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兒沒說話,抿着脣幸福地笑着,上前去挽着自己的男人,一起上了寶馬車,往商會出發。
商會會長白長慶和白粱在會所門口接待來賓,根據來人在商界的身份和地位來表現,或三言兩語,或極盡諂媚,或毫不理睬,或簡單點頭,臉上的表情豐富多彩。
江雪兒出現也只配個三言兩語,不過美人待遇又不同,況且白粱一直對江雪兒有些動心,自然多說幾句。
只是讓他看不順眼的是江雪兒身邊的男伴。照他看來,除了他沒人配當江雪兒的男伴。
“江小姐,別來無恙。”
江雪兒禮貌笑了笑,挽着陳松便準備往裏面走去。
“江小姐不好意思,他不能進去,我們商會需要請柬才能進。”白粱說道。
其實江雪兒這種身份的人是可以帶一個伴來的,不過他是故意刁難罷了。
“白公子,白馬商會好像沒說不準帶男伴或者女伴吧。”
“帶是可以帶,不過起碼也是商界的人,不能什麼阿貓阿狗都帶進去了,那不是拉低來我們商會的檔次麼?要知道我們商會邀請的人那都是非富則貴。”
雖然江雪兒身上的男人穿得像個人,可是他就是看不順眼,感覺就像是猴子偷穿了人的衣服,看着就討厭至極。
“我帶的人自然也是商界的。”江雪兒沒理會他,直接往裏面走。
白粱還是不甘心,伸出手攔在了陳松的身前:“小子,要點臉行嗎?你也是商界的?你是哪個公司的?”
陳松面無表情道:“松濤地產。”
白粱知道松濤地產,不過一個小公司,根本不配參加這樣的商會。
他冷笑一聲:“我還以爲是什麼不得了的公司,穿的倒是人模狗樣的,不過那麼小個狗屁公司,也配來參加我們白馬商會的酒會?”
“你胡說什麼?”江雪兒沒想到這個白粱說話居然這麼難聽。
“松濤地產並不小。你什麼意思?白粱,你是打算讓我們江家以後都不參加你們白馬商會的酒會了嗎?”江雪兒挑眉。
江家這幾年雖然不太行,但是在江城曾經也是個神話一樣的存在。爲了一點屁大的事得罪江家,白粱擔心自己的老爸會朝自己發火。
“江小姐,你誤會我了,我只不過按規矩辦事罷了,並且,我也擔心你被人騙了啊。”
“我被人騙?”江雪兒表示聽不懂。
“仰慕江小姐的人.大把,江小姐你不會不知道吧。想做江小姐男伴的人也不在少數,不排除一些心思不正的人,萬一江小姐被這樣的人欺騙,那不是很可悲嗎?”
江雪兒冷豔一笑:“不勞你操心。”說完挽着陳松走進了會場。
陳松盯着江雪兒,也許是他審美疲勞了,怎麼也不覺得江雪兒多麼美豔驚人,可是這一路上所有小年輕的目光全部圍着她打轉,而把他當做眼中釘肉中刺。
“那個人該不是喜歡你吧。”陳松湊近她耳邊低聲說。
江雪兒柳眉一挑:“快別說了,想一想就覺得受不了。”
“你那麼討厭他?其實我看他也不不算太差。”陳松看向白粱。
江雪兒杏眼一瞪:“陳松,你什麼意思?你不想要我了?我告訴你不要我,我也不會看上那樣的人。”
陳松只得尬笑道:“你看你,我不過逗你玩呢。”
江雪兒也無奈,總感覺陳松對自己不是很上心,而自己卻離不開他,甚至越是這樣,她越離不開陳松,對他越是死心塌地。
也許上輩子欠他的吧,只能這麼安慰自己。
不多時,王凌龍和王小虎也進了會場。
父子兩人一眼看到了陳松,兩人皆是一抖,一種恐懼的心情不由自主涌上心頭。
王凌龍對自己的恐懼心情,感到厭煩至極,這種厭煩很快轉移到了陳松身上,化作了對他的恨。
可惜他也只能恨一下。
“爸,我們怎麼辦?”王小虎小聲說。
“怕他幹嗎,咱們不理他就是了。”王凌龍恨恨道。
白長慶在大廳中間致辭完畢後,酒會正式開始。會場佈置的金碧輝煌,各種酒水點心應有盡有。會場上都是一些商業人士,三人一團,兩人一組說着話。
有些尋找商業夥伴,有些巴結商業新貴,這就是一個積攢人脈的地方。可惜人脈的本質是你來我往,地位身份相差太多,是無法融合的。
王凌龍是今年的新貴,不少人圍着他,一臉諂媚地討教着什麼,他則帶着幾分得意地侃侃而談。
白粱本來也站在旁邊聽着,忽然眼風掃到了陳松,一個想法涌上腦門。
他叫來一名服務員,拿出幾張百元大鈔說:“看到那個穿西裝的男人了嗎?把紅葡萄酒潑他一身這些錢就是你的。”
服務員哪裏敢在這種場合造次,自然是不敢的,可是他又不敢得罪白粱,顯出一副爲難的樣子說:“白公子,你這點錢恐怕不夠賠他身上的西裝。”
白粱冷笑一聲:“你放心,他不是我們邀請的客人,不過是牽着別人衣服角進來見世面的,絕對不敢要求你賠西裝。到時候,你只要裝作是不小心就可以了,如果你把他弄得很狼狽,我再給你加一千。”
看到一疊百元大鈔,那名服務員咬咬牙答應了。
他端着三杯紅酒朝着陳松走去。趁着兩人往這邊走的功夫,他趕緊擠上前,“啊呀。”他驚呼一聲,把端酒的盤子往陳松身上一拋,裝作不小心滑了一跤,整個人差點倒在地上。
“嘩啦……”
三杯紅豔豔的葡萄酒全部灑在陳松的西裝上。
一旁的江雪兒看到這一幕,忙上前說:“你怎麼搞的?”陳松那套西裝可要好幾萬。
那名服務員連忙點頭哈腰說:“先生,小姐,對不起,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