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女配重來[快穿] >第71章 年代文的墊腳石原配3
    今晚村莊格外熱鬧。

    “安家真不是東西,爲了錢硬給黃花大閨女塞娃。”

    “還把祕籍被騙走。祕籍啊,安家接下來肯定要發大財。”

    “雪娃就是太孝順,爲了爹孃能不給嘛。那安大寶居然是老二的?一雙眼算計人得緊,嘖。”

    正是忙了一天磕磕牙、天還沒徹底黑的時辰,走街串巷低語乘着風往隔壁兩村蔓延。

    向來平靜日子難得有這麼大波濤事件令人添油加醋津津樂道。

    傳着傳着明朝雪就成“太孝順”“被欺騙逼迫”的娃,還爲白眼狼破相,更可憐了。得到“祕籍”的安家瞬間化爲衆矢之的。

    對外的一聲聲惋惜譴責之餘最後總是以自誇收尾。

    “分家怎麼不行?支持啊當然支持!響應新號召,這可是語錄上的話呢你敢不認?我們村就是這麼有見識。”

    大隊長屋。

    厚厚實實房間內。

    “這是新棉被,熱騰騰的暖乎乎,今晚一起睡呀。”全豔紅趴在分爲左右的牀榻滾了一圈,滾到正坐榻邊照鏡子的人旁。

    從她的角度仰面能看到上方臉龐的傷疤,倒也不害怕。

    “我奶以前也傷過,看慣其實沒啥的。今天你罵那白眼狼真厲害一套一套的。”

    全豔紅笨嘴安慰,又轉到白日話題伸大拇指誇讚想哄人開心,“我是服你的。”

    之前沒發現,今兒鬧戰讓她在明朝雪身上看出他爹大隊長的威風,直接俘獲友誼心。

    “你也很機智,沒有你不會這麼順利。”

    明朝雪揉揉滾到自己腿上的妹子,將潔面的淨布沾水一點點擦過臉龐。

    大隊長家中很熱情,也許是同樣有一位臉上留疤的奶奶。全奶奶曾是出名的美人,在早期紛亂時刻自己一刀刀劃破臉、獨自保住帶大兩個孩子,在村裏很受尊重。

    全奶奶聽了明朝雪經歷心慈憐愛,又見是寶貝女兒全豔紅好友,家裏就風風火火熱情招待。沖澡洗髮令人渾身上下煥然一新,熱水盆洗臉布也都是嶄新。

    “臉上疤痕比手腳受傷不能行動來說,的確好多了。”

    明朝雪坦然看得很開,在溫熱水浸泡下細細捂熱,啪嗒一塊污痕又掉下。熱氣騰騰中右臉滾紅,最終擦拭乾淨後只餘一道淺淺傷痕。

    從右臉頰劃到下頜,像是火燒後又被指甲抓繞的痕跡——命運之子留下的。

    前世的自己對命運之子掏心掏肺照顧,可惜真心拋進污水池也只會染黑。

    明朝雪把稍微溼潤的長髮全部束起首次露出完整臉頰,對鏡子照了照還算滿意。

    就算全天下人都嫌棄她,也總有一個一同穿梭無數小世界的伴侶會牽起她的手。

    明朝雪一低頭就見全豔紅呆滯臉躺在下方,像是被奪魂的怔愣愣表情讓她不由失笑,“怎麼了?”

    “你、你你你——”全豔紅還是第一次見到明朝雪沒有亂糟糟頭髮遮擋、露出的全臉,驚歎到磕巴,“你好好看啊。”

    畫畫般的眉目、清亮亮眼睛,營養不良蒼白皮膚顯得脆弱生憐。

    全豔紅一股腦爬起手舞足蹈,不知怎麼宣泄情愫。只覺得自己這個屋子突然破落裝不下這樣端正的人。

    這簡直不像是老安家能生出來的。

    唯獨右臉傷痕如漂亮花瓶的裂紋讓人突感可惜。

    “可惡的安大寶。他到底是哪裏來的。”全豔紅想起疤痕始作俑者就生氣。她今兒站在院子最裏面看到安老二表情,纔不信是他的中。

    “城裏撿的吧。”明朝雪給出猜測。憑安奶奶性子不敢去偷不會費錢去買,那時路上丟孩子的男娃稀罕也有。這件事在當下人微言輕的自己提起來並沒多大用,該預備在一擊即中的時刻。

    她摸摸側臉淺淺的疤並不擔心,“我母親留下的書有記載,草藥會是治臉的好幫手。”

    “書?”全豔紅貼得近了些臉紅好奇。

    “是啊,有書,明天還可以換房子。”明朝雪捏捏她的臉蛋微微一笑。

    當年饑荒遊走明母能保全自身就是靠草藥本,傷臉治臉都在其中。等到自己傷疤治好,也給大隊長家奶奶治好。

    第二天晨曦清亮。

    明朝雪看了一晚上草藥本,心中有了籌劃,一大早就出門目標明確往村尾走去。

    安家。

    安大寶也躺在榻上幻想一晚未來,決定第二天更要早起。

    可身體到底是小孩又經過動盪疲累白日,終於醒來時已經是豔陽高照的正午。

    “奶!不是讓你叫我起牀?怎麼沒叫。”安大寶怒衝衝推開窗囔囔。以前他可是專門有人叫的。

    “奶是關心你啊。”納涼的安奶奶委屈,一片好心,“讓你多睡會。”

    她還在心疼昨天的錢,對爺倆神神祕祕對話也沒在意,只絞盡腦汁想法子要搶回來。

    安大寶忿忿洗漱又上桌喫飯,剛喫一口就吐出來,“飯怎麼硬了?菜也糊的乾癟癟怎麼喫?娘你……”

    “娘”字出口他才愣了愣,想起娘不是自己娘,做菜的是二嬸。

    “二嬸你是故意的想毒死我?做個菜做成這樣?”

    安大寶惡聲惡氣,纔不管自己是老大還是老二的孩子,反正他肯定是安家的男中。

    老二媳婦正滿頭大汗清理院角,被小孩子罵了個焦頭爛額,“事情太多。”

    她先前只要專心產娃,已經很久沒這麼辛苦過,突然家裏所有事務都堆頭上連工都沒去上。許久沒動手的生疏讓她心力憔悴苦不堪言,更別提每一件事都錙銖必較讓人崩潰。

    而這些原本都是那個被趕出家門的人做的。

    “都是你應該做的。”安大寶鄙夷撇嘴,一氣之下飯也不喫,拿個特意煮的蛋摔碗就走,“婦道人家這點事都做不好。”

    跨步在大道上,安大寶總覺得有人對自己指指點點,流言蜚語繚繞讓他越發焦躁。

    哼,這些都是嫉妒。等他便宜得了屋子院子有的是人羨慕。

    村尾的房子小田窪被層層疊疊籬笆圍住。再往外就是密林青山,旁邊還有溪流。

    外頭正停着幾箱行李,一副臨時出發急切模樣。

    安大寶大喜,隔着圍欄眺望內院正裝模作樣咳嗽,就見大門一推,一個眼熟的人正伴着屋主走出。

    ‘你怎麼在這?!’安大寶大驚失色。

    院門口。

    明朝雪淡淡瞥了眼外頭震驚的命運之子,幫屋主攙扶上牛車,“您就按我送的方子給醫生講,成不成醫生會有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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