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女配重來[快穿] >第59章 聽說我是烏鴉嘴2
    “所以,做錯事要道歉的究竟是誰。”

    明朝雪淺薄眸光望向同組兩個踩她功勞上位的命運偏寵對象,平和問話驟變冰涼。

    “是你、是你們。”

    一針見血的直白話語猶如兩刃冰刀直直戳向司諾金和菟晶晶,讓他們心臟爲之一寒。

    場面是一片安靜,遠處叮叮咚咚流水聲在此刻變得更大。

    雄獅裝的司諾金一口氣梗住,半餉脫口而出,“你胡說什……”

    最後一個麼字沒出口,在回憶中頓了頓。

    好像真的是這樣。

    他負責的是監督領隊,下溪撈魚換食物。每次回來時任務就完成的差不多,明朝雪總是“裝模作樣”想惹他憐惜。

    ——而菟晶晶向來坦白直率、從頭到尾都躺在藤椅上指使他倒水端果。

    任務究竟是誰完成的?

    司諾金不自覺轉頭看向一字不發無法辯駁的垂耳兔,頭套下的表情逐漸變化,變在衆人眼裏。

    這並不是胡說!

    二組三組嘉賓們面面相覷震驚到一時無言。

    他們常常聽雄獅抱怨雪花“幫倒忙”“無事生非”,又每次都見是兔子出來領獎發表感言,還以爲一切都是兔子功勞。

    結果,這事實和呈現出來的居然完全相反??

    三隻貓咪、一條鹹魚和海綿的指責冷冽目光投向一組兩位光鮮亮麗的嘉賓,錯愕驚詫流淌在空中,對他們顛覆性改觀。

    雄獅男司諾金一擡頭差點被這些幾乎具象化的視線嗆死。

    “哇哦,哇哦。”

    主持人察言觀色,感嘆搖搖頭,再次強調雪花嘉賓的傷勢。

    “任務完成的勝利應歸功雪花,可一組鏡頭卻沒雪花身影?威武的獅子啊,身爲隊長的你告訴我——

    “爲什麼會有這樣的錯事發生在一組?”

    攝影機將鏡頭瞄準。

    一組隊長司諾金沉如重水的面色都要透過頭套顯露,在周圍無聲逼迫下被迫回憶過去。

    “我要勞作換食物,隊員很能幹足夠完成任務。等回去看到雪花擺弄任務成果,還以爲是她貪玩。”

    前幾次對方狼狽不堪模樣在他眼裏都是“惺惺作態”“矯揉造作”,不過是博取他視線的手段。沒想到居然是真傷?

    錦衣玉食的千金大小姐果然就是沒用。

    “是我看錯誤會了。”司諾金隱藏輕視,以良好態度輕飄飄結束話語。

    明朝雪細細打量雄偉獅子裝的未婚夫,在輕慢藉口中察覺到最初的惡意,瞭然。

    命定劇情中他把明母刺激犯病的藉口是假的。對方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是娃娃親的“未婚妻”。

    對娃娃親對象如此不合常理的惡意滿滿……

    “道歉吧。”明朝雪不置可否笑了下,以他“喜歡”的坦白直率利落要求。

    司諾金眉頭一豎,明顯沒想到這還有進一步的逼迫。

    終於改變策略的態度讓他皮動肉不動,在黝黑鏡頭中從喉嚨擠出聲音,“真是,對不起。”

    明朝雪一視同仁轉向命運之女菟晶晶。

    向來備受寵溺作天作地的菟晶晶滿臉愕然漲紅,緊緊捂住手中水晶鏈,還沒從這突然一而再再而三的爆料中緩神。

    其他嘉賓卻是按耐不住。

    “兔子一直說‘一切很簡單’‘躺着就完成’,我們總以爲是風吹着天上掉花掉蜂蜜的好運。”

    “原來‘錦鯉運’都是雪花辛苦塑造的。”

    “能找到花和蜂蜜也很需要運氣,我們都找不到哎。看來真正的‘錦鯉’是雪花大佬。”

    恍然大悟的話語一口一個“錦鯉”一口一個“運氣”,聽得格外在意的菟晶晶頭暈目眩。

    “對不起!”菟晶晶大聲開口打斷周圍關於氣運的討論,喘口氣後急急看向鏡頭補充。

    “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只是習慣了周圍人做好一切,要怪我這個從小養成的習慣。”

    暗示性的話語讓金錢豹眼睛一亮。

    兔子果然是豪門大小姐。

    明朝雪聽出這話中的焦急,眸光低低掃過菟晶晶的手鍊。

    在既定命運中,菟晶晶最後得到所以觀衆喜愛爆紅,隨後運道也蓬勃如龍氣勢如虹。

    ——別人的評價對命運之女非常重要,與她氣運息息相關。

    “既然如此,讓我們再來恭喜任務完成度最高傷愈歸來的雪花嘉賓。”

    主持人帶頭的嘩啦啦鼓掌中歡騰揚起。

    兩臺攝影機繞着眼神平靜的明朝雪轉了一圈。

    籠罩全身的套裝下,手腕腳踝被治療的繃帶隱隱可見,被高清拍錄製。

    “上一個任務是架柴生火。有了火,自然要有碗。”主持人大手一揮在離開前公佈任務。

    九個自動式簡約陶藝捏塑器直接傳送到三方陣營中央,按組分爲三角形。

    深紅投影亮在半空。

    [當前個人任務:製作碗。(可合作)]

    “倒計時即將開始。嘉賓們將原地完成小任務,在公公攝影機的拍攝下。”

    以往都是回營地自制,這還是主持人首次變更任務地點。

    隱隱察覺節目組更改機制原因的司諾金神情愈發陰沉,泄憤般揉捏轉動的泥塊,越來越窩火。

    菟晶晶倒是鬆一口氣,將手伸進泥塊又急急抽出,“咦,溼漉漉黏糊糊的。”

    “獅子,去把我藤椅搬來我好累啊要坐着。”她恢復本質驕縱傲聲,反覆拉扯雄獅手臂以示親密,“快去快去啊——啊。”

    “讓開!”突然抽出的手臂帶動一片泥濘濺在兔子白茸茸耳朵上。

    司諾金在鏡頭前丟了大臉,明朝雪又像要“傲嬌”到底一反常態沒來幫忙。

    他憋着勁要贏,此刻根本沒心情搭理才認識幾天的兔子。

    徒留垂耳兔愕然愣在原地,白淨面罩的泥濘讓她羞惱變怒,雙手一叉腰,“我就要藤椅,你不給我就不讓你做任務……”

    “消消氣消消氣。”金錢豹在雄獅男要暴怒前見縫插針毛遂自薦,“兔大小姐,讓我來和你合作吧。我學過陶藝。”

    “你?你不是二組的?”菟晶晶摩挲手鍊,聽到“學過”時嘴角微笑。

    金錢豹完全不在意二組那兩個一看就是窮困的素人隊友,再三肯定節目組允許。

    在張嘴閉嘴“大小姐”稱呼中,菟晶晶享受傾聽沉吟許久才以屈尊紆貴態度同意。

    明朝雪感受泥坯在指尖的觸感,眸光將兩側嘉賓都收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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