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靖煙給她們分了豆漿和油條,自己喝了一口後纔開口道:“菊花姐,我彩迪姨跟你說過我找你的目的了嗎?”

    “說過了。”田菊花大概是因爲喝了豆漿,心中暖和了,所以這心倒是安穩了下來了。

    謝靖煙點點頭道:“我跟你具體介紹一下這個鄭修良,鄭修良如今是彩印廠的員工,他曾經有過一個妻子,不過因爲他風流,鬧得夫妻失和,如今離婚了,而他們的女兒是判給了鄭修良的。”

    謝靖煙咬了一口油條繼續道:“鄭修良在彩印廠中算是個人才,不過現在這個社會除非考入編制或者成爲公務員的才能算是鐵飯碗,一般只要是在一些廠裏工作的,合同工和正式工其實也沒有多大的區別,都不算鐵飯碗,最多也就是日常福利上的區別。

    鄭修良算是彩印廠的正式工,如今固定工資是七百八一個月,如果加上其他日常的福利什麼的,七七八八,一個月大概一千一個月,算起來,在我們這裏也算是高工資的一個。”

    “一千一個月,真的很多。”田菊花眼中冒着光芒。

    “菊花姐,有些話我要說在前頭,鄭修良這個人太過風流,主要是自命風流,因此做事情沒有底線,如果你要貼上他,讓他不得和你結婚,你的臉皮要厚,而且每一次堵他,你要在人多的地方,這樣的話,等於是拿你的名聲在賭。”謝靖煙該說的還是要說。

    “我知道,這些嬸子已經跟我說過了,其實我已經二十六了,不對,過了年都二十七了。

    你應該聽說過,我前面是有兩個訂過婚的,但是他們都出事了,因爲出事,我們那裏都說我剋夫,也因此,我一直找不到合適的,而且我也不想一直留在那犄角旮旯中度日。

    鄭修良這人沒底線,相對來說,倒是我的機會,只要我成功了,我就可以嫁到鎮上來。”田菊花很清醒的開口。

    謝靖煙臉上帶着溫和的神情:“鄭修良家的條件還行,他父母還都在,他的女兒是他父母在撫養,他已經建造好了一個房子,還是兩層樓的那種,上下兩間半,面積還不小,我打聽過,他父母和閨女是住樓下的,目前鄭修良一人住樓上,若你嫁了,住的地方是不用愁的。”

    “有樓房住,他收入又高,我還有什麼好猶豫的,不過是多個女兒多對父母的事情。”田菊花看的開:

    “我如今的歲數已經不上不下,如果再不嫁,我家人都要趕我走了,我家後面的侄子也都長起來了,我不可能一直住在孃家的,所以有個人嫁是不錯的,而且我的年紀也不可能找到合適的沒結婚過婚的條件好的年輕人,所以嫁個二婚的其實對我來說,我早就有了心理準備。”

    謝靖煙發現田菊花真的很疼通透,至少她說這些的時候,沒有一絲猶豫。

    或者說,田菊花心中其實沒有所謂的愛情,更多的只是對現實的妥協。

    家裏有兄弟,父母重男輕女,下面侄子長起來了,不管哪方面說,二十七歲的她在孃家已經不妥當。

    所以嫁出去是最好的方式,而她年紀又大了一點,如果找同年齡的單身沒結婚過的,不是家裏窮的揭不開鍋,就是必然是有污點的。

    那種大好的年輕人也看不上她一個山村姑娘,所以二婚對象其實是最好的選擇。

    這麼一看的話,其實鄭修良相對來說還真的很合適田菊花,鄭修良人是風流,但是在這個地方,他賺的錢多,而且他家裏已經造好了兩層樓的小樓房,這點上,他的外在條件就快人一步了。

    謝靖煙笑了笑:“那麼我們就來說說,你如何行動的事情。”

    謝靖煙開始慢慢的低聲跟田菊花討論起如何行動,田菊花聽着,謝靖煙一旁說着。

    等到一切說完了,謝靖煙跟田菊花再三確認她記住的情況,確定她已經記住了才道:“等從這裏離開後,我就不認識你了,以後你的一切行動就好靠自己了,等你結婚那天,我會給你送禮慶賀,其他時候,我和你就當是陌生人了。”

    謝靖煙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就算你這計劃暴露出去了,我也是不會承認這一點的,這話我是要跟你說在前頭的。”

    田菊花當即點頭道:“我知道,你放心吧,我不是那種沒良心的人。”

    謝靖煙笑了笑,隨後道:“你做好準備了嗎,做好準備的話,我帶你去認人,然後其他的就要靠你自己了。”

    田菊花深深吸了口氣,隨後道:“我準備好了。”

    謝靖煙微微一笑:“記住我的一句話,結婚前,他臉皮厚,你要更加厚,結婚後,以柔克剛,反正他的妻子是你,錢財是你,其他的都是統統不需要計較,抓緊錢纔是正道理。”

    田菊花記住了謝靖煙的話,不得不說,田菊花雖然沒什麼知識,卻有一個優點,她聽得進話。

    尤其是那些知識分子的話,她是更加聽得進去,所以謝靖煙這麼一說,她將謝靖煙的話全部都記在了自己的心中,準備回去慢慢笑話。

    謝靖煙說完,就帶着田菊花和齊彩迪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然後等到鄭修良出來後,指指鄭修良:“那個就是鄭修良,你打算如何做?”

    田菊花微微一笑道:“我記得前面萬安橋那邊是一條河,現在大冷天的,他若是掉下去會如何?”

    “鄭修良可能會游泳。”謝靖煙提醒一句。

    “那麼能不能不給他游泳的機會呢?”田菊花突然建議道:“只要他掉了河,其他的事情都是我的事情了。”

    謝靖煙眼睛一亮,心中一動,微微一笑:“可以,你準備一下,我們從另外一條路過去,到萬安橋那邊,你在橋上等着就好,至於他,必然是落河的。”

    謝靖煙要一個人掉入河裏太簡單了,指風彈了一下,順便彈出了一點自制的藥粉,入水就失效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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