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旅遊的車通過最後兩個涵洞就要駛進桃園市的時候,一切都馬上要回到了現實。
在第一個涵洞五分鐘靜默的時候,朱一男將嘴脣壓黃鶯的嘴上,黃鶯也熱情的迴應着,兩個就像被磁力強力吸在一起的磁鐵,緊緊的箍在一起。
車駛出涵洞時,兩個人也忘記了分開,車接着駛進第二涵洞的時候,他把她輕輕的抱在膝蓋上,她的頭輕輕的靠在他的胸前,彼此感受着雙方的呼吸。
黃鶯先下車,站在車下看着載着朱一男的車離開,她和以往一樣,繞着盤旋路中間的花園轉了一圈,腦子裏全是朱一男的溫柔與甜蜜。
想起她在賓館像個孩子似的抱起自己轉一圈,自己驚叫着拍打他的肩膀。想起和他在牀上肆無忌憚的纏綿。她不覺的臉紅起來,緊緊的咬着嘴脣。她只是覺的自己的全部的熱情在那一刻被點燃了。
一陣微風吹過,望着家的方向,瞬間她由一個惺惺作態的少女回到柴米油鹽的家庭主婦。
沿着走了數千邊的小路,她加快了步伐,進入小區的院子裏,看看兒子經常澆水的那棵小樹的樹窩裏,土乾乾的。
平常聽見自己的腳步聲就歡快的跑過來,搖着尾巴的雪雪也不見了蹤跡。
就在她掏出鑰匙的瞬間,“哇,哇~!”的喊叫聲從房子裏迸了出來。
她快速的打開門,推開門的剎那間看見精精被他爸壓在沙發上,屁股朝着外面,笤帚把揮在半空中,精精在“哇哇‘的狂叫,雪雪“汪汪!”對着他爸爸叫着!
看見這種場面,黃鶯一把將手提包扔在地上。一步跨在兒子的面前,一把奪下了笤帚。
怒氣衝衝的喊道:“別打我兒子!”
“0分都行!”
“不准你打!”
“我就是我爸打的考上的!”
“我生的不准你打!”
“將牛!”
“我看你就一輩子別說話!”
“不用你管!”
看着兒子屁股上,腫起的一條條的紅印!黃鶯瞬間淚崩了。
“你個土包子!”黃鶯對着精精爸狂喊着。一腳踢飛了扔在腳下的手提包。
看着黃鶯像一頭髮瘋的母獅子在狂吼,他慫了,蔫蔫的回了一句:
“去老家老羊都沒得放!”
“你個農民!”
聽到這兩個詞語,黃鶯的腦洞馬上開了鍋,她最不忍受的是他說這兩個字,他們倆的婚事,她父親一開始就反對。
黃鶯祖宗三代面向黃土背朝天,她母親從小對她們姊妹三個灌輸的名言:無論怎樣都要在大城市裏生活,不管受怎樣的委屈!
黃鶯三姊妹從學習的排名上,靠自己很難實現母親的願望了。爲了這個願望她恨心和在桃園師大的男友掰手。畢業後,有門路的同學都各顯神通留在市裏的學校,而她只能在一些培訓學校代課。
以前朱一男說見過她,那時她就在那個學校代課。
那些日子,每天上完課回到宿舍,她就將自己關在宿舍上,打開電腦搜尋如何釣到金龜婿的各各策略。
在對各種信息多方歸類提煉後,她最終得出了一個不掙的實事,處女對男的吸引力還是排在了首位。
“怎麼辦?”她在心裏反覆的掙扎着。有些後悔自己在桃園師範大學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