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濤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他不願意拿玉佩來抵押,因爲玉佩是陳松偷偷贖回的,那代表了陳松跟他之間的一份情誼。
可是現在到了關鍵的時刻,不管陳松有沒有帶一千萬,但起碼他人來了,吳濤也滿足了,他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陳松冷然道:“你還真想讓伯母送玉佩來賭場?然後再告訴他你在賭場借高利貸輸了一千萬?”
吳濤的電話還沒撥出去就停了下來。
“狗東西你廢話什麼呢,我們都到這個份上了,當然是救命要緊,你想死那是你的事,我和濤哥可不想死!”菜洋子眼看陰謀得逞卻被陳松兩句話給終結了,頓時氣得口不擇言。
“賤人,這有你說話的份嗎?”陳松呵斥道。
菜洋子一聽立刻嗚咽道:“濤哥,你看嘛,他,他罵我,嗚嗚嗚。”一邊嗚咽一邊朝着吳濤懷裏靠了過去。
而此刻吳濤哪裏還顧得上那些,皺着眉頭說:“這都什麼時候了,你不能少說一句嗎?”
菜洋子柳眉一蹙,沒想到吳濤居然不喫她這一套,頓時看向萬保陸,嘟了嘟嘴,彷彿再說這個男人罵寶寶了,你特麼聾了。
其實也不是萬保陸聾了,只是他不好出面罷了。
這一幕自然看在了陳松的眼裏。
“他媽的,廢話少說,小子你沒有一千萬就給老子乖乖受死。”一名大漢走了夠來,手裏拿着一把砍刀。
“嗚嗚嗚,濤哥,沒時間了,你兄弟死了,就輪到我們了,嗚嗚嗚。”菜洋子倒在吳濤懷裏不依不饒道:“我不想死嘛,我不想死。”
陳松看到她矯揉做作的樣子,不由噗嗤笑了一聲說:“你放心,你死不了,最多被挖掉兩隻眼睛當個瞎子。”
菜洋子一驚,不明白陳松爲什麼要這麼說。
而在場人全部一驚,這才發現陳松從頭到尾神情自若,不僅如此還能笑得出來,不太可能啊,正常人到了這裏,哪個不是嚇得三魂沒了七魄。
“小子,你他媽的有病是不是?”萬保陸也注意到了這點。
“陸哥,我看這小子是根本沒把陸哥你放在眼裏,咱們給點教訓他,讓他喫喫苦頭就好了。”
來到陳松身邊的大漢冷冷一笑,他畢竟比陳松高半個頭,體格也大了很多,想要教訓陳松,根本就是一根手指頭的事。
他拿起手裏的砍刀,用刀面拍了拍陳松的臉說:“今天就先卸了你一條胳膊,看你怕不怕。”
“卸誰的胳膊呢?”一個聲音響起。
李萍披着豹紋大衣,夾着一個真皮包包扭着小蠻腰從外面走了進來,身後還跟着三名高大健壯的保鏢。
她撩了撩頭皮,頗有些風情萬種的感覺。
陳松在走進銀勾賭坊之前已經給李萍打了電話了,同時簡單說明了一些情況。
這次看到李萍,陳松有些喫驚,沒想到精心打扮過的李萍居然還是有些動人,身材也是十分火辣,比之前在她家看到的起碼年輕了十歲,也顯得更加嫵媚。
李萍顯然是想着要跟萬保陸的三兒見面,所以才特意打扮了一番。
她一進門眼睛梭了一圈,頓時明白了萬保陸的三兒是哪個賤人。
其他人一看,一個個迎了上來,忙說:“嫂子,你怎麼來了,你來怎麼也不說一聲,小的們好去迎接啊。”
萬保陸吃了一驚,這李萍平時從來不來賭場,今天是颳了什麼風,並且還精心打扮了一番,明顯不太對勁。
他藏起心裏的疑惑,忙陪笑道:“萍兒,你怎麼來了,今天你這打扮的可真好看。”
李萍微微一笑說:“有多好看。”
“比花兒還好看。”
李萍哼了一聲問:“跟那個女人比呢?”她指着菜洋子說。
菜洋子一看到李萍來了就緊張得不行,低着頭一直不敢看對方,沒想到現在對方還直接點到了自己,心裏更是緊張得要死。
萬保陸一愣,很快恢復了鎮定道:“你開什麼玩笑,那種貨色怎麼能跟你比。”
接着他趕緊轉移了話題說:“萍兒,我這辦正事呢,這幾個狗東西欠我賭場錢了,一千千萬!他們沒錢還,你說怎麼弄他們好?”他指了指陳松他們。
陳松跟前的大漢忙說:“嫂子,我這正想卸他一條胳膊,有點血腥。”
“你萍姐什麼沒見過,這點血腥算什麼,趕緊動手!”萬保陸說。
那大漢點頭,一隻手抓住了陳松的肩膀,另一隻手擡起了砍刀,眼看着手起刀落陳松的一條胳膊就報廢了。
吳濤瞪大了眼睛,剛準備求饒,李萍的聲音響起:“給我住手!”
她走了過去狠狠瞪了一眼那名大漢:“你知道他是誰嗎?居然敢卸他的胳膊,我看卸掉你的胳膊差不多!”
萬保陸一聽喫驚不小,難道這個其貌不揚的年輕人還是什麼大人物不成?。
衆人也是喫驚不小,一雙眼睛紛紛看向陳松。
“這位陳先生是我的救命恩人,你現在說要砍我的救命恩人?”李萍厲聲道。
“萍兒,你沒搞錯吧,這小子怎麼會是你的救命恩人呢?不可能啊!”這狗東西的樣子怎麼也不像是跟李萍能打交道的人啊。
“怎麼,現在我的話是放屁了是嗎?你不信?”李萍冷哼一聲。.七
萬保陸不敢說話,只是對着他那些手下揮了揮手,意思是放過陳松。
“把這對狗男女給我弄了!”萬保陸既然不能動陳松,那自然是要找吳濤出氣。
李萍也不說話,而是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冷冷看着那個女人。
“萍姐,之前你是不是說要給我一千萬?”陳鬆開口道。
李萍忙點頭,“是的,陳先生。”
衆人一看都驚呆了,這李萍平時不知道多麼囂張,什麼時候跟人說話是這種態度,而且還真的白送了一千萬給這小子,這也太不可思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