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幾個頭而已你又不損失什麼。”費梧看到林天霸的臉色不太好看,語氣柔和了一些。
“那你來磕,你願意嗎?”林天霸回敬他。
“我?又不是我偷了人家的計劃書,你早幹嘛去了?”費梧看他也不給自己面子,便也不再顧及什麼。
“你!”林天霸很想把費梧那些破事當着衆人的面全部給抖出來。
其他人都不敢說話,眼睜睜看着林天霸,不少人都在猜測他到底會不會跪。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跪了,以後這林天霸只怕是在也不能在京城高層混下去了。
有血性的人就不跪,大不了接受法律的制裁……
“好,我跪。”
並沒有糾結太久,林天霸很快做出了決定,好漢不喫眼前虧,大丈夫能屈能伸,他抱着悲壯的心情說出了這三個字。
絲毫沒覺得是自己錯了才導致這麼個結果,反而覺得自己有種英雄的悲涼。
撲通一聲,林天霸跪了下來,看向陳松的眼神充滿了憎恨。
他想起了他的約翰,他的心肝寶貝,被陳松一腳踢死,自己還未能替狗報仇,如今又被他害的當衆出醜,假如有機會,他一定會整死這個人。
“說話啊。”趙三明說:“你那是什麼眼神,是道歉的眼神嗎?”
“對不起。”林天霸說。
陳松看了他一眼,發現此人臉上忽然籠罩着一層死氣,應該是肝不行了,怒氣傷肝,這麼一跪直接把他身體的隱疾給跪了出來。
“起來吧。”本來想讓他磕上三個頭方纔罷休,可看到這人得了不治之症,那就算了。
“陳總,這個人太可惡了,這麼快就讓他起來?”吳濤問。
一旁的徐春龍也憤憤不平地說:“對呀,這太便宜他了。”
林天霸聽到陳松讓他起來,毫不猶豫起來,還漫不經心地說:“這下你滿意了?”
陳松心想我確實滿意了。
“好,這件事就這麼算了。”陳松說,語氣也變得平常。
衆人紛紛以爲陳松是怕了,還是不敢得罪林天霸,怕把他惹急了,所以適可而止了,連林天霸都以爲是這樣,臉上不禁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小子,你不要以爲這件事就這麼算了,你忘記了我的約翰是怎麼死的嗎?難道你真以爲我的約翰會白死?”他立刻派頭十足地說。
陳松沒想到這人.大難臨頭了,還敢如此囂張。
“哼!我告訴你,這件事是我做的不對,可是我的寶貝約翰絕對不會白死,日後,我定讓你在京城圈子裏面混不下去!”林天霸繼續叫囂着。
陳松臉上都是大寫的無語,這人還真的有點意思,都死到臨頭,還敢大言不慚?
“林天霸,你在幹什麼?陳先生已經跟你既往不咎,你還得理不饒人嗎?”費梧皺起眉頭不悅道。
這林天霸到底想要幹什麼?陳松都不追究,反而林天霸還繼續去威脅陳松。
“費處長,不用在意他,大難臨頭不自知,只能說愚蠢!”陳松淡淡說完,原本在場的人都準備散去,一聽這話,瞬間又來性質,又有熱鬧看?
“你……你在胡說什麼呢!”林天霸指着陳松大吼道。
“你平常壞事做盡,陰氣纏身,老天爺都想收你,而且平常喫食大油大膩,咦,全身上下都是一塊移動的病態肉。”
陳松說完,林天霸大怒,想要上手去抽陳松時,突然一口鮮血從他嘴中噴出。
林天霸跪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肚子,疼的他齜牙咧嘴,而陳松則帶着看戲的態度繼續說:“哎呀,林總,您這是幹什麼?剛纔跪完,覺得不夠,現在還要接着跪嗎?”
這句話,惹得在場大部分人都笑出了聲。
此時,林天霸的手機響起,女祕書接通後把手機遞給他。
其他人可能聽不見,但陳松卻將電話裏的內容,聽得一清二楚。
“林總,您現在的身體狀況很不樂觀,長期暴飲暴食,而且火氣上頭,導致您的肝現在已經發生病變。”
“並且上次您來我院做身體全面檢查,片子出來,您的肛門盲腸那塊還長了腫瘤,已經惡化。”
“林總,我建議您來我院抓緊保守治療吧,若是後續有什麼要交代的,也趁早交代爲妙。”
林天霸一聽,頓時怒火上心,對着手機大罵:“你特孃的在胡說些什麼呢?”
“老子身體好好地,怎麼可能有這麼多病!你們醫院肯定是見老子有錢,想要坑老子是不是!你們這羣挨千刀的!”
林天霸直接將手機扔在地上,手機被摔成粉碎。
陳松很是可憐:“唉,林總,這手機畢竟是無辜的,而且還伺候您這麼久,何必呢!”
“而且醫生不是說了嘛,您的肝發生病變,不易動怒,小心下一秒你就飲恨西北嘍!”
在場衆人又一次被陳松的搞怪話語給逗笑。
林天霸突然擡起頭,兩眼直愣愣的看着陳松。
是啊!
醫生還沒給他打電話通知之前,陳松就已經看出了他身體裏的不對勁。
而且剛纔手機通話,陳松與他還有那麼遠的距離,他也沒有開免提,陳松又如何知曉,他和醫生的通話!
陳松肯定是一個有本事的人,他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活下去。
畢竟是個人,都會畏懼死亡。
林天霸朝着陳松,跪着過去,來到陳松身旁,一把拽住陳松的小腿,死都不讓陳松走。
他忍着劇痛,苦苦哀求着陳松:“陳先生,我現在相信您!您一定有天大的本事,可以救我這條賤命!”
“只要您能將我身體裏的這些病治好,您想讓我幹什麼,我都答應您!”
陳松收起剛纔戲謔的態度,很是認真問道:“你這話,是否當真?若不當真該如何?”
林天霸立刻用四根指頭指着天發誓:“若是違背,我林天霸必遭天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