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他沒死!”

    “你們巴不得他死是不是!路景沉是這樣,你也是這樣!”

    紀南風臉色難看異常,上前一步似要動手,被福千千猛地推走。

    “別這樣,有話好好說,霽月她現在情況特殊。”

    “她還懷着孕,想法難免偏激。”

    紀南風低頭,看着眼淚在眼眶打轉的福千千,明明很擔心害怕,卻要爲朋友說好話。

    這個小傻子。

    紀南風心中一片柔軟,卻還要繼續演下去。

    “那又如何?總好過她這樣自欺欺人!”

    “她失去了秦凝臣,孩子們也一樣失去了爸爸!作爲母親,不管不顧地任性,那這些孩子們怎麼辦?”

    福千千心裏也不好受,想說點什麼,凌司煜突然暴喝出聲:“紀南風,你在跟誰說話?霽月是你的嫂子,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教訓她?”

    紀南風犀利的目光看向凌司煜。

    很好,這裏還有個知情人。

    爲了戲演得逼真,他不好跟蘇霽月動手,卻是可以跟凌司煜打一架。

    於是把福千千推到一邊,指着凌司煜的鼻子說:“這是我們紀家的家事,跟你有什麼關係?”

    “我是霽月的哥哥,你說跟我有什麼關係?”

    “什麼哥哥,不過一個攀關係的而已。”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兩人說着說着,扭打成一團。

    秦宅鬧個不停,星光差點被嚇哭。

    秦南笙揉了揉鼻樑,糟心地不行。

    終於不得不站出來:“好了!能不能別鬧了?”

    然而他剛開口,紀南風就把矛頭指到他身上:“你又是什麼身份,敢在這裏說話?”

    秦南笙臉色鐵青:“是,我沒資格說話,那你們繼續說好了!”

    他氣得甩袖離去,蘇霽月也沒阻止。

    白洛上前去分開凌司煜和紀南風,福千千見狀一把拉住紀南風。

    “霽月,今天大家都太沖動了,你先在家裏休息,別想太多,我會好好勸他們的。都是一家人,沒有什麼過不去的。”

    蘇霽月沒說話,紀南風推開福千千,自己轉身走了。

    福千千連忙跟了過去。

    客廳安靜下來,蘇霽月看向白洛,說:“你先回去休息。”

    “夫人……”

    “回去吧。”

    白洛皺了皺眉,到底沒說什麼,嘆了口氣便告辭離開。

    等外人走了,蘇霽月給凌司煜使了個眼神,自己上樓回去休息了。

    凌司煜安置好星雲等人,疲憊地去了客房。

    等客廳重新安靜下來,一個人影去到院子裏,在偏僻處撥出電話。

    “先生,蘇霽月和紀南風等人發生爭執,她應該是被刺激到,真的瘋了。”

    這人把剛纔看到的聽到的,都告訴給電話另一頭的人,得到繼續監視的命令後,便掛了電話,悄悄地離開。

    他卻不知道,樓上某個客房,有人正通過窗戶居高臨下地望着他,並將他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秦凝臣看完兩場戲,把腳搭在落地窗前,笑着搖搖頭。

    “人生如戲,戲如人生啊。”

    剛感嘆完,房門被人推開,蘇霽月一臉自然地走了進來。

    “你倒是悠閒。”蘇霽月不悅地開口:“不在牀上躺着,跑去那邊幹什麼,一點都不老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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