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儂哭喪着說:”霍院長,錢被別人全騙光了,我現在生活都成了問題,你就再等等吧,等我去學校上了班慢慢還你。”
霍光廣掛了電話想,只要他回到學校,上了班,可以拿着教師證去銀行擔保貸款,這樣自己的錢也能要回一大部分。
就在他還琢磨的時候,他聽人說,劉儂被法院傳喚了。
今天早上有人告訴他,劉儂教師工作徹底丟了。
他在辦公室的房子裏走來走去。他挪用的基建賬戶40萬,馬上就要交付給施工方。
該怎麼辦?他在房子裏,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他給胡打了電話,胡在電話裏說:“我已經自身都難保了,你自己想辦法吧。”
給譚所長打去了電話,譚所長在電話裏說:“他老家搞基建,錢全投在那裏了。”
六神無主的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他馬上想到了蘭花。
拿起桌子上的手機拔了出去。
鄭會計請你來一下。
“咚咚咚!”敲門聲起來了。
“進來!”他知道是蘭花,趕緊拉開了門。
他把門關上,“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蘭花,你給哥想個辦法,錢還不上了,劉儂這個王八蛋把錢花光了,他自己成了窮光蛋,工作也丟了。”
“我們是指望不上他了。”
“這40萬的工程款馬上要還上,不然我會坐牢的。”霍光廣哭喪着說。
蘭花一把他扶起來。
“我給你想辦法,我給你想辦法。”
蘭花拿出電話撥了出去。
“嘟嘟!”大哥的電話竟然關機了。
蘭花很是詫異,他拿起電話又給他二嫂撥了過去。
二嬸的電話接通了。
蘭花在電話裏問:“二哥的電話怎麼不通啊?”
二嫂哽咽着說:“你二哥出事了,我還準備給你打電話呢。”
蘭花馬上問出啥事兒了呢。
“你二哥被抓進公安局了,你回來了我給你詳細說吧。”
蘭花一聽掛了電話,嘴裏喃喃道:“會有什麼事兒呢?”彡彡訁凊
蘭花看着霍光廣說:“霍哥你不要擔心,我二哥找不上,我爸還有存款,我去給你想辦法找回來。”
霍光廣拉着蘭花的手說:“哥的命就在你手上了。”
蘭花拍拍他的肩膀走了出去。
蘭花火急火燎地開着車往家趕。
到了家門口,他停下車二話沒說就跑進了家裏。
他推開一樓的門走了進去。
老爹和二嫂都在家裏面。
她連忙問:“我二哥出什麼事兒了?”
二嫂一見蘭花進來,眼淚汩蠕蠕地涌了出來。
“那你說什麼事呀?”
二嫂斷斷續續地說出了事情的原委。
二哥的工程接的有點多了,資金流出現了問題,最近的幾棟樓的工程,遲遲沒有拿到尾款。
鄭二的辦公室裏擠滿了一屋子人。
“鄭老闆,我們的材料款什麼時候給啊?你上一個月說這一個月,今天我來了你又說下一個月,我們現在也沒有辦法呀,錢拿不回去,廠長要扣我的工資呀。”
鄭二看着一屋子的人,頭都大了。
他心裏焦急的考慮着。
他爹手裏的200多萬,他已經全部要來墊付了。可是還不夠呀,新蓋樓的資金遲遲不到位。
他看着手裏的縣政府辦公大樓,竣工合同。
鄭二心裏想,只要有縣長簽了字,我去財政局,這個錢就給了。
他咬了咬牙,拍了拍合同。
“各位,你們下下週一來取錢。要是錢沒有到位,我拿腦袋給你擔保。”
屋子的人看着鄭二,心裏想,他確實沒有欠過他們的錢,都是付得麻利。
“鄭老闆,我們相信你。”這些人邊走邊說。
鄭兒從小有個本事,他模仿誰的字都是非常的像。
如果不是本人,幾乎看不出來。
鄭二看見竣工合同,顫巍巍地拿起筆來。
從抽屜裏取出去年竣工的一份合同,上面有雍縣長的親筆簽名。
他在旁邊的紙上寫了一遍。非常的像!
鄭二趴在窗戶上向外面望了望,外面一個人都沒有!
他拿出圓珠筆,把竣工合同打開。寫下了三個大字,雍尚前。
第二天的早晨,鄭二叫來公司的會計。
“你去把這筆錢,從財政局的支付中心取來。”
早上會計高高興興的走了,下午就高高興興地回來了。
“鄭老闆,財政局支付中心把錢打過來了。”會計笑着說。
鄭二高興地拍着桌子說:“這下解了燃眉之急了。”
週一所有的材料款、支付的工資款都全部付清。
在桃園大酒店的飯桌上,縣長正和一幫人喫着飯。
其中一個老闆笑着說:“你們桃源縣的老闆還是挺講信用的。”
雍縣長笑着說:“是的。你指的是哪一位啊?”
“是給你們縣政府建大樓的鄭二。”
“前幾天我們去要錢,他說一分錢都沒有。昨天早上他就把電話打來了,說是有錢了讓我們過來取。”
“可能是你們縣政府建大樓的錢給打過去了吧。”
雍縣長納悶兒了,縣政府大樓竣工合同上我的字都沒有籤,錢能打過去的呢?
喫完飯,雍縣長就給財政局打去了電話。
“請問縣政府辦公大樓的錢全部支付了嗎?”
財政局長馬上回復:“縣長請你稍等一下,我問一下。“
財政局長馬上打電話給支付中心的負責人。
“你查一下縣辦公大樓的錢支付了沒有?”
很快電話回了過來,說竣工合同已經簽字了,支付中心已經把錢打過去了。
雍縣長聽到財政局局長的彙報,掛了電話猛拍桌子。
“那個混蛋這麼大膽!”
他拿起電話撥了出去。
訊局長你過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