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樓,便是富甲一方的人了。”

    賭徒小聲說道,“這些富商,家裏多少有點官位,他們賭的,都不是小數目。

    你要是沒有黃金千百兩,就不要去自討沒趣,在那,輸了的人會沒命的。

    要麼是給富家人做玩物,讓他們虐待致死,要麼就是他們變態的想出虐殺的樂趣。

    在熟的人身上實施,我聽說曾經有人輸了,被綁在石柱上,被贏了的富商用火活活燒死。”

    蘇傾離和戰允爲之一驚。

    灃京竟然有如此草芥人命的地方,居然沒有官員去管理?

    “這三樓呢,鮮少有人去過,那邊也很少開門讓我們看,我也只是去過一層。

    上次險些把自己的小命留下,還好我躲得快。”那賭徒還有些心有餘悸。

    他惋惜道,“等我再有一百兩,我就去試一把。”

    此人無藥可救了,蘇傾離搖了搖頭。

    “這第三層真的有人再玩賭局嗎?”一直不說話的戰允突然走了過來,意味不明的問道。

    那賭徒想了想,最終肯定的點頭,他壓着嗓子說。

    “這三層,連富商都沒資格去。

    據說只有和賭坊老闆打過招呼才能去,而且傳言,三層都是皇親國戚。”

    “什麼?”蘇傾離大驚失色,驚叫出聲。

    “你吵吵什麼,快閉嘴。”被她聲音嚇到的賭徒連忙呵止,左看看又看看。

    “這事情在灃京大街上不興說的,你要是害我被官府的人發現,你也跑不掉的。”

    皇親國戚?戰允冷冷的看着一旁的河道,若有所思的想着賭坊的問題。

    三層若是真的是皇親國戚,也不是沒有可能,比富商高一等,暗自在一處玩樂,似乎說得通。

    這樣,不禁讓戰允想起了一件事情,前不久安平王說過朝廷的大臣貪污一事。

    “誒,你想什麼呢?”

    不知何時,蘇傾離已經站在了他面前,擺了擺手的說道。

    戰允停頓了一下,轉而搖了搖頭,“沒什麼。”

    “等我回蘇家,把錢還給你,你就幹你自己的事情去,不要挨着我。”她認真的看着戰允。

    “呵,現在不是本王要和你一起去了。”

    戰允笑了笑,“此事重大,本王需要便衣巡事,你去查你的親戚,本王去看一看這賭坊的玄機。”

    “我勸你還是不要去了。”蘇傾離輕嘆一聲。

    “能置辦這麼多年,屹立不倒,不可能以前沒有官員發現,也不可能沒人說漏嘴。

    你去了,單槍匹馬,出不來怎麼辦?”

    戰允低頭看向她,眼神浮動了一下,“你…擔心本王?”

    “嗯?”她一怔,然後連忙拒絕。

    “做你的春秋大夢,我可不會擔心你,我只是覺得你這樣唐突而去,不是被抓,就是被抓。”

    “你這句話,有何區別。”對方一挑眉。

    “不和你浪費口舌了,我現在就要回去,還你錢,做我的事情,我可是爲了我三哥的幸福着想。”

    蘇傾離說罷,轉身離去。

    身後的戰允又追了上來,自然而然的跟在她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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