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別墅裏,只有橋上愚與城決二人。
城決脖頸上的信息素隔絕項圈早已被摘下。
別墅裏,滿是易感期來臨的alpha信息素的氣溫。
沉沉的檀香信息素在空間裏飄蕩,瀰漫。
在橋上愚的對面,是渾身發熱,面色潮紅,緊皺着眉頭,臉上的表情儼然寫着難受二字的城決。
城決呼吸灼熱,意識到易感期來臨的他,下意識擡頭看向了眼前的beta。
他的聲音低沉潮溼,“……我的易感期來了。”
橋上愚聽了,下意識退後了兩步。
易感期讓alpha體內的信息素和激素紊亂失控,所以處於易感期時的alpha,情緒也極爲的敏感和多變。
見beta下意識後退,alpha不免感到了一絲委屈。
“老婆,我好難受。”身形足足比對方高上一個腦袋的alpha湊上前,垂着腦袋,帶着明顯的鼻音撒嬌道。
橋上愚不想懷孕。
他深切的記着家庭醫師的那句‘在易感期時標記,懷孕率會升高’的那句話。
橋上愚凝視着城決此刻的模樣,他定定的同眼前城決溼潤的眼眶對視了片刻,而後試探着出聲誘哄。
“我有辦法。”beta說。
“老婆有什麼辦法?”城決眼前一亮。
“我叫家庭醫師過來,然後你自己給自己打一針抑制劑,就不會難受了。”橋上愚輕聲誘哄。
在對方的嘴裏聽到了其他人的名字,城決感到不滿。
他癟起嘴,眼睛裏滿滿的都是不愉快。
城決不開心道,“我不要別人,我只要你。”
城決一邊說着,一邊猛地伸手,將橋上愚抱進懷中。
後者猝不及防,毫無防備,就這樣硬生生被城決給抱住。
處於易感期的alpha,體溫不斷攀升,肌膚變得又熱又燙。
此刻,在城決的心底,就好像架起了一個火爐,正在他的心房燃燒灼烤。
alpha滾燙的體溫,與beta此刻微涼的體溫正好形成了兩個截然不同的對比。
在將橋上愚摟住懷中之後,城決頓時不禁舒服的喟嘆了聲。
他垂下腦袋,將臉貼在橋上愚的頸窩內,使勁的蹭了一蹭。
與beta微涼的體溫相觸,這讓alpha那像是在灼燒一般的體溫頓時消退了一些。
但隨即,很快又氣勢洶洶的蔓延了上來。
城決的心下更爲的灼熱。
好像在灼燒,令他的身體心癢難耐。
他開始不滿足於僅僅只是這些觸碰。
他開始想要的更多。
更多更多——
於是很快,城決只是單純的抱抱蹭蹭的動作,開始逐漸的變了意味。
但沒料,在見到自己被抓住手腕後,城決愣了下,接着對他下意識露出了一個可憐兮兮的神情。
“老婆我難受……”
“打一針抑制劑就好了。”橋上愚冷靜地說。
“我不要……”城決再次撅嘴拒絕。
“那你想怎樣。”他問。
城決擡眼,兩眼亮晶晶的,一臉期盼的望向他。
“我想要老婆親親。”
“……”
“老婆親親我就好了。”
橋上愚注視着眼前的城決,神情複雜。
以城決這段時間裏的作風,顯然並不是一個簡單的親吻就能叫解決的。
所以他回絕了。
“乖,叫家庭醫生過來打一針抑制劑好嗎?”他再次哄道,委婉的將其回絕。
“老婆不肯親親。”alpha眼眶溼潤,感到了委屈。
他眼眸溼潤,用眼神控訴着對方的無情。
“老婆連一個親親都不願意……”
“老婆不喜歡我了……”
城決委屈的哭着,哭着哭着,聲音漸漸地變了。
“所以你還是更喜歡那個omega嗎?!”
城決的聲音漸漸地變得抓狂,變得歇斯底里。
“我要殺了他!”
“他竟然敢和我搶人,老婆是我的!”
城決的聲音裏逐漸染上了殺意。
他壓抑不住自己的怒意,下意識大踏步的朝大門的方向走去,準備離開別墅,前去實施這個舉動。
但大門被緊鎖住,而且大門是特製的,不管處於易感期時的alpha如何去破壞,大門都不會被破壞一絲毫。
所以城決狂怒的試圖破壞大門,但完全是無用功。
暴怒的alpha讓beta霎時間矇住。
他下意識的又倒退了一步。
橋上愚這才意識到,他之前所見到的城決處於易感期時的模樣,壓根只是冰山一角,根本不是全部景象。
而在發現無法離開別墅後,意識到無法殺掉那個omega的城決,他上竄的怒火彷彿猛然被一盆冷水澆熄。
他慢慢的回過頭,眼眸裏的溼意變得愈發濃重。
他出聲懇求,“老婆,你別喜歡他了,喜歡我好不好?”
城決轉身,跪在beta的腳邊,低聲下氣的懇求。
“我不需要老婆多麼喜歡我……”
“只要回頭看我一眼就好。”
城決可憐兮兮的懇求着。
“你喜歡什麼樣子,我都可以爲你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