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提拔李無忌同志爲銀太工程有限公司項目部經理。
在總經理侯躍、副總廖醒生病住院期間。
實際主持銀太工程的日常工作。
經過多日的佈局和籌劃,李無忌終於拿到了銀太工程的實權,成爲了世事棋盤上,一個小小的初級棋手。
離總經理的位置已經不遠了。
上一世,在一年後,侯躍和廖醒各自都找門路調走了,留下銀太一個爛攤子。
莊有爲的運氣不好,正巧趕上J情暴露,跟劉小惠一齊死於非命。
當時接任的項目部經理,第二個月就升任了公司總經理。
然後柳城區大搞環保工程建設,站在了風口浪尖的銀太工程,立即成爲了藍星集團的新一代寵兒。
從此在集團內的地位騰雲直上,十幾年後居然成了總部的直管上市公司!
不過這都是後話。
李無忌提前引爆J情,毀了莊有爲的前途,卻救下莊有爲的命,算是一報還一報。
而且銀太工程在他手裏,遠遠好過在其他人手裏。
有着遠超常人的目光,再加上明年開始的大勢所趨,李無忌需要做的,就是掌好舵,帶着銀太這艘小船,成長爲航空母艦!
當然,在公司成長的時候,他個人的資產和資源,也會極大的膨脹。
還有什麼公司的資源,能超過藍星集團這種巨無霸型國企?
立足藍星,放眼天下。
等到羽翼豐滿時,就是李無忌成爲真正棋手的日子。
......
在李無忌被提拔的明爭暗鬥中,楊叔君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收到金手鍊的袁霜,賣命地吹起了枕頭風,楊乾爹也招架不住。
不僅答應了照顧和提拔李無忌的請求。
而且還答應試着跟大哥楊伯君溝通,並且聯繫銀行熟人,爭取拿下天香蓮藕種植場70%的股權。
畢竟這中間,有10%屬於袁霜,那也就屬於他。
天香蓮藕種植場的破產評估價是300萬元左右,70%的股權,價值約210萬。
如果能夠得到楊伯君的支持,暗箱操作一把。
那這210萬的股權,可以通過表面上的兩次拍賣,把價格完全降下來。
合法合規地獲得額外的收益。
法院一拍一般是評估價的70%,二拍是一拍價的80%,差不多就是56%!
而且楊伯君的支持如果再大一點。
這70%的股權,甚至可以做成不良資產包,折扣低到令人髮指!
若干年後,某些國營企業的不良資產包,折扣達到了驚人的0.7折,100元的東西,只賣7元錢!
當然,流落到市面上的不良資產包,通常都是沒人要的那種。
真正有價值的,早就被提前瓜分完了。
爲了感謝楊叔君,並探聽對方的口風,在袁霜的引薦下,李無忌藉着感謝的名義,提着價值五千多元的禮物,坐着柳小染的富康,趕到了袁霜所住的小區。
這是楊叔君特意給袁霜買的三室兩廳,位於錦城市最繁華的南門核心區。
在小區附近,他特意讓柳小染靠邊停車,然後先給袁霜打了個電話:“楊部長在嗎?”
袁霜大大咧咧地回道:“在小區大門左邊的陸羽茶室,01號貴賓房,有個不識相的,在送禮呢,趕都趕不走!”
劍南人談事,一般都不在酒桌上,也不在辦公室。
而是在茶室開張牌桌。
喝茶打牌,纔是談正事的待客之道。
能夠跟楊叔君約在茶室,說明也是老楊圈子裏的人物。
但袁霜瞧不上,那這個人的地位,肯定不高,而且還被楊叔君放棄了。
因此李無忌把禮物先放在富康的後排,對柳小染說道:“你在這兒等我,到時候打你電話,你再把禮物送上來,陸羽茶室,01號貴賓房。”
“需要這麼小心嗎?”
柳小染有些不解,她越來越不明白,小小年紀的李無忌,怎麼做事這麼滴水不漏,跟個老油條似的。
李無忌哈哈大笑,走進了陸羽茶室。
到了01號貴賓房,他低聲問開門迎接的袁霜:“方便嗎?”
