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賊兮兮的說道：“這可是好東西，現在緊缺着呢。”
“實不相瞞，咱們這拿到的都不是最純的……”
“你是不是瞧不起我？”那人覺得很沒面子：“覺得我沒錢？”
說着，那人就直接從包裏拿出來一疊現金，拍在酒保的臉上：“老子有錢！”
酒保也很無奈：“大哥，不是我不賣給你，是那東西剛到煙城，就被賣光了。”
“人家在M國的L城，那可是黑市搶都搶不到的。”
“要不是咱們老闆有點門路，這兩針都弄不到呢。”
姜暖雖然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但是大概也猜得到，可能是某些東西。
在夜場裏，那些東西也很常見，而且還經常的更新換代。
她沒當回事，往前走了幾步，去找洗手間。
沒成想，又在洗手間的隔間裏，聽到了有人在討論那東西。
“聽說打一針就能起飛，連親媽都能忘！”
“不是真的這麼厲害吧？”
“那當然了，我一個姐妹，前段時間認識一個大哥，那個大哥的親爹病重的快不行了，就給打了一針，結果你猜怎麼着？”
另一個女孩叼着煙，說道：“該不會病好了吧？”
紅脣波浪白了她一眼：“你當是仙丹呢？”
“他爸打了一針之後，瞬間忘記了痛苦，從那以後，記憶就停留在20幾歲，整天把自己當小夥子，病也不疼了，天天吵着要出去蹦迪！”
說完之後，倆人哈哈大笑，然後一起離開了洗手間。
而在隔間裏的姜暖，不淡定了。
她抿着脣，看了眼那兩人離去的背影，腦子裏閃過一個可怕的想法。
剛剛那紅脣波浪說的症狀，不就是跟席明月一樣的？
忘記了自己是誰，記憶混亂，停留在某個階段。
難不成，這東西已經流入了煙城市場？
回了顧橙橙家，姜暖就把這個事兒說了。
顧橙橙卻不奇怪：“很正常。”
“這幾年，國內有很多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從國外流入。”
“你剛剛說的，很有可能就是從L城傳進來的。”
“而且，說不定跟席明月的那個就是一個批次的產品呢。”
姜暖腦海裏反覆的想着剛剛那兩個女孩說的話，總覺得事情好像朝着一個可怕的方向去發展。
她微微蹙眉：“橙橙，之前我們查過，陸欣瑤就是學生物的，對吧？”
“對啊。”顧橙橙捏了顆草莓塞進嘴裏：“你是懷疑，這件事跟陸欣瑤有關係？”
“可我覺得不至於吧，她既然能研發出來這麼牛叉的東西，幹嘛還回煙城？”
姜暖直接說道：“席南嶼讓林木查過了，那兩個強了席明月的流氓，賬戶裏的錢，就是從那個生物製藥公司的網銀裏轉出來的，雖然那個賬戶後來註銷了。”
顧橙橙一顆草莓差點噎死：“等等，你再說一遍？”
姜暖又說了一遍，顧橙橙連忙打開電腦：“我查一查。”
十幾分鍾後，顧橙橙的臉色不怎麼好看：“姐妹，你可能猜對了。”
“如果說那兩個人真是陸欣瑤派過去的，那麼這筆錢又是生物製藥轉過去的。”
“但是她的檔案有幾年確實是機密，真的查不到。”
她已經盡力了，但是如果陸欣瑤是這種東西的研發者，資料當然是保密。
所以就算是挖地三尺也不見得能查到什麼蛛絲馬跡。
“看來，我要查一查煙城這一批東西，是從哪兒來的。”
“如果症狀真的跟席明月一樣，那就說明，是一種東西。”
姜暖點點頭：“也好，你查一下。”
如果陸欣瑤真的是研發這種針劑的幕後黑手，那是有多可怕？
姜暖想到這，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想着就覺得可氣，可，又能怎麼辦呢？
翌日，姜暖是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的。
打來電話的，正是她的婆婆，莊素敏。
電話剛接通，就聽到對面的呵斥聲：“你去哪了？”
姜暖啞着嗓子：“我搬到顧橙橙家裏了。”
對面沉默片刻，她就聽到了席明月吵鬧的聲音。
隨即莊素敏說道：“你趕緊回家，幫我取點東西送來醫院。”
姜暖剛要說讓家裏的傭人來送，莊素敏就掛了電話。
沒一會兒，莊素敏發來了一大串的用品信息。
基本上都是席明月房間裏的，貼身衣物或者是有些日用品。
姜暖只能無奈的爬起來，一看時間，纔不過清晨六點。
打着哈欠，開着顧橙橙的車，回了席家。
上樓的時候，傭人們都還沒起。
因爲莊素敏不在家，所以傭人們也不用那麼勤快了。
“姜暖。”
她剛上樓，就看到蕭雲珩站在樓梯口。
“你在家正好。”
姜暖說着，就把手機遞了過去：“這些是要送去醫院的。”
“等下你送去給明月吧？”
蕭雲珩垂眸看了一眼，伸出手，卻是握住了姜暖的手腕。
“你來幫她收拾一下吧。”
姜暖被他握住的地方，感覺到了一股炙熱的氣息。
她想要掙脫，可蕭雲珩握的很緊，一路把她拽進了席明月的房間裏。
莊素敏很疼席明月，這是整個席家最大的房間，陽光正好，暖意洋洋。
“那個……”姜暖抽回了手，有些侷促。
雖然房間很大，可是單獨跟蕭雲珩在一起，還是會讓她很不舒服。
更何況這個男人前不久剛剛跟自己表過真心。
“明月的衣帽間在這。”蕭雲珩讓了個位置。
姜暖點點頭走過去，光是衣帽間，就50多平方，奢侈的讓人羨慕。
她找到內衣區，隨意的裝了幾件。
一轉身，就和蕭雲珩撞在一起，鼻尖兒微酸。
姜暖蹙着眉，擡手剛要揉一揉，卻別一隻大手握住。
“別動，撞紅了。”蕭雲珩按着她的手，替她輕輕的揉了幾下。
姜暖避之不及，心下一慌的躲開他的第二次觸碰。
“那個，我自己揉就行。”
蕭雲珩垂着眸，整個人將她困在角落中：“姜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