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席明月確實是有精神疾病,但是做鑑定也需要時間,所以很多媒體記者都守在警局外,又跟着警車隨着席明月去了鑑定機構。

    所有人的熱度全都放在這件事上面,大家都盯着席明月的下場。

    “如果她真的有精神疾病,肯定會逃脫法律制裁的。”

    “都精神病了,也沒辦法讓她坐牢吧?”

    “乾脆送精神病院吧,可別出來禍害人了。”

    這些都是守在外面的媒體記者說的話,原封不動的落入了席南嶼的耳中。

    他臉色越來越沉,越來越難看。

    席明月有精神類疾病,席南嶼是早就想到了。

    關於這個,他一直都在迴避,他想醫好席明月。

    可沒想到在這個過程中,會發生這麼多事。

    現在的席南嶼也開始糾結,到底要不要把她送去精神病院?

    守在這裏的媒體記者不肯走,非要拿到個結果纔行。

    鑑定不會馬上出結果,還需要等待。

    就在此時,席南嶼的手機響起,居然是席峯打來的。

    他八百年不出現一次,忽然打電話,肯定跟席明月有關係。

    席南嶼本不想接,可是電話一直在響。

    看了眼圍在鑑定機構外面的媒體記者,他皺了皺眉,接了起來。

    的話剛接通,就聽到席峯的聲音裏帶着質問:“席明月到底怎麼回事?怎麼又上熱搜了,她這樣下去,肯定會影響到公司的。”

    “現在是問這個的時候嗎?”席南嶼的臉色沉了沉:“你該關心的不是她的健康問題嗎?”

    席南嶼知道,自從陸欣瑤的事情之後,席峯就不想在繼續裝個‘慈父’的形象

    一直以來,所有人都認爲,席峯對他是給予厚望,對席明月是疼愛有加。

    可是隻有席南嶼自己清楚,這一切都是席峯裝模作樣的假象。

    一直以來,席峯都把面子問題看得最重要。

    “她已經把整個公司都拖下水了!”席峯壓根不知道自己的話說的有什麼不對。

    他好不容易纔讓董事會把他的位置留下來,現在女兒又惹了這種事,如果影響到自己怎麼辦?

    而且,席峯最近一直盯着家裏的別墅,但,卻沒有機會動手。

    因爲,席南嶼盯的比他還緊。

    所以,他纔打了這個電話,讓席南嶼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席明月這邊。

    “明月的事情不用你管,反正你也從來沒管過。”

    “至於你,想要怎樣是你的事。”

    席南嶼沉着聲,煩躁的說着。

    席峯在電話那邊冷哼一聲說道:“給你三天時間解決這件事。”

    “否則董事會那邊,我看你怎麼交代?”

    說完,席峯直接掛了電話,他現在的心思都放在別墅那邊。

    叫來何楚紅說着:“讓施工隊今天晚上就動工。”

    “這麼快?”何楚紅也是一愣:“席明月那邊不是剛出了事?”

    “你要不要去看看你女兒?”

    雖然也早就猜到席峯會對席明月冷血無情,但也沒想到居然能到這種地步。

    好歹也是他的親生女兒吧?怎麼一點都不講情面的?

    席峯不耐煩的說着:“她現在的樣子讓我怎麼去看?”

    “難不成我去等着那些媒體記者把我圍堵起來採訪我嗎?”

    到了現在這種時候,席峯所關心的,依然還是自己的面子問題。

    他覺得席明月把他的臉都丟盡了。

    何楚紅也不敢反駁席峯,只能答應了他:“那好,我這就打電話聯繫那邊。”

    “等等,我跟你一起去。”席峯道。

    “好。”雖然表面上沒表現出來什麼,但是何楚紅心裏一陣慌亂。

    那邊施工隊是她找來的人,難不成席峯這是不相信自己?

    何楚紅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只能按着席峯說的去做。

    這段時間,席峯因爲陸欣瑤的事情確實是安靜了一段時間。

    但自從陸欣瑤消失後,他就一直在等待着機會,等着挖開別墅的那件暗室!

    如果莊勝真的在那房間裏藏了金磚……

    何楚紅不敢想象,因爲結果是肯定的,席峯會捐款逃跑,再也不會出現。

    另一邊,席南嶼等到了席明月從鑑定中心出來。

    他還沒等下車,一羣記者就把席明月給圍了個水泄不通。

    “席明月請問你是不是有精神病?”

    “你虐童是因爲想要發泄嗎?”

    “那個孤兒院的院長你給了她多少錢?”

    “你們是不是一個長期合作的關係?”

    一大堆的記者,你一言我一語,幾乎不給席明月喘口氣的機會。

    她剛開始怔愣在原地,緩和了片刻,臉色變了變。

    好不容易被景萱控制住的情緒,現在又出現了反覆。

    “南嶼,快把明月帶回來。”景萱提醒着他。

    “這麼多記者圍着她,很容易刺激到她的。”

    席南嶼邁開長腿推開記者:“讓讓。”

    “席總,請問你知道席明月有精神病的事情嗎?”

    “這是你們席家故意逃脫法律制裁演的戲吧?”

    “你們請的鑑定機構是不是收了錢?”

    一羣記者又把矛頭指向了席南嶼。

    他沉着臉,握住席明月的胳膊,回眸冷冷的看着衆人。

    席南嶼陰沉的目光讓幾個問的咄咄逼人的記者嚇了一跳。

    他沉着眸:“關於席明月的情況,相信警方會給大家一個合理的解釋。”

    “她的情況稍後我們席家也公佈,不會隱瞞。”

    “所以現在請你們讓一讓,她需要休息。”

    圍在外面的記者少說二三十人,裏三層外三層,攔住了兩人的去路。

    席南嶼想要離開,但人家根本不放人。

    又是一大堆的問題劈頭蓋臉而來。

    席南嶼抿着薄脣,已經在發怒的邊緣。

    好在景萱找來了警察把場面控制住,兩人才順利上了車。

    返程的路上,席明月一直低着頭不說話。

    她兩隻手緊緊地攥着,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

    看着她現在的樣子,席南嶼深吸口氣,一肚子的火氣也發不出來。

    他也知道席明月是病了,是無法控制自己。

    可,就是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他的妹妹,他席南嶼的妹妹,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南嶼,等下送了明月,我們談談吧。”景萱看向席南嶼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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