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該如何面對木遁使的求婚 >第 47 章 即將到來的談判
    話說完了。

    我沒有看到千手柱間的表情。

    高處不勝寒的字面解釋就是,你在上面談心是真的會喫一嘴巴的冷風的。

    不管這裏的視野多麼開闊,景色多麼好看,但它真的太冷了。

    “……啊啾。”

    總算把嚴肅的話說完,我放鬆地接連打了一連串的噴嚏,剛剛那個是第四個。

    忙着打噴嚏,自然就沒有眼睛和精神觀察別的了。

    唉,我的形象……算了,在這個人面前早就沒有這個東西了。

    我小小聲地吸了吸鼻子,說話的聲音無可避免地帶上了鼻音“我們不回去嗎?”

    “回。”千手柱間的動作慢了半拍,“我送你下去。”

    下去的方法要比上來更加省力,只要跳下去就行了。

    以千手柱間的非人身體強度實行硬着陸綽綽有餘。

    快速下降的風壓不是我的鼓膜能承受的,千手柱間的一隻手捂着我的耳朵……不對,他的手真的太大了,與其說捂着耳朵,不如說是大半個後腦勺和臉被他的手護着,呼呼的風聲被隔絕在外,連帶着寒冷也被溫暖取代。

    我聽着另一側耳邊傳來有力的心跳聲,作爲天生氣血不足以及後天體虛的代表,我再一次升起了對千手體質的深深羨慕。

    真好啊,寒暑不侵什麼的……我也不奢求什麼刀槍不入了,可這個在大寒風中自發熱的體質真的好想要啊……

    只是千手柱間的血氣是不是過於充足了?我一個蹭熱氣的都被薰得臉上發熱,這人難道不會熱到出汗嗎?

    我想要擡頭看一眼這人的腦門是不是真的有汗,腦袋一動,他就發現了。

    “怎麼了?”千手柱間的手動了動,沒有移開。

    通過胸腔震動傳導過來的聲音更加立體,我一下子有些不自在,立刻停住,搖了搖頭,含糊道“沒什麼。”

    ……自己的聲音聽着也有點失真。

    這個距離已經大大超過了我的安全距離,我一下子就安分地不敢再動了。

    真奇怪,明明千手柱間都已經恢復了原來好說話又沒有攻擊性的樣子,我卻本能地不敢放鬆。

    我決定相信我的本能。

    千手柱間似乎是笑了一下,低聲說了一句什麼。

    “……你說什麼?”我沒有聽清。

    “沒什麼,”他加大了音量,捂着我耳朵的手也移開了,“到了。”

    我的小腿晃了晃,用腳尖比劃了下高度,接着從他的手臂上蹦下來。

    就在我發呆的一會功夫千手柱間居然把我送到了家門口,室內的燈是亮着的,一隻貓蹲在一隻貉頭上,倆腦袋整齊劃一地貼在窗邊,都快把臉擠平了。

    我發現我已經不由自主地勾起了嘴角,快步往前走了兩步,想起來還沒道別,停住。

    “那我回去了?”我試探性地衝千手柱間揮了揮手,有點不習慣——啊對哦,我以前還沒有過被人送到家門口的經歷。

    “去吧。”千手柱間站着沒動,看樣子是打算目送我進門……感覺更加彆扭了。

    這就是以前在族裏看到過的……和小夥伴偷偷出去玩晚了回家的感覺嗎?

    好像也不太像?

    回憶裏的那幾個小宇智波也不搞那個你送我我送你那一套,一般都是彆彆扭扭地看對方几眼然後各回各家。

    怎麼解釋都對不上,覺得哪兒都彆扭的我差點走路順拐。

    “對了,桃桃。”手快搭上門把手的時候,千手柱間像是想起了什麼,問道,“你來這裏快要到四年了吧?”

    “嗯?嗯。”我一邊拉開門把手,一邊側過身,順着他的問題進行回想,“是吧?當時的我應該是春末的時候來的,度過了兩年休戰期,現在是第三年末,馬上就要過新年了。”

    新年過後是第四年,也是“奇蹟”降臨的第四年。

    “我記得你來的時候是十二歲,”千手柱間不知道在想什麼,居然難得的聲音帶上了遲疑,“過完年十五……?”

    “我現在就十五呀,”我有些奇怪於他的話題跳躍,不過這沒什麼不可以說的,遂解釋道“我的習慣和這邊不同,按照生日算週歲,現在的話,應該是十五歲……又四分之三?”

    “生日?”

    “嗯。”

    其實當初出事的幾天後就是我的生日,不過老爹把我扔過來的時候不僅跨越了時空還直接把月份跨了過去,再加上落地後的有很長一段時間忙着求生和捂死自己的馬甲,十三歲的生日就這麼悄無聲息地被隱去了,之後的幾年……連物慾都無法得到有效滿足的戰國時代,就更不要提什麼精神文化了,再加上會給我慶賀降生的人已經不在了,我也就……下意識地淡化了這件事。

    “我能知道是什麼時候嗎?”千手柱間帶着徵求意見的語氣問道。

    “唔……?你問生日嗎?”我不解地歪了歪頭,愈發搞不清楚他的用意,不過還是那句話,這沒什麼好遮掩的,“三月三日。”

    正好是桃花盛開的時候,也是女兒節,所以每次過生日都可以好幾個節一起過,往往收穫的是雙倍的快樂……只是那已經是曾經的事情了。

    “桃花節?oo是oo麼,”千手柱間笑得很輕鬆,“很棒的日子。”

    他的這個平常的態度也感染了我,我也笑了“嗯!”

    是很棒的日子,有多棒呢……回憶裏大片大片盛開的粉色基調下,砂糖,香辛料,某些美好的東西組成的女孩子們,以及在她們之中的“我”,在無數片被祝福慶賀的桃花中,被捧在手心裏獨一無二的oo。

    很久沒有和人提起這一天了,我一直以爲意外過後,自己以後不會擁有像曾經一樣的滿滿的幸福感,卻沒想到再次向別人提起時,回憶和快樂並沒有離我而去,它們一直都在。

    聽我訴說的人也給了我並不排斥的自然而平常的態度……真好啊。

    “柱間。”

    “嗯?”

    貧瘠的文字總是蒼白無力,我張了張嘴,發現找不到形容詞來描述這一份感覺,但是當我處於這種“真好啊”的感覺裏,看已經快要從門縫舞出來的三條尾巴時,居然有了一種,和充斥在回憶裏的感覺類似的某種情緒。

    我用力拉開木門,一黑一黃兩個毛球頓時成了滾地葫蘆,與此同時室內暖光色的燈光和熱意傾瀉了我一身,我幾乎是同時感受到了濃濃的睏意。

    於是我轉過身,衝着站在路口已經沉默了一小會的那個人再次揮了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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