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問？”孫杏疑惑地問。
“沒有的。”
看着賈菜一本正經的樣子，孫杏笑着靠近。
“老賈，放心，我知道你對我好！你的事我不會給別人說的。”孫杏咯咯笑着離開了。
看着孫杏關上門走了，賈菜氣哼哼地說：“笑話我，你等着！”
想想不久前的事，賈菜還是心有餘悸。
那時賈菜管着學校的實驗室，孫杏剛來學校上班。
他有個心結，喜歡長頭髮女的，他上高中時暗戀女孩就留着披肩發。
孫杏一頭披肩發，每次經過他的身旁，賈菜都要眯着眼陶醉半天。
有一次下雪天下樓梯，賈菜下樓，孫杏上樓。
遠遠地看見她走了。
“孫老師小心點，樓梯滑！”賈菜小省地喊。
“知道了。”孫杏笑眯眯地看着他。
就在兩個在一個臺階的時候，孫杏腳下一滑。
“哎呀！”
她的身子斜着向賈菜倒去。
他猛得一把把孫杏從腰裏摟住。
“好柔軟，好香！”賈菜心裏暗自欣賞。
“賈老師，你手在那抓着呢！”
聽見孫杏的嗔怪，賈菜忙低頭一看，自己的手託着她的臀部。
“噢喲！我不是故意的！”他連忙道歉。
孫杏擡眼微微一笑。
“有時間了聊，一會有人來了！”
一天開會，賈菜看見孫杏的旁邊沒人。他猶豫着要不要過去。
孫杏看見了，擡起頭忙招手。
“賈老師，這裏沒人！”
賈菜沒有吱聲，悄悄走過去坐在她身邊。
賈菜攤開筆記本，手放在桌子上寫起來。
孫杏靠過來。
孫杏的長髮無意間掃過他的臉，他沉醉了。
胸部靠在賈菜的肩旁上，他感覺感到一陣的柔軟腦子一片空白。
一天中午，賈菜正往器材室走，孫杏遠遠地走過來。
“賈老師，我一會去器材室取東西，你等我！”
學校的器材室是賈菜管理。
他打開器材室的門，想着孫杏說的話，“你等我”這是啥意思。
器材室在學校的最北面。
他打開器材室的門，裏面黑洞洞的。
賈菜走到裏面，打開燈，昏暗的燈光下還真有點安靜。
“賈老師！”是孫杏的聲音。
“我在裏面！”
他聽見門“哐哧！”一聲門關上了。
賈菜在《科學》儀器架前站在，他知道孫杏帶科學。
忽然一股熱浪和香味從他後面涌過來。
一雙手從後面抱着他。
緩緩地脫去他的上衣。
拉開了他的皮帶。
賈菜感覺呼吸急促起來。
就在這時他的褲子猛地被拉下來。
“啪啪！”閃光燈亮起來。
“呵呵！”孫杏笑着，“身材還挺好的！留作紀念了！”
賈菜臉漲的通紅。
“賈老師，以後我有啥事隨叫隨到！”她停頓一下接着說，“不然我把你的照片發羣裏！”
門“哐啷！”關上了，賈菜愣住了。
從那以後他見了孫杏都躲得遠遠的，沒想到又在幼兒園碰見。
黃鶯早飯後接到了通知，下午考覈組就到。
“辦公室緊急會議！”黃鶯在微信羣裏喊。
兩分鐘後，老師們到齊。
“下午考覈組到，老師們早上準備好一切，按前幾天的分工。”
下午三點門房發了信息：“檢查組到了！”
黃鶯快步走出辦公室迎上去。
當車門打開的一瞬間，黃鶯一愣。
組長竟然是他在桃源縣的高中老師。
“這是孟老師，總督學！”
“這是黃老師，幼兒園的園長！”賈菜在旁邊介紹道。
黃鶯有點納悶，孫杏呢，不是說好了讓她做嚮導嗎？
“孟老師這邊請！”
孟老師不緊不慢地隨着黃鶯的介紹不住地點頭，嘴裏不斷地讚歎：“做的不錯！”
到了最後教師不記名評議階段。
隨行的老師給幼兒園老師發下去評價表。
“孟老師，我們去會議室看資料吧？”
“好的，老師慢慢填！”
一行人到了會議室。
裏面空無一人。
“孫杏呢？”黃鶯心裏疑惑，“資料是她負責整理的！說好是她介紹！”
看着黃鶯驚慌的眼神，孟老師笑着說：“資料只是一個佐證，看看就行了，林老師、森老師，你倆隨便看看，黃園長工作乾的這麼好，沒問題，都是優秀！”
兩個老師，打開櫃子象徵性的翻閱。
孟老師微笑地看着她，黃鶯動盪的心安定了。
二十分鐘後，他們回到了會議室。
評議表全部交了上來。
孟老師看了看，從頭到尾翻了一遍。
他眉頭微微一皺。
隨後將一張表抽出來，然後平和地說：“這次是不記名評議，寫名字的作廢，這張有名字，作廢了！”
他隨手將這張表撕成碎片扔進了垃圾桶。
“林老師、森老師，你們統計一下打分情況！”
五分鐘後，綜合表打出來了。
“黃園長滿分通過考覈！”孟老師站起來宣佈。
全體老師報以熱烈地掌聲。
就在幾個人笑着握手的時候，校門口傳來一片嚷嚷聲。
黃鶯走在最前面。
“老嵩啥情況？”黃鶯問門衛。
“我孩子要上學！”一個瓜子臉，穿着布鞋的年輕人，懷裏抱着一個孩子，孩子抱着奶壺喝着奶，手裏領着一個嘴裏咂着糖的小女孩。
“到底啥情況？”黃鶯再一次問老嵩。
“說是他的女孩要上幼兒園，咱們沒有讓上。”老嵩擡高聲調說，“他要找園長您，我沒有讓進去！”
“老嵩打開門，我親自問問!”黃鶯冷冷地說。
“你好，我是園長，有啥問題你說!”黃鶯對瓜子臉說。
“我姑娘沒學上！”
“你到哪個老師面前報的名？”
“我忘了？”
“我姑娘就要上學。”
“你姑娘多大了？”孟老師湊上前問。
“不知道，我就要讓上學，你們說不讓上！”瓜子臉狠狠地說。
“你姑娘叫啥名字，我給你查一下。”黃鶯面帶微笑地問。
瓜子臉愣了一下。
“孫小丫，桃園村28號。”
“哦，和孫杏老師是一個村的。”
“孫杏是我姑姑！”小女孩稚嫩的聲音叫道。
黃鶯臉色變的沉沉地說：“我給你查一下！”
她拿出電話打過去：“譚所長，我是黃鶯！”
“鶯，啥事？”
“你給我查一下‘孫小丫，桃園村28號。’的戶籍。”
“只聽見電話裏呲呲的電腦聲響。”
“黃鶯，這個孫小丫只有五歲。”
“年齡不到他爸爸要讓上幼兒園。”黃鶯給譚解釋。
“譚所，你電話別掛，你給說一下！”
黃鶯把電話放到瓜子臉的耳邊。
“我是譚所長，你姑娘只有五歲，沒到上幼兒園的年齡！”
瓜子臉嘴裏嘮叨着走了。
黃鶯隱隱約約看見二樓窗戶邊有個人影晃動了一下。
“黃園長，再見！”孟老師優雅的握握手走了。
黃鶯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