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門一下子打來了,陳松擋在了鈴木的面前,同時一隻手捏住了松枝握着銀針的手腕。
“你幹什麼?”松枝瞪着陳松。
陳松正是看清楚了松枝要對付的人才過去阻攔的,因爲那個嬌小的女人曾經也算是間接地救過他。
雖然他不知道她是怎麼進來的,但是武士家族的人都有這種本事,不算奇怪。
“你的身體恢復得真夠快。”陳松一用力把松枝推倒在牀上。
要不是他餵了一顆靈丹給這個女人,她現在能有體力殺人?那根銀針一看就不簡單,絕對有劇毒。
陳松猜測久田也是這麼死的。
“她是武士家族的人,她要殺我。”松枝說。
陳松回頭看了一眼鈴木,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就是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不像是個壞人,至少對他是沒有什麼壞心思。
“你是誰,你來幹什麼?”他衝着鈴木拋出兩個問題。
“陳松,方便出去談一談麼?”鈴木用很純正的華夏語說道。
聽到鈴木這麼說話,松枝驚呆了,不敢置信地看向鈴木。
陳松自然也是喫驚不小,這個從未見過的女人怎麼會認識自己,並且這語氣似乎對自己很熟悉。
兩人來到樓下的客廳坐了下來。
鈴木看了看松枝所處的房間,意思是這話不太能讓松枝聽見。
“你放心,她不會出來。”
陳松的自信當然時源於他對松枝的絕對支配權。在他心目中,松枝這個女人對自己當然得言聽計從。
一來,她主動跳出來救他,二來,她以爲她的命是他救的,這說明了這個女人對他死心塌地,他自然也可以對這個女人爲所欲爲。
“陳松,副官要求松枝和久田都必須死,所以我希望你能配合我殺了那個女人。”
聽到副官兩個字,陳松瞬間明白了,這是歐陽副官安插在武士家族的臥底。
“殺了她?”陳松看向松枝所在的房間,陷入了沉思。
松枝落入他們的手中,似乎也沒有別的結局了,可是殺了這個女人,陳松卻有些猶豫,這種猶豫到底是什麼意思,他也說不清。
大概就像自己身邊的小狗小貓要被人殺了那種感覺。在他眼裏,松枝這個女人已經失去了威脅。
“殺了她,我就可以回去和我的家人團聚。”鈴木嘆道:“我二十歲那年去了櫻花國,如今已經十年了。十年的青春……”她停頓了一下,想起了柞木,柞木是她的上司,把她當做左右手,也當做了紅顏知己。
可是離開櫻花國的時候,她已經做出了選擇,她選擇忠於自己的國家,回到親人身邊。
“你是歐陽波的人?不如這樣,這個女人交給我,我替你去跟歐陽波說,讓他允許你跟家人團聚。”
聽到陳松說起歐陽副官的態度,鈴木有些喫驚。難道歐陽波那個厲害的角色在陳松眼中卻什麼都不是,反而還可以談條件?
“我只是不知道你爲什麼不肯殺了松枝,留下她對我們華夏沒有好處。”鈴木說道。
陳松遲疑了一下說道:“就跟我救你是一樣,我並不知道你的身份,但我卻救了你,因爲你曾經間接救過我。”
陳松的話再明白不過,鈴木便不再多問。
得知久田死了,松枝在陳鬆手裏,歐陽波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真不是知道是誰征服了誰?”他玩味的擡起眉。
“大佐那邊已經得到了消息,恐怕過不了多久就會有所行動。”鈴木鞠了一躬道:“我不能再爲副官效力了。”
歐陽波點頭道:“十年了,你乾得很好。如今的武士家族已經被陳松玩壞了,我也不再懼怕他們,哈哈哈,太好了。”
歐陽波的心情大好,組織身邊幾個心腹手下好好慶祝了一番。
鈴木走後,陳松發現松枝乖乖呆着房間,並沒有再搞什麼小動作,覺得這個女人要是不動什麼壞心思,也不是那麼討厭。
第二天一早,黃瑩瑩做好了營養早餐,把陳松和吳濤叫了起來,然後又準備去松枝的房間叫她。
“我去叫吧。”陳松忙攔住她。
他對這個女人始終不是很放心。
看到他臉上的警惕神色,黃瑩瑩說:“陳松哥,她畢竟是我們的救命恩人,你這樣防備人家真的好嗎?”
吳濤也說:“是呀,我相信她不會害我們的,不然也不會拿命去救我們。”
陳松搖頭道:“你們知道她是什麼人嗎?真是天真。”
“我是什麼人?”一個聲音響起。
松枝已經走出了房間,依在門廊上,神色淡然地看着陳松。
此刻的松枝沒有了妖嬈和嫵媚,帶着一絲病嬌的感覺,竟讓陳松有些微微心動。假若這個女人不是櫻花國人……
松枝走到餐桌旁,看了看精緻的早餐,笑了笑坐了下來,毫不客氣吃了起來。
“你就不怕有毒?”陳松冷聲道。
他知道武士家族的人從來不隨便喫別人的東西。
松枝說:“不怕。如果真的有毒,那就讓我被毒死好了,反正我已經沒有了一切。”
說着她自嘲地一笑。
昨晚她已經深刻意識道自己處於什麼境地了。她的人生可以說,從殺死久田的那一刻開始,產生了一個節點。
也就是說,她從前和以後也許會是翻天覆地的兩個世界。
她不知道該何去何從,不知道往後的方向又在哪裏。
黃瑩瑩一把握住了松枝的手,想要給她一點安慰,畢竟都是女人。可是在接觸到松枝的那一剎那,松枝下意識地閃避了一下。
那種刻在骨子裏的拒人千里,無法改變。
但她意識到這樣是不妥當的,現在的她已經不是武士家族高高在上的二把手了。
陳松沒再理會她,坐下來喫早餐。
早餐喫完,吳濤和黃瑩瑩便去了公司,屋子裏只剩下陳松和松枝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