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湯姆酒吧

    按照趙海燕——豆豆媽媽發的定位,朱一男找到了她說的那個酒吧,以前他剛畢業時在桃園市混的,有朋友告訴他這是一個戀酒吧,後來他想來看看,可是不知道爲什麼最終還是沒有進來。

    傍晚的桃園市,一片燈火輝煌,擠過川流不息的人羣,在一朵朵鮮花簇擁的花店門口就是湯姆酒吧的入口處。兩盆鴛鴦茉莉露天擺放,深褐色的莖皮縱裂。深紫色蘑菇狀,散發着濃郁的的茉莉花香,不同與一般茉莉的花香。空過二十幾米幽暗的通道,憂鬱和深沉的布魯斯的單調瞬間將你帶入恍惚的迷境。

    在酒吧大門左側,貼着一張防治愛滋病的宣傳畫,右側一張是“關愛同志生活”。正當朱一男看宣傳畫的時候,一頭金黃色波浪捲髮,修長的大腿上穿着一親鵝黃色迷你超短裙的美女走了過來,看着一身正裝的他,眼睛死死的盯着朱一男,正當他躲閃的時候,美女卻徑直走進了大門一側的男廁所!

    進入酒吧內,昏暗的燈光下,一片模糊。他不知道往那個方向走,正當他徘徊時,一位濃妝的男招待走過問是不是找一位穿紅衣的女士。朱一男回答是,就這樣短暫的停留後,他環顧四周,發現整個大廳裏稀稀落落坐了大約四五十個人,每張桌子2人,幾乎都是頭勾在一起聊天。大廳內的各面牆上,都掛着“倡導同志健康生活”的裝飾畫。

    他左顧右盼的樣子引來了無數“怪異”的目光。在一個靠右邊的最裏面的角落他看見了左手輕磕着香菸、右手扶着額頭的趙海燕。看到磕磕碰碰向前摸索的朱一男,她揮揮手,示意他像別的桌子上的人坐在她的身邊,隨手遞給她一杯酒,一款網紅果汁甜酒,德國進口桃子果肉酒,橙黃色的酒液在杯中通透明亮,輕抿一口,韻味十足。她醉眼朦朧的看着他,只是一個勁的給自己嘴裏灌,給他加滿酒,晃動着吊燈讓服務生加酒。服務生臨走時,還不忘在他的脖子上摸了一把。

    在他喝了一杯酒後,演出開始了。一陣鐵環敲擊的爆裂聲響,主持人翹着馬尾辮,拖着碎花旗袍,站在舞臺的中央,舞臺上是清一色,留着長髮、穿女裝的男性,從遠處看,根本無法分辨。不過盯着他們的喉頭,便能立馬看出來。舞蹈非常整齊,衣着得體,從演出開始到結束,沒有一個暴露身體的節目。柔美的女聲調,如煙似霧,不時贏得一片的掌聲,趙海燕除了不時也鼓鼓掌,就只是給自己灌酒,看她頭都無法擡起的樣子,他硬是握住了她倒酒的手,胖乎乎、軟綿綿。

    就在那一剎那,他想起在高中的下午,他和好朋友一起走在校園的操場上,埋頭說着那時偉大的理想,不經意的甩手,也是碰到了一片軟綿綿的柔韌,聽到一聲討厭!他擡起頭,是一個不認識的女生,姣好的面容。看着眼前的趙海燕,似曾相識。你是不是在桃園縣一中上的學?什麼?她柔弱無骨的把頭靠近他,他重複着剛纔的話,她如棉花圈一樣頭髮靠在了他的胸口,她臆語着回答是。你是不是早就認出了我?是的。她完全躺在了他的懷裏,聞着她髮際間飄過的玫瑰香,他似乎又回到了那片靜謐的校園,開滿無數淡黃色洋槐花的操場,微風圈着乾枯的花瓣沙沙的響動,那個一臉含羞嗔怪的長髮女孩逆着風跑開了。

    十二點,演出全部結束,身着女裝的主持人祝願所有的“同志”們幸福快樂,期待再次相會,“情侶”們陸續地散場,朱一男攙扶着——幾乎是抱着趙海燕,看着一對對消失在夜幕中的情侶不知道向那個方向走。馬路旁邊有一間掛着24小時營業牌子的餃子館,他無意識的問想不想喫餃子,她點點頭,坐在空蕩蕩的小飯館裏,朱一男一個接一個的往嘴裏塞着餃子,看看如同餃子一樣圓潤的趙海燕,她卻一個餃子都沒有喫,只是眼睛一動不動的盯着他蠕動的嘴脣,後來躺在他懷裏時說,看着他不斷的將餃子嚥下去,她當時就想讓他親吻她。

    他實在喫不下去了,起身付完款,便走向旁邊的蘑菇酒店——桔紅色的,他來時坐在黑車上就下了訂單。就像排練好的一樣,兩個人像情侶一樣挽着手,戴着同一色的防塵口罩,趙海燕還親密的將她瀑布般的長髮散落在他的胸前,進電梯、穿過賓館的走廊他倆宛如許久不見的戀人,進門、插卡,就像喫無數遍的家常小菜一樣,兩人迫不及待的扒光衣服,她緊緊的貼着他,就像清道夫清理魚缸一樣從他的髮梢用滾燙的舌頭向腳趾方向進軍,每到一處他都能感覺到像被溫度適宜的烙鐵燙過一樣,溫暖而舒適,他不停的輕輕的絮叨着:舒服,好舒服!

    聽着他如此這般的囈語,她更起勁了,當要到達那片黑色森林的瞬間,他用雙手掰起她的臉,溫柔的說,等我去洗一下。沒事,我就喜歡這種男性的味道!片刻,他就感覺到有一條溫潤的紅蛇穿過這片森林,蛇信不停的將黑色的土壤翹起又放下。一種麻酥酥的怡意讓他輕飄飄起來,此刻他想起在武山縣的溫泉裏剛入水時的感覺,剛入水時,忍着滾燙、皺着眉頭入水後突然感覺到一種從未有過的放鬆。就在他愜意的享受的時,擎天柱被軟軟的一團溫潤包圍起來,他彷彿被一股溫玉攥着,欲罷不休。一會向一團火熱的溫泉逝去,一會要你吐出全部的精華。他陶醉了,從未有過的舒怡!

    他感慨了,這是怎樣的一個她呀?倘若用一個標準去衡量這一類人,她絕對是極品。一會他又被另一種溼漉漉的狹窄吞噬着,那是一條狹窄的通道,是在以前的所有體驗中從未有過的,進入以後是熱乎乎的,軟綿綿的,他有些陶醉,在半小個時的舒適中,漸漸的眼瞼合上了,一晚上他只感覺下面一直被溫潤包裹着。一張精細的臉哈着熱氣緊貼在那裏從未離開。

    早上起來的時候,看着留在枕頭上黃色的頭髮,她已經走了,他隨手翻看手機,上面只是孤零零的打着幾個字,想我了就打電話。

    透過窗簾,看着晨曦中的城市在薄霧中若隱若現,在那個方向,他曾經度過的最美好的地方——桃園師範大學,他突然想起了自己最後的甜蜜,總說是西瓜惹的禍的蔡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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