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瞳孔緊縮,感受到那溫熱的氣息傳來時,她慌亂的推開了他。

    咬着脣,她垂眸低聲呢喃着:“對不起。”

    蕭雲珩臉色微紅,苦澀一笑:“應該是我說對不起。”

    他剛剛沒控制住,是他的錯,差點讓姜暖爲難。

    “回去吧,洗個澡,我給你換藥。”

    看着她滿身的狼狽,衣服褶皺,就連頭髮,都黏膩着。

    姜暖臉一紅,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好。”

    一切都化解在她的笑容中,蕭雲珩覺得值了。

    姜暖這幾日沒洗漱,渾身臭的要命,回房後,她泡了個熱水澡。

    樓下總是傳來陣陣笑聲,大概是席明月真的開心吧。

    她緩緩的閉上雙眸,疲憊的身體痠疼着。

    儘量讓自己放鬆,不去聽樓下那刺耳的笑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姜暖感覺到一雙陰冷的眸子正緊緊地盯着自己。

    她慌亂的睜開眼,便看到席南嶼就站在浴缸旁邊。

    ‘刷’的一下子,姜暖俏臉漲紅:“你、你先出去。”

    席南嶼眯着眸緩緩上前:“讓我去哪兒?”

    他身上還帶着酒氣,顯然是在樓下,因爲席明月的事多喝了幾杯。

    酒精的味道撲面而來,姜暖微微蹙眉。

    她擡手想要擋住他的靠近,可男人卻忽然伸手掐住了她纖細的脖子。

    姜暖驚恐的看着他,咬脣低語:“席南嶼,你又要幹什麼?”

    可她預期中的疼痛並沒有出現,席南嶼反而順着她的脖頸一路向下……

    姜暖神色慌張的蜷縮着身子,雙手緊緊地護着自己。

    她感覺到那雙手的炙熱,像星火燎原!

    “我、要、幹、你。”

    他忽然貼近了她的耳畔,一字一句噴灑着熱氣。

    而下一秒,姜暖眼前一黑,整個身體就被他圈住。

    姜暖無力,他卻像是報復似的,一次又一次懲罰着她。

    浴缸裏的水冷了下來,可他的熱情卻不減。

    她感覺到疼痛席捲着整個身體,動彈不得。

    過了好久,她啞着嗓子:“席南嶼,你放過我吧。”

    她覺得自己真的沒了力氣,真的承受不住。

    而回應她的,只有男人滾燙的汗珠兒,滴落在她臉頰。

    男人高大的身軀壓着她,雙眸燃着火:“不夠,還不夠!”

    姜暖感覺他今晚像是被放出來捕食的野獸,而她只能任由這頭雄獅肆虐。

    他毫無憐憫,毫無疼惜,任由着自己釋放着野性。

    窗外電閃雷鳴,暴雨侵襲整座城市。

    她無聲的嗚咽,就讓自己隨波淪陷……

    終於等到他結束後,姜暖清澈的雙眸溢滿了水霧。

    席南嶼看着她,眸色一沉,沒來由的煩躁。

    “姜暖,你這幅樣子給誰看?”

    “給蕭雲珩看嗎?好,我成全你!”

    說着,他不顧姜暖的疲憊,直接將她從浴缸裏撈了出來。

    大手粗魯的給她擦拭着身子,渾身瓷白的肌膚被搓的通紅。

    姜暖的淚早已乾涸,她甚至就這樣任由席南嶼的動作。

    她被席南嶼拽着去了衣帽間,套上了衣服。

    長髮還滴着水,就被他摔在了沙發上。

    姜暖臉色煞白的靠在那,渾身冷的直打哆嗦。

    數日來被關在陰暗的地下室裏,她的身體已經透支。

    “姜暖?”不久後,她聽到了蕭雲珩的急切的聲音。

    他手裏還拎着醫藥箱,原本是要來給她換藥的。

    可當蕭雲珩看到姜暖脖頸處的痕跡,眉頭緊皺。

    他也是個男人,當然知道這些紫紅色痕跡意味着什麼。

    “她現在的身體怎麼承受得住!”

    蕭雲珩轉頭,語氣責怪的對着席南嶼低聲呵斥。

    這樣嬌弱的一個人兒,換做是自己,疼惜還來不及。

    席南嶼怎麼可以這般粗暴的對她?

    “我和我太太的房事,你也要管?”

    席南嶼沉着眸,看着姜暖一動不動的躺在那,沉聲道。

    他分明就是在用這種方式,狠狠的羞辱蕭雲珩!

    蕭雲珩喜歡的女人,在乎的女人,在他的身下被折磨,被獵食!

    “疼……”姜暖啞着嗓子,已經有些昏昏沉沉。

    她額頭滾燙,身上也泛着不自然的粉紅色。

    顯然是病了,可席南嶼卻滿不在乎,只想讓蕭雲珩徹底死心。

    “她病了,要送醫院。”

    蕭雲珩深吸口氣,移開視線,不願再看那令他發狂的痕跡。

    第一次感覺到胸口像是堵着一塊石頭,還是那種被岩漿浸透的。

    灼燙,悶熱,無法呼吸!

    席南嶼薄脣抿着,看着姜暖緋紅的俏臉微微擰眉。

    才這麼一會兒就承受不住了?

    醫院。

    姜暖緩緩醒來時,天色已經亮了。

    刺鼻的消毒水味讓她有些不舒服。

    “醒了?”

    出現在她病房裏的,竟然是席明月!

    姜暖一怔,卻還是拼了命的坐起身子。

    席明月一步步走到姜暖身側,忽然一笑:“我真該謝謝你呢。”

    “如果不是你,雲珩哥永遠都不會跟我在一起。”

    她看着面色蒼白卻依然掩不住美豔容貌的姜暖,心生妒恨。

    昨夜,席南嶼來找蕭雲珩,讓他給姜暖換藥。

    席明月就站在門外,眼看着蕭雲珩再次爲了姜暖和席南嶼爭執。

    最後姜暖還是被送到了醫院,而蕭雲珩,在病房外守了一整夜!

    姜暖虛弱一笑:“那恭喜你,如願以償。”

    她何嘗不懂席明月的這種心情呢?

    如同她當年嫁給席南嶼時,一模一樣。

    竊喜,激動,甚至有些難以置信。

    可她沒想到,婚後等待自己的,是席南嶼無情的迴應。

    她這一刻突然有些同情席明月了。

    “雲珩哥。”忽然,席明月喊着門外走進的人。

    她上前挽着他的胳膊,炫耀似的昂着下巴。

    忽然改了口說道:“雲珩哥,嫂子身體沒事吧?”

    她從未喊過姜暖嫂子,這一聲,也是在提醒着姜暖。

    如今的蕭雲珩,已經答應了婚約,很快就會跟席明月對她稱呼一樣。

    蕭雲珩俊朗的臉上閃過一絲窘迫,沉聲道:“沒事。”

    姜暖對他露出一個虛弱的微笑:“謝謝你,蕭醫生。”

    她還是喊着他蕭醫生,疏離又禮貌。

    蕭雲珩聽到後,淡淡一笑,釋懷了她的行爲。

    席明月眯着眼:“以後都是一家人了,你們倆還客氣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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