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吻住的男人緊緊的抱着不安的姑娘,動情的迎合着她。似是要以此幫她脫離出那個可怕的夢魘…

    車內空調吹出的暖風,徐徐的輕撫在兩人的喘息之間。汗水不經意間順着女孩兒的髮絲滴落在臉頰上與淚水偶遇結合緩緩的延至嘴角步入口齒中…藥的苦味也因此而中和

    久違的失真感不由得讓人懼怕,她不想回去。回到那個獨有她一人的世界,那個用她母親血肉換來的空蕩蕩的房子裏!

    撐在一旁的手越握越緊、越握越緊,將因發熱而漲紅的臉疼到煞白…似是要以此讓自己清醒一般。直到手心中的血順着指骨間的縫隙滴落,綻放在男人白色的襯衣角後才緩緩睜開眼睛。虛弱的看着周圍的一切,感知着男人有力的呼吸聲…

    一直注意着懷中人情況的宮辭也在這時輕柔的將女孩兒鬆開,細心的替她理了理額間的碎髮。心疼的看着她問道:“是不是很難受?”接着又替她撫了撫臉上的淚溫聲說道:“你現在有點發燒,來我們先把藥吃了。一會到醫院後再好好做個檢查。”

    男人富有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擡眼望去是那絲毫不加掩飾的擔心。女孩兒剛要回道便又聽見他說:“你還沒醒的時候餵你喝了點退燒的顆粒,不過我覺得還得再喝點治消炎的藥。以免你扁桃體發炎病的更嚴重。”

    女孩兒看着他那擔心的模樣,不由得會心一笑。順着他的手將藥乖乖喫掉

    這才嬌軟的親了下男人的嘴角,輕聲安慰了句“別怕崽崽,我沒事。就正常的感冒發燒而已,喫完藥就好了。”

    “我沒怕。”男人的眼神在這一瞬有些躲閃,語氣卻在出口間鎮定自若,好似要把那剛剛因喂藥而抖得厲害的手給忘掉。

    這情景惹得蘇黎一陣好笑。瞧着不太自在的宮辭便好心的幫忙轉移話題道:“我們怎麼還在車上啊!好慢。慢到我都做了一個夢才醒來。”

    聞聲,似有些尷尬的男人回道:“嗯,司機還沒來的時候你就在我懷裏睡着了。等上車過了一會兒才發現你發燒了,所以我們現在還在去醫院的路上。

    幸好之前在車上備有醫藥箱,可以先救一下急。”

    “哦~原來是這樣啊!不過…既然已經喝了藥,那我們就不去醫院了吧!”女孩兒坐在男人的懷裏來回看着那隻完好無損的手虛弱的說着

    見他沒有回答,無奈仰頭看了看又出聲說:“宮先生,我可沒那麼嬌氣,小病小災的就要跑一趟醫院。不知道的還以爲我是林姑娘轉世呢!

    聽話,就讓司機直接送我們去酒店吧!好不好?”

    “不行,醫院是一定要去的。不然我不放心!”男人態度強硬,似乎沒有退步的餘地

    “可是…可是…”女孩兒似是受了委屈一般,嬌嬌的說道:“我現在好累,不想再折騰來折騰去了。真的就只是感冒發燒而已,不用這麼大驚小怪的。

    我向你保證明天一定還你個動如脫兔般的人兒。好不好,辭哥哥!

    小黎真的不喜歡去醫院,不去好不好?我想現在就回去躺在你的懷裏,讓你哄我睡覺。真的好累…好累…辭哥哥,我們回去…回去…”

    男人看着因生病而變得弱柳扶風的人兒在那一邊說着累一邊昏昏欲睡的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寵溺的摸了摸女孩兒的頭說道:“好~,哥哥帶小黎回去。”隨後便將中間的隔板降了下去,對司機吩咐道“回酒店!”

    轉語間捏了捏女孩兒的鼻尖,很是沒轍的說了句:“你啊,可真是把我拿捏的死死的!”

    蘇黎入耳聽到的就是這句略帶幽怨的話語,沒有半點反駁。只是擡手摸了摸男人的臉,叮囑他也喝點藥。

    畢竟剛剛是她沒注意跟他接了吻…萬一這人也生病了,自己可是會自責的!

