牀畔,眸子深深的盯着她烏黑的發頂:“起來吃藥。”

    “不想喫,滾!”姜暖悶聲吼着。

    席南嶼乾脆把她從被窩裏拖了出來,捏着藥片塞進她嘴裏。

    “席南嶼你給我滾開!”姜暖推着他,該死的男人卻一動不動。

    “又想我餵你?”他喝了口水,俯身靠近姜暖。

    姜暖揮舞着雙手推他:“別碰我!”

    可她哪裏是男人的對手,掙扎過後硬生生被灌了兩口水,把藥片給嚥了下去。

    姜暖伸出手狠狠的摸着蒼白的嘴脣,嫌棄的樣子讓席南嶼瞬間惱火。

    “不許擦!”他擡手按住她:“聽見沒有?”

    “我嫌你髒!”姜暖擡眸衝他吼着:“噁心!”

    席南嶼沉沉的盯着她,身側手收緊了些,涼薄脣上還掛着水珠兒。

    ‘咚咚咚’敲門聲打斷兩人。

    陸欣瑤在門口露出一個頭,看着席南嶼:“南嶼,L城那邊的電話。”

    席南嶼起身,身影消失在姜暖的房間裏。

    陸欣瑤關門時,看着姜暖露出陰狠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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