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是‘歡愉’系列的關鍵時刻。

    若不是因爲席家這些破事,姜暖早就開始搞事業了。

    可誰知道剛幾天沒來,這公司就這樣了?

    “陸欣瑤千辛萬苦的才坐在設計總監的這個位置上。”

    “她怎麼說走就走了?”姜暖喃喃自語着。

    這事情誰也不知道,因爲大家都猜不透陸欣瑤心裏的想法到底是什麼。

    姜暖這一整天都忙着公司的事情,知道下班時間,艾倫才悄咪咪的拉着她。

    “姜暖,你說咱倆這閨蜜這麼多年了,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

    他看着姜暖,一臉賊兮兮的樣子,其實心裏的八卦早就蓋不住了。

    “你是想問什麼?”她挑眉,總覺得艾倫這個笑容不怎麼友好。

    等到辦公室裏那唯一的同事離開後,艾倫才神祕兮兮的看着她:“你跟席總什麼關係?”

    這一問,倒是把姜暖給搞得心虛,她猶豫片刻,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艾倫跟她認識這麼久了,當然知道她這個表情就是心虛。

    “你還不說?”

    “我們能是什麼關係,無非就是上級和下屬的關係。”姜暖可不敢告訴艾倫這個大嘴巴。

    她跟席南嶼在一起3年就是隱婚模式,除了席家人,公司裏沒有任何人知道他們的事。

    “你還騙我!”

    艾倫氣的跺腳:“我都知道了,你還瞞着我,我們還是不是朋友?”

    “席總隔三差五就讓你上樓,而且,還有媒體記者拍到了你們在一起的照片。”

    “我還聽說,席家千金的婚禮,你都到場了!”

    “你老實跟我說,席總是不是……”

    姜暖正要說話,外面的電梯‘叮’的一聲停下。

    男人一雙長腿先邁了進來,沉着眸看着姜暖:“還沒下班?”

    “席、席總?”艾倫磕巴。

    場面有些尷尬,不能背後說人,說着說着,人就來了。

    姜暖抿脣:“下班了。”

    她現在竟然不知道,席南嶼的出現,打斷了艾倫的追問,是好事,還是壞事?

    “那還不走?”席南嶼擰眉,冷冷的掃了一眼艾倫。

    艾倫馬上狗腿的說道:“這就下班了,席總慢走!”

    他橫了一眼姜暖,眼神中傳遞着眸中八卦信息。

    姜暖無語,只能跟艾倫告別,跟着席南嶼進了電梯。

    “你來找我有事?”她問。

    “醫院打電話給你,你沒接,就打到我這來了。”席南嶼道。

    姜暖心中一緊:“是我爸爸出事了?”

    “他沒什麼事,只是醫院那邊讓我轉告你,他已經出院回去了。”

    席南嶼轉眸看了眼姜暖,發現這女人最近好像是瘦了些?

    姜暖鬆了口氣,沒事就好。

    因爲一直都有人守着,她不能進去看看,也不知道情況。

    但現在既然能出院,就說明沒事了。

    “那……”姜暖還想說什麼,就被他打斷了。

    “回家。”席南嶼上了車,轉頭看着她:“還愣着幹什麼?”

    “哦。”

    車上,席南嶼將空調開的大了些。

    姜暖有些悶熱,她抿脣,心中猶豫着要怎麼跟席南嶼開口。

    “有什麼話就趕緊說。”席南嶼冷聲:“別在這吞吞吐吐的。”

    “就是,你以後能不能別……總讓我上樓?”姜暖還是說了出來。

    每次上樓,辦公室裏的人都猜測她跟席南嶼是什麼關係。

    這些人,整天工作不認真,八卦的時候卻比誰勁頭都足。

    ‘吱嘎’一聲,席南嶼猛然停車。

    姜暖一個不穩,差點撞到擋風玻璃上。

    一隻大手穩穩的按在她的額頭上,掌心還帶着寒冰一般的溫度。

    隨後,她聽到男人陰沉帶着冷漠的語氣:“怎麼?嫌棄我?”

    “沒有。”姜暖揉了揉額頭:“只是設計部的人,會懷疑的。”

    席南嶼冷嗤一聲:“懷疑你和我?”

    “嗯。”姜暖輕輕點點頭,忽然間覺得這樣的席南嶼反而更可怕。

    她寧可這個男人陰沉着,冷漠的對待自己,也不想這樣。

    曖昧。

    席南嶼臉上掛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你不應該高興纔對?”

    姜暖挑眉:“我有什麼好高興的,跟你綁在一起又不是什麼好事。”

    “你說什麼?”席南嶼這次的笑容扭曲了:“不是什麼好事?”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姜暖剛剛是脫口而出,沒繃住。

    她發誓,如果老天爺再給她一次機會,時間倒流半分鐘,她絕對不會這麼說。

    這下席總不悅了,車子也不開了,直接停在路邊。

    窗外開始下起暴雨,最近總是連雨天。

    姜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心虛的不敢再開口。

    “姜暖。”席南嶼冷笑一聲:“我最近是不是太縱容你了?”

    “有些話該說,有些話不該說,都不知道了?”

    他的嗓音低沉沙啞,在密閉的空間裏透着威脅和警告。

    她抿着脣,乾笑兩聲:“知道了。”

    車子再次啓動時,席南嶼的手機就響了。

    不用猜都不知道是誰打來的。

    “南嶼,你快來醫院,明月的情況不太好。”陸欣瑤在電話裏急切的說着。

    席南嶼眉頭緊皺:“下午不是好好的?”

    “她現在吵着要回家,可身體還沒康復,怎麼回家?”陸欣瑤又道。

    原本車已經朝着席家的方向開去,這會兒只能掉頭去醫院。

    姜暖看了眼天色,道:“我在前面下車。”

    “你跟我一起去。”席南嶼霸道的說着。

    “可是席明月大概不想看到我。”姜暖可不想自己往槍口上送。

    “她已經出現了記憶錯亂,不記得之前那件事了。”

    “姜暖……”席南嶼握着方向盤的手緊了緊:“你放過她吧。”

    聽聞這話,姜暖火氣瞬間燃起,憋屈的深吸口氣:“席南嶼,害她的人從來都不是我!”

    “你明明可以去查陸欣瑤的,你也知道最近的事跟我沒關係!”

    她的面色蒼白,眼神帶着絕望,爲什麼,他就是不肯相信自己?

    席南嶼眸色深沉的看向前方片刻,緩緩回眸:“明月已經經不起折騰了。”

    姜暖攥着拳:“席南嶼,你是不是耳聾,聽不到我剛剛說的話?”

    “我聽到了,我都知道。”他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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