    接着便等宮辭喝完藥後,在他懷裏尋了個舒服的地方繼續閉眼淺睡。

    而另一邊

    “宮家…哪兒還有往日的平靜,一些個名門望族早在上次的宴會上就認清了局勢。還想着坐等看宮家的醜戲呢!”

    坐在主坐的中年男人慢條斯理說着,不時的擡頭瞧瞧坐在一旁的小輩。然後不重不輕地將拿在手中的茶盞放置桌面。看似和藹的畫面卻在無形中散發着威壓

    “不過話說回來…當初要是宮小少爺多留點臉面給宮家,那現在也不至於破敗成如今這幅牆到衆人推的模樣。

    你說是與不是,顏總?”

    被點到名的顏玉看似認同的笑了笑,習慣性的推了下眼鏡這纔不緊不慢的回道:“裴家主說的是,不過我家老闆可不想摻和這些與生意上無關的事。

    要論活的通透,您可是當仁不讓啊!就我們這些小輩還得跟着您多取取經呢!畢竟年紀小火力旺。習慣摸爬滾打了,這在人情上面磕磕碰碰的沒個輕重!得罪人也是在所難免的!

    我和我家老闆還要仰仗您給提個醒呢!哈哈哈哈哈…”

    聽到這話,原本想他們挫挫銳氣的裴家主也不由的開始正眼開始打量起顏玉

    “哈哈哈哈哈…顏總這話我愛聽,不過以後的乾坤啊還是屬於你們年輕人的。我們這些個老骨頭也該讓位了。”

    隨即話風一轉,將矛頭指向一旁正在看狐狸攻心鬥計的裴洋“顏總和宮小少爺都是後起之秀中的佼佼者,你再看我家這位是個什麼玩意兒。

    正天就知道在外面花天酒地,也不知道是被哪處的妖精迷了心。成了無所事事的酒囊飯袋…

    這要說起點,他是比誰低了。都是嬌生慣養惹出來的毛病,哼!”

    剛說完,便聽見自家兒子說了句:“既然大號都練廢了那不如趁現在還行再練個小號吧!反正醜話先說在前頭,你這裴家我是不會在您沒終前接的!”

    “你…混賬!”

    剛想再出口的裴父卻被裴洋搶先說道:“是是是,我混賬!您不是一直都知道的嘛!真有必要天天喊?不累嗎?”隨後又瞟了眼坐在一旁的顏玉“外人還在,您的世家素養呢?”接着便緩緩起身,矜貴的拍了拍衣角上若有似無的清灰,擡眸飄出一句“我累了,你們自便!”

    誰知,這時顏玉突然走向前來將他摟入懷中。嚇得他連連推搡後退…卻也不敢做太大幅度的舉動。便與他怒視而立,只用兩人才能聽見的音量說了句“艹,你又作什麼妖!”

    不想他竟不回他,還一臉笑意的扭頭對他爹說了句:“貴公子回來時不小心因我扭傷了腳,這會上樓定有些不便。就讓晚輩送他上樓休息。

    您跟夫人就早些休息吧!不必管我。待會讓管家送我就行!”

    聽到這話,裴父哪能麻煩客人。看了一眼自家兒子,沒好氣的說道:“顏總不必麻煩,讓他自己蹦躂着上去就成。他身子骨硬的很,沒什麼大礙!”

    聽完,顏玉又溫文爾雅的笑道:“裴伯父客氣了,這是我表示歉意的誠意!還有您以後就叫我顏玉吧!畢竟我們老闆還得叫您一聲姨夫呢!我們要總是裴總,顏總的那豈不是太生疏了?”

    然後便也沒等回話,就自顧自地摟的懷裏的人朝樓上走去

    “你到底要幹嘛?”被男人摟在懷裏的裴洋怒斥的問,可回答他的還是那周圍靜謐的空氣…

    直到…咔噠一聲響起,門被反鎖…這時的男人才有了反應…

    先是將摟在懷中的人兒反手持住,與他交頸相觸,耳鬢廝磨間略帶沙啞的問出一句“我是外人,嗯?”

    隨後又將人一步步推向牆角,一寸寸的臨摹着他那身軀的骨架與皮肉所帶來的變化。

    迷醉的眼眶微醺,將頭埋入頸窩一點點的啃噬撕咬直至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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