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該如何面對木遁使的求婚 >第105章 領域展開·朵頤光海
    藍色的光帶交織匯聚,靈肉骨骼上被覆同色鎧甲,異世界的天狗武士無聲地揮手,握住了氣勢洶洶而來的樹根。

    到此,已經不是“人”所能夠參與的戰鬥了。

    距離最近的虎杖悠仁頂着要把他掀翻的罡風,幾乎要把脖子仰斷,也只堪堪看到一片幽深的藍色。

    可即便如此,頭頂上的颶風,空氣中酷烈的寒芒,最大也是最鋒銳之刀刃與最廣也是最抗打擊之森的對抗,讓他的心不由得劇烈地跳動起來。

    人類對於巨物的恐懼與崇拜與生俱來,這與帶來視覺效果的能量衝撞又是另一種震撼,更別說,那是完全體的須佐能乎。

    宇智波一族的究極瞳術,象徵着破壞的神之力。

    在另一個世界觀下,那也是歸屬於頂尖戰鬥力的一類頂尖戰技,而此刻,立於此世的藍色巨人與整片森林的角力,那帶來的壓迫感更是拉到了極致。

    或許,伏黑惠所擁有的“十種影法術”的最後一個式神,名爲魔虛羅的魔神也能造成這樣的效果,只是對少年人而言,有着可操控性的、自稱自成一套故事的巨型鎧甲……至少在此時此刻,牢牢地佔據了第一的寶座。

    ——那可是須佐能乎!

    虎杖悠仁眼睛都捨不得眨,在心裏毫無形象地大喊是高達欸!高達!!

    無怪乎他,即便是往這邊匯聚的幾個一年級,都不由得心神搖曳,怔愣地看着那一尊魔神般的巨人,巨人額心的五棱星,那是須佐能乎操控者所在的位置。

    頭頂的交鋒堪稱視覺盛宴,極致的力量讓同爲戰者生出的除了畏懼,還有嚮往。

    “戰鬥力不在一個層級啊……”禪院真希低聲喃喃道,只是她很快咬了口舌尖,強行從力量美學的吸引中抽離,厲聲提醒同伴“再感慨也放着以後再回味,趁着咒靈被牽制,趕緊先找虎杖!”

    若是以天地爲畫布,森林與武士的戰鬥佔據了絕大部分的篇幅,穿梭在林中的人類縮小到只剩幾個墨點,只是即便如此,他們也有應行之事。

    ……

    你似乎很熟悉與我交手。

    花御立於他操控的樹木根系的最前方,特殊的發音透過未知的波形傳入我的腦內,自動翻譯成我所能理解的語句,尤不死心地再問你真的不是我們的同伴嗎?

    他問出這句話是有原因的。

    正如咒靈所生成的機制,哪怕被一時所祓除,只要人類的恐懼不滅,一段時間過後,就會誕生新的,與該類恐懼相對應的咒靈。

    很難說新生的咒靈與前代是否有所關聯,只是在目前的情況下,花御難免不會有所猜測我或許認識他的前代,又或者,我的前代認識他的前代……等等猜測。

    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只不過……

    “不,我們並不相識,你的猜測也完全錯誤。”我堅定地否認了他的猜測。

    哪裏錯了?嘴上的交流並不妨礙我們的交手,他的攻擊並沒有慢下來,一如我的攻擊也同樣步步緊逼。我無法認可你的說辭。

    “無法認可就無法認可唄,都打上了,我究竟怎麼樣也無所謂吧?你怎麼那麼軸?”我忍住嘆氣的衝動,還是無奈解釋道,“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只是——”

    只是恰好見過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的交鋒而已。

    位於須佐能乎的層層保護之內,我的視野無限拔高,目之所及除了查克拉的藍,便是生生不息向我奔涌而來的綠。

    這一幕熟悉麼,於我而言太熟悉了。

    相似的一幕,是我曾在林間,南賀川邊,旁觀三日三夜的真數千手與須佐能乎的對峙與碰撞。

    彼時彼刻,我還只是一個宛如墨點的旁觀者,對那時的我而言,無論是巨人還是森林,那些晦澀深奧的技巧與我相差不止一個階級,但我還是努力記住了。

    意料之外的好記,就好比如今的我第一次實踐,也意料之外地輕鬆。而關於這其中的原因……

    “……我只是認識另一個‘森林之子’而已。”我將說辭更換成他更容易聽懂的方式,“並非是你,而是另外一個世界我所朝夕相處的人,森林的一切於我而言熟悉得宛如呼吸一般平常,你會產生懷疑的熟悉感應該也是源於這個吧?”

    我幾乎是耐心地,一點一點地與這位過於溫和的咒靈劃清界限。

    講道理,要不是因爲曾經有過一段恩情,他對我也並非全然的敵意,我纔不會和對手廢話。

    花御應當是聽清了我的話,也聽懂了我的意思。

    他沒有再發出聲音。

    我料到了會是這個結果,也沒有再試圖說什麼。

    吉野順平的筆記有一行是這麼寫的咒靈就是惡,是將一切正向感情扭曲的產物。

    我其實並不是完全認可這句話,一如我不認可那句愛是最扭曲的詛咒一樣,只不過這是他們世界自己的事,外來者的我也無從指手畫腳什麼。

    至少就特級咒靈而言,我一共遇上了三個。

    其中一個被虎杖悠仁用起爆符當場揚了,另外兩個,漏瑚和花御,屬性一個是地一個是森,都是我熟悉又親近的屬性,相處下來也沒有什麼不適。

    只是光我一人,又不能代表所有,更何況,我本來也不算是完全純粹的“人”。

    就像是我無從理解森林與大地爲什麼會被恐懼出兩個特級咒靈來,這兩者不都是……我之所愛麼?

    我垂下眼瞼,一點一點將外露發散的思維收回,想

    我不理解爲什麼他們會存在,就像花御不理解我會純粹而自如地接納森林一樣吧?

    ……算了。

    終究還是立場不同,曾經那一點微薄的情分,於咒靈而言,或許……是會被唾棄的殘穢吧。

    差不多就這樣吧。

    到這個世界本來就是來散心的,太過於糾結反而徒增煩惱。

    我搖了搖頭,把亂七八糟的想法全部清空,再出口時,聲音在讓人聽來沒有一絲一毫的動搖“你就只有這點能力麼?”

    特級咒靈據說都會有的領域呢?你藏在包裹裏的那隻手呢?在看不起我?

    呵。花御的感情波動一向控制得很好,除了之前那一次的冰冷,他一直以來都如同外表所展示的那樣,如一尊雕塑般平靜,於是此刻,我也聽不出他這一生短促的笑究竟代表了什麼。

    不過很快,這位森林的咒靈就回應了我的挑釁。

    包裹着整條左臂的布料被另一隻手扯開,立於樹頂之上的特級咒靈如同一棵破土而出的芽舒展着兩側的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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