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該如何面對木遁使的求婚 >第 1 章 關於普普通通的我
    我叫桃,宇智波桃。

    因爲名字普通,風格還和族地裏別的女孩子精緻漂亮的名字大相庭徑,一直以來都被同齡人排斥,過着獨來獨往的普通生活。

    據我那無所不能的老爹說,我這個和宇智波完全不搭的名字是那位素未蒙面的媽媽起的,所以他和我還都很喜歡這個名字的。

    MOMO這個稱呼叫起來方便又順口,被排斥就被排斥吧,反正我被排斥的原因又不只是這個。

    面對老爹欲言又止的安慰,當時的我擺擺手,無所謂地窩回了自己的角落。

    當同齡人在訓練場和小樹林進行手裏劍投擲的瘋狂內卷時,我在我爹的照顧下,度過了一個隨心所欲的快樂童年。

    至於爲什麼我可以在嚴苛的忍族豪門中可以不用訓練,原因嘛,當然是有的。

    除了我爹特別寵我,由着我之外,最主要的原因還在我自己身上。

    早期的我也不是沒有訓練過,只不過在發現無論怎麼訓練都是一樣的結果後,老爹帶着我去族裏做了個檢查,結果發現我體內的肌肉和骨骼過於穩定,無法通過訓練破壞,自然也無法通過破壞再生長而變得更強大。

    這種奇特到木葉建村以來也就只出了我這一例的惰性體質,不僅絕了我走體術的路,甚至,就連之後的查克拉提取和釋放的可能性一併給否決了。

    在結果出來那之後,我爹沒有瞞着我,在詢問了當時我的意願後,就沒再堅持讓我訓練了。

    無法修煉體術,無法提取查克拉,自然就不能成爲一個光榮的忍者,不能成爲忍者,在這些從小接受忍者教育的眼裏,就什麼用也沒有。

    這纔是我“不合羣”的根本原因。

    我的老爹,據說年輕的時候也是一代天才,只不過現在的他,也只是一個帶着體弱女兒的獨臂鰥夫而已。

    老爹的手從我記事起就這樣了,據說是在上一場大戰中留下的,在那之後就退到了二線,很小的時候,我還聽人惋惜過他的才華,不過在最近幾年,已經沒有類似的聲音了。

    至於老爹口中那位我素未謀面的親媽……

    “你媽媽是仙女哦,”在我第一次問出口的時候,他捏着我的臉,這麼說道,“仙女當然是迴天上啦。”

    “哦,原來如此。”這樣看來,我那與衆不同的體質應該是媽媽遺傳的。

    在身後一羣不信的人的襯托下,點頭的我是那樣的鶴立雞羣,以至於讓當時對我還抱有希望的長老大人徹底放棄了我。

    ——‘這孩子腦子也不是很靈光啊。’

    不住搖頭的老人嘆息着離開了。

    “能搞定仙女,”而被蓋上了腦子不靈光這個戳的我,則是在圍觀的人散去後,對着老爹真誠地誇獎道:“老爹你真厲害。”

    這下老爹連我的臉也不捏了,憐愛地摸了摸我的頭。

    ……我知道你也在心裏說我傻。

    不過算了,你們都看不到的事情解釋起來也很費勁,不如就這樣吧。

    任何會造成我目前生活變化的因素都不允許,哪怕這個因素是我自己。

    於是我也默認了這件事。

    從此以後,族裏再也沒有人說起過關於培養我的問題。

    就是老爹一直對我無法去上學而耿耿於懷。

    畢竟木葉唯一的學校就是忍者學校,而我這個註定無法忍者的人是辦不了入學的。

    “桃桃啊,咱不羨慕哈,”又一次談起這個話題,他用僅剩的手臂拍了拍我的腦袋,拙劣地轉移話題:“晚上想喫什麼?”

