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樓看着田催農忽然熱情過分的臉有些懵逼,他不知道該怎麼反應只能看向陳松。
吳濤走過去一把打開田催農的手:“趙小樓現在替我們陳總辦事,你要挖牆角也請注意以下場合好嗎?”
田催農看向吳濤,眼神中充滿了陰冷。
他擦了擦吳濤碰過的他手上的某個地方,說:“你算是什麼東西,居然敢怎麼跟我說話?”
吳濤知道田催農是誰,也知道藍米集團是多麼牛逼的企業,但是隻要陳松在場,他誰的面子也不會給。
“我相信藍米集團的老總做事絕對不會這麼沒品格,當着衆人的面挖牆角。”吳濤冷聲道。
田催農冷笑道:“那你就說錯了,我藍米集團爲了人才即便是再沒品的事也做得出來。”
陳松冷眼看着他說:“這事以後再說,我要的公道呢?”他看向林天霸:“現在該承認是你偷了我的計劃書了吧。”
林天霸看了看費梧,又看向衆人,臉上露出不太自然的表情。
費梧看了老半天那張鬼畫符,最後只得嘆了一口氣說:“林會長,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他這句話基本上就等於下了結論。
“我……我沒有做……”林天霸還想否認,可是語氣已經明顯弱了很多。
“你引咎辭職吧。”費梧說。
這個時候,田催農的眼睛全部在趙小樓身上,如同看着一個心愛的寶物一樣,一心想要據爲己有,便沒了心情去參合林天霸的事。
而其他人都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卻沒幾個人站出來說話公然跟林天霸作對。
這林天霸在京城根深蒂固,即便是沒了會長的位置,勢力人脈一樣不可小覷,誰敢得罪?大不了這兒辭掉一個會長,那兒再去當一個主管什麼的,歌照唱舞照跳。
“我現在宣佈林天霸辭去了會長一職,會長一職另擇人選,未定人選之前由我暫代。”費梧大聲宣佈道。
“會長一職由我暫代!”這時,四五個人走了進來,爲首的人正是趙三明。
“趙三明,境外投資這一塊好像不歸你管吧。”費梧冷聲道。
趙三明冷笑一聲,拿出一份文件:“從今天起,我和你共同管理境外投資這一塊。”
費梧臉色大變,忙接過那一份文件,上面的確任命趙三明爲境外投資管理處出長,與費梧平起平坐。
平時這個趙三明主管的部門就跟他費梧不相上下,如今又來分走他的一杯羹,如何能甘心。
“你,你怎麼得到這份文件的?你肯定用了見不得人的手段!”費梧厲聲道。
趙三明冷笑一聲:“沒什麼,我不過就是到上面吐了個槽,說了說你跟我老婆的事,上面的人怕你體力不濟,這才讓我來幫一幫你而已。”
“我跟你老婆根本什麼也沒有,你如此污衊我,我一定會告你!”費梧激動不已。
費梧臉色鐵青地站在趙三明身後,氣得說出一句話來。輸了,這次是徹底的輸了,全都輸光了!
衆人對這種事倒是見怪不怪,總之誰都不要得罪就對了。
“林天霸,你偷取他人計劃書的事已經坐實了吧,辭職算是便宜你了。”趙三明問:“苦主是誰?”
“是我們陳總。”吳濤說。
“想要什麼賠償?”趙三明問。
林天霸已經沒有了會長一職,又沒了費梧這個準後臺,此刻還要賠償,自然不願意說道:“還要什麼賠償,計劃書不是已經還他了嗎?他有什麼損失嗎?爲什麼要賠償?”
陳松沒說話,只是平靜無波地看着他,很明顯,林天霸已經失控了。
“偷東西還有理了,我說要賠償就要賠償,你敢有異議?”明知道這林天霸是費梧的人,趙三明怎麼會讓他好過。
“好好好,賠,我賠就是了,臭小子,你不就想要錢嗎?隨便你開,我不怕。”林天霸極其囂張地說。
“千金散盡還復來,老子不怕。”
陳松清了清嗓子說:“我想要的賠償不是錢。”
衆人一聽不是錢?那是什麼?
“我要你磕頭道歉。”陳鬆不緊不慢地說。
林天霸的臉頓時變色,在場的人裏面,包括安保人員,清潔工那啥的在內,起碼也上百個了吧,在這些人面前下跪?
這以後還能在京城混嗎?
其他人也都愣住了,沒想到陳松的要求居然是磕頭道歉,這下有好戲看了,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做無辜狀。
“林天霸,沒聽到別人的要求嗎?”趙三明說。
“不可能,我怎麼也不可能向他一個毛頭小子磕頭。”林天霸鐵青着臉。
“誰讓你偷了我的計劃書,你偷計劃書的時候絲毫都不覺得你會有今天是嗎?”陳松冷笑。
林天霸一言不發,但是身板卻挺得很直,表示無論如何都不會跪。
“我可以賠錢。”他說。
“我不需要錢,我只要你下跪。”
“不要妄想!我好歹是堂堂國際商會的會長!”林天霸狠狠甩了甩袖子。
牛不喝水也不能強按頭,這林天霸不願意跪,也不能強迫,所有人都看着陳松,看他怎麼解決。
“那就是無法私了了?”陳松看向趙三明說:“我要求報警。”
聽到報警,現在一片譁然,如果報警了,那可就不是磕頭能解決的,可能涉及犯法,假如計劃書的估價很高的話,林天霸搞不好還要坐牢。
趙三明聳聳肩:“那就只能報警了。”
聽到報警,林天霸的心猛地一抽,他如何能不知道報警意味着什麼,到時候,整棟皇家飯店的監控都會調取出來,許多黑暗中見不得光的東西說不定都要曝光了。
“林天霸,你偷了東西憑什麼不磕頭道歉?”費梧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