“有啥不方便的,是楊叔叔的老部下,沒個眼力勁,老是提些過分的要求。”
袁霜低聲道。
剛進房間,就聽見楊叔君那高昂的聲音:“老趙,人在做,天在看!我想你應該知道,作爲財務戰線上的老同志,你的警惕性呢?你的原則呢?”
“我見過錢,也缺錢,但對於不屬於我的錢,從來不會伸手,伸手必被抓!老趙,念在你跟我多年的情份上,你內退吧,這件事,到此爲止!”
貴賓房的沙發上,楊叔君四平八穩地坐着,一個老頭坐在他的側面,點頭哈腰地應和着。
茶几上放着一個牛皮紙袋,厚厚的,一看就不是個小數目。
“小李來了啊,先坐!”楊叔君揮了揮手,連站起來的念頭都欠奉,然後又盯着那老頭,沉聲道,“你先回去,認真想想,我給你三天時間。”
那老頭滿臉苦相,站起身來,就要走出門去。
“回來!”楊叔君的食指點了點那個牛皮紙袋,“拿回去!小袁,送客!”
老頭苦着臉,被迫拿起牛皮紙袋,在袁霜鄙夷的目光中,倉惶而逃。
“楊部長,又見面了!”
李無忌空着手來,卻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大大咧咧地坐在了楊叔君的對面。
這個舉動,引起了楊叔君的興趣。
對於這個心思縝密的年輕人,他第一次認真地看了兩眼。
他今天約老趙在這裏擺牌,又故意讓李無忌看見,就是想看看對方如何處理。
是不是真如袁霜所說,是塊可以雕琢的璞玉。
李無忌不僅看出了他殺雞儆猴、敲山震虎的御下之策,而且還舉一反三,以輕鬆的姿態,表達了自己的投誠之意。
一個能讀懂得他的用意,又知進退的年輕人,確實挺不錯的。
於是他決定給李無忌一個機會。
“這兒挺悶的,要不咱們玩兩局麻將吧?”
李無忌主動泡了一碗茶,恭敬地倒給楊叔君後,語氣輕鬆而自然地問道。
楊叔君沒有端茶,而是靜靜地盯着李無忌。
他眼前的青年也沒有眨眼,臉上始終帶着恭謹有加的神態,迴應着他的直視,但全身的狀態卻極其放鬆,沒有一點點緊張。
起碼兩分鐘後,楊叔君才微微轉過頭,面無表情地盯着牌桌。
李無忌也跟着望過去。
又過了一分鐘,楊叔君纔開口:“這張牌桌,看上去並不起眼,但有時候在上面的牌局,一把牌就能超過幾十萬的輸贏。”
“牌手不同,輸贏大小、結果都會不同,”李無忌微笑道,“以後還得楊部長多多指導我的工作。”
楊叔君哈哈大笑:“你小子,有點意思,我先去上個洗手間,這茶水喝得......”
說完就站起身,進了貴賓室的洗手間。
“你們倆在打什麼啞迷呢?”
一直站在旁邊的袁霜低聲問道。
“一把牌幾十萬,意思是開銷大,楊部長這是不滿意我送他的10%股份,想從我身上再敲點油水走!”李無忌輕聲道。
“那你剛纔那句話......”
“我告訴他,老子就是個沒錢的窮牌手,正在想辦法空手套白狼呢,還得從他這兒找楊董事長拿內部價,然後再去銀行貸款,中間還得借過橋資金,而且整個交易的風險,都是我在扛!他不指導我工作,老子就直接撂挑子,反正不會踏進這個巨坑。”
“那他幹嘛上廁所?我記得十分鐘前他纔去過。”
“這是把時間留給你,讓我告訴你實話,如果你心黑一點,可以多敲我幾下,他再打圓場,如果你不夠狠,他也就適可而止,像他這樣的大佬,是不會把話說到明處的。”
袁霜愣了一下:“跟你倆說話,真TMD累!”
李無忌嘆了口氣:“大校花,歡迎來到成年人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