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儂馬上接起電話說:“朱校長你好,有什麼事兒嗎?”
“劉老闆是這樣的,教育局打來電話,說是報紙上登了有關你被法院傳訊的事。”
“教育局開了常務會議,討論結果馬上彙報給了縣委縣政府,你要有思想準備馬上就要召開關於你的工作情況會議。”
朱一男停了一下說:“你要有思想準備,估計是你的工作要保不住了。”
劉儂拿在手裏的毛巾“啪!”一聲掉到了地上。
他馬上走出了洗浴中心,拿出電話撥了過去。
“張大哥呀,我剛纔打陸縣長的電話打不通,你幫忙打一下,你就說讓他無論如何把我的教師工作崗位給我保住,我感謝他一輩子。”
張琅接到電話心裏想,你發財的時候怎麼沒想起老哥?連個影子都不見。
張琅也聽人說,劉儂現在一分錢也沒有了,背了一身的債,還被法院傳喚了。他抽着手裏的點三八煙,心裏想,至少人家把我當大哥,就幫他一把吧。
張琅拿起電話打了過去:“陸縣長,張琅的事兒你也聽說了吧,說是工作保不住了,有沒有辦法?”
“張大哥呀,常委會今天開了,大家一致要求開除他的公職,他的事對教師隊伍的純潔性影響太大。”
陸嘆了口氣說:“我是保不住他了,讓他找胡力少,讓找找雍縣長吧。”
張琅掛了電話,心裏想真是牆倒衆人推呀。
他馬上給劉儂撥了電話。
“陸副縣長剛在電話裏說了,他也說不上話,讓你給胡力少打個電話,求求雍縣長看行不行?”
劉儂拿着電話,在洗浴中心的外面轉來轉去。
看了只能急來抱佛腳了,劉儂心裏想。
他把電話打給了胡力少。
“胡校長,我的事兒你也聽說了,兄弟現在只想保住教師工作這個飯碗。”
胡力少在電話裏說:“我現在也退了下來,能不能說上話,我也拿不準。”
掛了電話,胡力少琢磨着,吃了他不少的東西,消費了他不少的東西,萬一這個傢伙反咬一口,自己還真下不了臺呢。
想到這裏胡力少拿出電話撥了過去。
“陌縣長,劉儂的事到底有沒有有沒有轉機?”
陌對着電話說:”我已經在常委會上說了,可是縣裏的基調是他抹殺了教師的純潔性,一定要從嚴處理。工作恐怕是保不住了。”
胡力少接着說:“能不能找雍縣長說說情。”
胡力少掛了電話,馬上給劉儂撥了過去。
“該找的人我都給你找了,該求的我都給你求了,他們說縣上的常委定了基調,估計要開除。陸縣長也發話了,他想辦法盡他最大的努力。”
劉儂掛了電話,懊悔地捶打着腦袋,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陸地磊想着這個劉儂曾經多少次招待過自己,覺得心裏也過不去。
陸副縣長給雍縣長撥去了電話。
“雍縣長你好,這個劉儂呢,在霍亂期間,給縣裏面還免費送了兩噸大蒜,也算是給縣上出了點力。能不能寬容一下,把他工作崗位留下來。”
雍縣長在電話裏猶豫了一下說:“當時怎麼沒想起來他給縣上的捐資?這樣吧,下次開會的時候,咱們再商量一下。”
就在幾個縣長心裏面互相衡量的時候,教育廳接到了一個電話。
“我是桃園鎮的一名教師。我舉報我們縣的劉儂老師長期不上班不在崗,工資照舊領,職位也還在。”
教育廳辦公室接到電話,馬上給桃園縣打了電話。
“你好,是縣政府辦公室嗎?我是省教育廳辦公室的。你們縣有一位教師叫劉儂長期不上崗,已經實名舉報了,請立刻查實處理,然後給我們一個書面報告。”
縣辦公室的工作人員,接到電話後,馬上給縣委做了彙報。
縣委書記批示從重處理這件事還教育隊伍一個清潔的面孔。
桃園縣常委會馬上召開。
會上所有常委一致舉手通過,開除劉儂公職。
劉儂接到朱一男的電話的時候,正在洗浴中心的澡堂賣力的給客人搓着背。
接到電話的那一刻,他眼前一黑,摔倒在地。
第二天桃園縣教育局的公衆號裏發出了這樣的通告:
桃園縣桃園鎮教師劉儂,長期不在崗,職業道德敗壞,經縣常委會決定,開除公職。
劉儂在醫院裏睜開眼的那一刻,他在心裏狠狠的罵着:
“這些王八蛋,喫我喝我的時候,就像親兄弟一樣,現在我有難了,連個人影子都找不見了。”
胡力少你等着,你喫我喝我的,我還記着帳呢!
還有我不在崗的時候,那我的工資誰領走了呢?
聽到這個消息,有一個人像着火了似的在房間裏轉來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