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讓松枝眩暈的氣息涌到她的面頰,她似乎這個時候纔看清久田,他身體里居然隱藏着對自己的慾望。
厭惡的感覺讓松枝拼命掙扎,她掏出隨身攜帶的暗器,餵了毒的銀針,一下子刺進了久田的小腹。
感受到疼痛的久田心裏的絕望更加濃烈,他狠狠撕開了松枝的衣服……用最後的瘋狂將松枝無盡地折磨。
毒性在他體內很快發作,他用最後的力氣掐住了松枝纖細的脖子。
一塊石頭砸在了久田的頭上,在吳濤和黃瑩瑩來講,久田是暈了,其實他已經在最後關鍵的時刻氣絕身亡。
吳濤和黃瑩瑩實在不忍心讓松枝被一個大男人欺負,商量了一會才冒險出來救她。
當然他們沒有跟陳松說,因爲陳松也不會同意來救。
攙扶着奄奄一息,衣衫不整的松枝,剛剛走進屋子就看到了陳松。
陳松也是驚呆了,這兩個人未免太大膽了吧,居然敢跑出去救人,真是不怕死。
“陳松,幸好我們出去了,要不是那個男人就掐死她了。”吳濤說。
看到松枝被凌辱的悽慘模樣,陳松也是微微喫驚,他忙走到門邊朝外面張望,生怕久田那個神經病又跟了過來。
好在門外沒有絲毫動靜。
“交給你了。”吳濤將攙扶着的女人推到陳松身上,陳松只要接了過來,任憑女人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你們救的人爲什麼要交給我?”陳松問。
“她是爲了救你才變成這樣,不交給你交給誰?她應該只是暈了過去。”吳濤說。
“混賬,我可是爲了救你……”陳松話還沒說完,就看到黃瑩瑩拉着吳濤進了房。
陳松無奈,只好把女人抱了起來,來到自己的房間,然後把松枝放在牀上。她的衣服被撕爛了,說明久田對她做過不好的事情。
陳松有些不忍心,幫她整理還衣服,蓋上了薄被。
給她把了把脈,發現虛火非常旺盛。松枝不僅精疲力盡,人也處於一種極端的情緒當中,因此脈象虛浮猛烈。
陳松給她餵了一顆靈丹,幫助她穩定情緒。
不多時,松枝清醒了一點,她以爲自己依然被久田侵犯,不管不顧坐了起來,使勁掙扎捶打。
陳松握住了她的雙手:“清醒一點,已經沒事了。”
松枝這纔看清面前的人,她神情一滯,整個人撲進了陳松的懷裏,把眼前的男人抱得緊緊的,彷彿一鬆懈男人就會消失一般。
陳松自然也感受到了松枝的情緒,他雖然被抱得不怎麼舒服,但卻沒有動彈,反而伸出手拍了拍松枝的背,以示安慰。
看在這個女人救了自己的份上,他當然也不能顯得太過薄情。
松枝被陳松這忽如其來的溫暖感動不已,擡起頭說道:“陳松,我們一起離開這裏吧。”
陳松皺了皺眉頭,心想難道自己聽錯了,怎麼聽松枝這意思,只是要跟自己私奔的節奏。
這個女人腦子壞掉了?
“久田死了,武士家族不會放過我的,你帶我離開好嗎?”松枝眼裏充滿了渴望。
“帶我離開吧,陳松,好嗎,陳松。”松枝絕美的容顏帶着一絲蒼白無助。
這一刻,陳松居然覺得這個女人有那麼一股我見猶憐的感覺。
“呃……謝謝你救了我,嗯,我會,我會盡量幫你躲避武士家族的追殺,不如……幫你安排一個新身份,讓你隱姓埋名留在華夏好不好?”陳松試探着說。
“新身份?做你妻子嗎?”松枝問。
陳松尷尬地笑了一下說:“對不起,我是不會娶一個櫻花國的女人,並且你還是武士的家族的人……”
一股失望涌上了松枝的雙眼。
她默默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想起之前發生的一切。久田的那種人居然也敢沾染她……難道陳松看到了……他嫌棄自己?
“我知道了。”松枝別開了臉去:“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一下。”
陳松點點頭:“那好吧,你好好休息一下。對了,你的身體已經無礙了。”
走出房門的陳松還貼心的把門給關好了。
此刻,門外的久田屍體旁站着一個女人,這個女人正是鈴木。她冷眼看着久田那明顯是中毒身亡的屍體,片刻,又帶着一絲疑惑看向不遠處的房子。
今天久田離開之前給松枝餵了藥,她本來是要睡三個小時,卻被鈴木用冷水澆醒。
松枝睜着迷濛的眼睛看向鈴木,腦子一片混沌。
“松枝小姐,我發現久田不見了。”鈴木說道:“而你,很不正常,似乎陷入了昏迷,所以我才……”
鈴木提着水桶,裝出一臉無辜。
松枝的腦子瞬間清明,她握着拳頭敲到牀頭:“好一個久田!”
她立刻起身收拾好了自己,急匆匆奔出了別墅……
鈴木看着久田的屍體搖搖頭說:“她殺了你,你居然不知道殺了她。你不殺了她,她就會跟另外一個男人快活,難道你甘心?”
說着這句話,鈴木走過去,極其嫌棄地踢了久田一腳,接着她走向那間屋子。
房間裏面,松枝盯着那扇被陳松貼心關上的門,心裏說不清是一種什麼感受。從前在櫻花國的意氣風華,似乎再也回不來了。
久田死了,她心中對他又是厭惡又是憐憫。厭惡的是這條狗居然佔了她的便宜,憐憫的是,這條狗曾經那麼忠心。
一切都結束了。
一道影子忽然閃了出來,松枝一看,居然是鈴木。
“你怎麼來了?”
鈴木哼道:“松枝大小姐,久田是怎麼死的?”
“要你管?”
“我自然要管,因爲我要向大佐交差。”
松枝把頭扭向一邊,不管何時,大佐這個名頭都不會嚇到她。
“你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背叛了武士家族,你爲了武士家族的敵人殺了久田。”鈴木厲聲道。
“你會閉嘴的,因爲你是個死人!”松枝猛地躍了起來,拿着一根有毒銀針刺向鈴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