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修良只覺得在路上走着,然後腳崴了一下,還沒站穩,一股淡淡香味過來,隨後腦袋一渾就‘撲通’一聲掉進河裏了。

    鄭修良是會游泳的,可是此刻竟然感覺腳抽筋,讓他不能游泳,眼看着危險了,只看見一個人朝自己游過來,然後拖着自己到了岸上。

    鄭修良昏昏沉沉的,隨後就只迷糊中聽見有人道:“用人工呼吸試試。”

    然後他感受到了一股軟軟的女子的脣的味道,他不自覺張嘴添了一下,結果只聽見有人道:“你這人耍流氓啊,我救了你,給你人工呼吸,你居然舔我脣。”

    這話一落,鄭修良忙一個寒噤清醒過來,看見面前一個白白嫩嫩的姑娘,一臉怒氣的看着他,想起自己做的,似乎的確有點不妥,忙道歉道“對不起,我沒發現。”

    “說,你叫什麼名字?”田菊花似乎不氣惱了,想了想直接問道。

    鄭修良一時間轉不過來彎,只好回答:“我叫鄭修良?”

    “結婚了嗎?”田菊花問道。

    “結了,又離了。”鄭修良隨後覺得不對:“你幹嘛問這些。”

    “你剛纔對我耍流氓,自然要對我負責了,原本想着如果你結婚了,我還不定要如何找你算賬,讓你賠償,既然離了,我喫虧一點,你娶我。”田菊花直接了當。

    鄭修良此刻顧不得渾身發冷:“你說什麼。”

    “你娶我,第一,你掉河裏,是我救了你,古人說了,救命之恩,當以身相去,你當然要娶我了,當然,你若是覺得想要嫁我,也是可以的。

    第二,我剛纔救你用人工呼吸,結果你醒過來添我脣,耍流氓,所以你要對我負責,以上兩點,你不跟我結婚,怎麼成。”田菊花還乾脆,直接了當這麼一說。

    還別說,田菊花這麼說的還真有道理,這邊來往的人原本就多,此刻聽了忙道:“沒錯,這姑娘說的沒錯,既然你添了人家姑娘的脣,自然是要負責的,不然就是耍流氓的行爲。”

    “不是,我那是不小心。”鄭修良想要辯解。

    “小心不小心是另外一回事情,你添了我的脣這是事實吧。”田菊花一副我很講道理的樣子。

    鄭修良忙道:“是,這是事實。”

    “那麼我救你也是事實吧。”田菊花再度道。

    “是,是事實。”鄭修良也再度回答。

    “看,你都知道這都事實,那麼你不跟結婚,你打算如何報答我,你添了我的脣,我還是黃花大閨女呢,我這是給我未來老公留着的,你不娶我你如何賠我,還有,這大冷的天,你還穿着棉襖掉河裏,要不是我,你就沒命了,你不該報答我嗎?”田菊花說的太有道理了。

    鄭修良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我們先回去,這渾身溼漉漉的,我們回去商量,行嗎?”

    鄭修良看面前的姑娘,白白胖胖的,是不難看,但是被逼着結婚,他又不願意,他理想中的妻子是謝如煙那樣的。

    “你不會打算騙我到你家,然後賴賬吧。”田菊花一臉狐疑的表情。

    “姑娘,我們都看見了,若是他賴賬,你只管來找我們,我們給你作證。”一旁有老頭老太道:“我們就住這五行巷。”

    “是的是的,姑娘,你只管大膽跟他去,這大冷的天氣,可別凍出毛病來。”一旁有人道。

    田菊花聽了後,才一臉勉強的表情:“好吧,那我先跟你回去看看吧。”

    鄭修良此刻心中盤算這如何拒絕這姑娘,可是看樣子,只怕要擺脫田菊花可不容易啊,還是先回家再說。

    看着他們離開的背影,謝靖煙的嘴角露出了笑容,這田菊花想不到這麼聰明。

    雖然田菊花只上兩年學,但是從今天的行爲總可以看得出,這田菊花的智商其實還是挺高的,至少她走的每一步都很穩。

    先是救人,救人前,她喊有人落水,然後看鄭修良往下沉,又喊這人要沉下去了,隨後才一副救人的樣子,只扒拉了一下外套,就跳進河裏去救人。

    將人救上來,然後壓鄭修良的胸,隨後有人提醒用人工呼吸,她似乎忸怩了一下,開始人工呼吸。

    不過誰能想到鄭修良神來一筆,添了田菊花的脣,如此一來,這下面的每一步走的就很順了。

    只要田菊花保持這個勢頭,她要嫁給鄭修良一點都沒有問題。

    即便鄭修良再如何想要擺脫田菊花,田菊花以後可以正大光明天天堵人,沒法子,人家清白沒了,不嫁他鄭修良,連名聲也沒了。

    謝靖煙回到家中並沒有多說鄭修良的事情,這種事情,少點人知道比較好,就算謝富貴和羅金蓮知道謝靖煙在算計鄭修良,也沒有想到這算計這麼順利。

    至少兩個月後,傳聞鄭修良和田菊花結婚了,大家才知道,這田菊花做了什麼。

    在田菊花確定了鄭修良家後,就每天來問鄭修良什麼時候娶他,天天堵鄭修良的路,鄭修良上班了,田菊花就在彩印廠門口等。

    如此時間長了,鄭修良就算再不願意,也沒法子了,因爲這事情錯就錯在鄭修良啊,不得已,鄭修良只好和田菊花結婚,此是後話。

    這一回謝靖煙回到家裏,依舊看書。

    倒是謝富貴,開始對大棚作物好奇了起來,雷弈還特地寄了一些關於大棚培養的書籍過來。

    謝富貴有不懂的就問謝靖煙,謝靖煙自然也不吝嗇教他。

    謝靖煙是正月初十回學校報道,再度上課。

    不得不說,現在的生活,很有一種採菊東籬下的感覺,謝靖煙感受着從未有過的平靜的。

    只是這個平靜不過過了兩星期。

    這星期六,謝靖煙回到家,發現齊巧梅和羅瑞雪在他們家裏,臉色不是很好。

    “阿婆,你怎麼了?”謝靖煙關心問道。

    “二妞啊,阿婆這幾天住你們家。”齊巧梅臉上露出勉強的笑容。

    “阿婆住我們家沒關係啊,想住就住,只是阿婆你不要現在這樣的笑,不想笑就不要笑。”謝靖煙扶着齊巧梅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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