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裴少傾突然想起了些什麼。
“啊,對了,我記得……城總的易感期快到了吧?”
“所以?”
“可終於要來了。”裴少傾眯眼打趣道,“我那愚蠢的傻弟弟可等了太久了。”
城決聞聲擰眉,頓時露出了一個無比厭煩的神情。
裴少傾的惡趣味當真叫人嫌惡至極。
城決再次擡腳要走。
但裴少傾再次叫住了他。
“城總到時候倘若當真找到了那個人……難不成,要和我弟弟離婚?”
“不會。”城決皺眉嫌棄的看了裴少傾一眼,回答的非常果斷。
“哦?真的?城總確定?”裴少傾追問,暗示意味十足,“城總要不要好好的考慮一下再回答?”
但不知道他的這位新祕書真正身份的城決,根本聽不出裴少傾的任何暗示。
只見城決腳步一滯,站定,微微側身。
城決眼神譏諷,帶着一如既往的高高在上。
“我爲什麼要爲一個已經不喜歡我了的人離婚?”
“我爲他離婚,意義何在?”
“我只是不喜歡被人欺騙,不代表我準備要離婚,而且,我不認爲那個人值得我爲他如此的大動干戈。”
裴少傾瞭然。
“……原來如此。”
城決冷漠的說完,果斷的轉身離去。
城決離去後,原地便就只剩下了橋不歸和裴少傾二人。
沒了城決,說話也就無需再繼續遮遮掩掩。
回憶着城決剛纔嘴裏的那些話,裴少傾攤手,露出了一個無可奈何的神情。
“我剛纔已經提醒過他了,他還是要那麼說。”裴少傾無奈嘆氣,然後好奇的問,“橋祕書沒有什麼是想說的?”
“沒有。”橋不歸無比果斷的回。
“好吧。”裴少傾表情遺憾。
話音落下,橋不歸擡腳就走。
裴少傾慢慢悠悠的跟上。
見裴少傾跟在橋不歸的身後,橋不歸站定回頭,當即露出一個疑惑的神情。
“你跟着我做什麼?”
“橋祕書忘了?我剛纔已經說過了。”裴少傾微微一笑,“‘親自送我的小男友回去’。”
“……”
橋不歸擰眉嫌棄的看了裴少傾一眼,扭頭就走。
裴少傾悠哉的跟上。
裴少傾身高腿長,一步輕鬆地抵得上beta的兩步。
“橋祕書,你說……等城決恢復了記憶,他會爲他剛纔在你面前所說的這些……而感到後悔嗎?”裴少傾興味盎然的問。
“不會。”
“爲什麼?”裴少傾好奇追問。
“他不喜歡我。”橋不歸冷漠的回。
“嗯?是嗎?”裴少傾詫異的問,“誰告訴你的?”
“事實。”他言簡意賅。
“啊……”裴少傾歪了歪腦袋,頓時露出一個苦惱的神情,“可是據我所知,我這裏所得知的事實,似乎並不是如此。”
橋不歸無動於衷,沒有任何反應。
就和他一樣。
見橋不歸不信,裴少傾忍俊不禁,當即哈哈的笑了起來。
“真有意思。”
“可太有意思了。”
當初跟着城決的身後,唯唯諾諾,卑微的讓城決周圍的所有人,都不屑的喚他爲城決的舔狗的beta……轉眼竟然變成了這副模樣。
誰能預料到。
簡直就像是殼子裏換成了另外的一個人。
等城決恢復了記憶,看到他可愛的小男友如今變成了這幅模樣……不知道會是一個怎樣的表情。
一定會特別精彩。
裴少傾兀自低笑着,另一邊,橋不歸的腳步突然站定。
裴少傾跟着莫名停下。
他朝橋不歸的方向丟出了一個疑惑的眼神。
橋不歸站定回頭,“裴先生不是要送我回去嗎。”
有人願意送,他何必非要浪費錢自己打車回去。
現在的橋不歸無比現實。
錢讓他看清了一切。
裴少傾詫異的看了beta一眼,然後挽脣露出一個優雅的淺笑。
“當然。”裴少傾回,“我去取車。”
裴少傾說罷,轉身離開,朝停車場的方向走去。
……
幾分鐘後,橋不歸坐上了裴少傾的副駕駛位。
坐在裴少傾的副駕駛位上,橋不歸抿脣不語。
裴少傾握着方向盤,專注的開着車。
車內沉寂了片刻。
路程行駛到一半,裴少傾突然問,“如果要是我說,其實城決一直以來,都比你想象中的要喜歡你……你信嗎?”
橋不歸沒有說話,就像是沒聽見一般。
答案明瞭。
裴少傾瞭然,輕笑了聲。
過了一會,橋不歸忍不住出聲,面無表情的問:“裴少爺剛纔所做的這一切,目的是什麼?”
“目的?”裴少傾輕笑着回,“沒有目的,只是太無聊了,所以想找點樂子調劑一下心情罷了。”
“……”
“橋先生難道不覺得有趣嗎?”
“不覺得。”
“哈哈。”裴少傾眯起雙眼,“可是我覺得有趣極了。”
“……”
“你難道不想看到城決在恢復記憶後,來到你的面前,後悔莫及的模樣嗎?”
“不想。”
“嘖。”裴少傾突然嘖了一聲,說,“你這個人可真無趣。”
小區到了。
裴少傾停下了車。
橋不歸立刻推門下車。
見狀,裴少傾出聲喚住他。
“橋先生不和我這位司機先生道個別?”
橋不歸頭也不回。
“沒有這個必要。”
裴少傾目視着beta離開的背影,無奈的聳了聳肩,驅車離去。
另一邊。
城決回到家中,就像以往一樣,在城決回家後,裴珏立刻身穿着粉嫩可愛的睡衣,站在玄關處熱情的迎接。
不僅如此,他更是準備像體貼的新婚妻子一樣,主動上前,想要伸手接過城決手上脫下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