    “我不羨慕。”我木着臉把他的手扒拉下來,一摸腦袋,很好,雙馬尾又被他揪歪了。

    對上我平靜的眼神,老爹心虛地笑笑,試圖嘴硬:“我這不是,看你的頭上沾了灰和草葉……”

    哦,那是路過小樹林的時候躲手裏劍和豪火球躲的。

    我拍了拍完好無損的醬油瓶,內心升起一抹驕傲,剋制地把下巴上揚了一度:“今天回來的早,晚上喫肉。”

    我看到我那肉食系的蹲家老爹眼睛迅速亮了,注意力立刻被轉移,殷勤地圍着我進了廚房,自然也就沒有追問這些灰的由來。

    耶。

    在指揮着這人笨手笨腳地洗完菜,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剁好肉之後,確定他的注意力完全轉移,我就毫不客氣地把他趕了出去。

    黑眼圈這麼重,昨晚一定又趁着我睡覺接任務了,身上沒有戰鬥的氣息,也沒有血腥味,嗎,看樣子是沒有受傷,姑且有把我的話好好聽進去,那這次我就不揭發你了。

    ……沒辦法,再怎麼不放心他出任務,也要恰飯的嘛。

    至於以後,等我再大一些,能完全控制時不時外泄的……靈壓,是叫靈壓吧?再完全消化掉腦海裏那一堆被我取名爲“傳承記憶”的知識,再接過老爹手中的養家大任吧。

    又不是當不了忍者就不能養活自己了。

    我踩在小板凳上,發着呆翻着鍋,覺得日子這樣下去也沒什麼不好。

    雖然拮据了一點,自閉了一點,不過好歹喫住不愁,現在又是和平年代,也不用擔心上戰場,我這樣的不當忍者頂多也是被輕視,沒什麼實質性傷害。

    再說一句,這樣普普通通的日常我可以一直過下去。

    ——在噴射的血濺到我背後之前,我原本是這麼想的。

    比我的腦子反應更快的是我的身體,我那奇怪的、從來沒向人透露過的奇怪本能捕捉到了向這邊靠近的兵戈之聲,以及殺氣、血氣……

    “砰——”

    我那腦子瓦特了的族兄,宇智波一族的天才,族長家的長子,名爲宇智波鼬的別人家的孩子,提着一把刀劈開了掩着的大門。

    溫熱的血一半從我的背上劃下,另一半落入了我還沒來得及裝盤的鍋裏,我的眼前被破門而入的老爹用手捂住,很快,亂七八糟的聲音衝撞入我的鼓膜,從來沒有接受過這麼多哀嚎和哭泣之聲的我大腦被刺得生疼。

    怎麼回事,怎麼會突然多出來那麼多的死靈——

    “已經&……這個地步……”

    雜亂的噪音中,我斷斷續續地聽到抱着我急劇後退的老爹說了這麼一句,“……我知道了。”.七

    什麼你就知道了?

    你們在說什麼?

    我縮在他的懷裏,頭痛欲裂,卻不敢捂住耳朵,生怕錯過了關鍵的信息。

    “抱歉,鼬,稍微耽擱你一分鐘。”就在我總算能好好地分隔開兩個世界聲音的時候,我聽到老爹說了這麼一句。

    “老爹?”意識到他要對我說話,我動了動鼻子,把聲音放得很輕,“你受傷了嗎?”

    “別怕,別怕。”這是老爹第一次對我的問題避而不答,我感覺到蓋在眼前的手慢慢地地移開,血月黯淡的光下,老爹的大臉湊得極近,幾乎堵死了我用餘光觀察周圍的可能性,他彎起了眼,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那雙漆黑的眼睛染上了紅色,黑色的勾玉一閃而過:“我們桃桃這麼堅強,在哪裏都能活的很好。”

    我沒有被他的誇獎迷惑,心裏的不安感越來越重,可沒等我繼續追問,就被他臉上的淌下的血淚嚇了一跳:“你咳咳咳咳咳——”

    狂風驟起,我被突如其來的風灌了一嘴,頓時說不出話來。

    ……不對,今晚夜黑月高無風夜,哪裏的風?

    我強忍着壓下喉嚨口涌上來的癢意,卻發現老爹的那張臉越來越遠——不,是我,被風暴包圍的我在往後退。

    圍繞着我的風暴越來越暴虐,處於中心的我卻神奇的沒有受到傷害,只不過同樣的,我也被隨之擁抱而來的黑暗約束地無法動彈。

    這個時候還沒搞清楚什麼事我就真的是笨蛋了,我簡直是怒火中燒:“老爹你這個混蛋——”

    “啊哈哈哈哈,”站都站不穩,全身都在出血的人居然還在笑:“桃桃你再多玩一段時間,老爹我去追老婆啦!”

    追老婆你就可以不要女兒嗎?

    沒我帶路你找得到人嗎!

    我滿腔的憤怒和憋悶說不出,只能惡狠狠地盯着他,直到黑色完全吞沒了我的視野,纔不甘地閉上了眼睛。

    ——你給我等着,死亡從來都不是結束,這筆賬我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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