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沉瞬間陰了臉,他早該想到的,如此誇張又風騷的貴族除了當初那個變態玩意兒還能有誰?

    肖沉曾經出過一次軍部的臥底任務,中間出了一些差錯,被人冤枉成星盜,而後被改造成了獸人奴隸。

    他當時意識不清淅,但還是憑着本能逃了出去,而後就被逮進了拍賣場,旁人都嫌棄他品相不好,最後買下他的就是眼前這個氣質風流又危險的長髮男人。

    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就是帝國最血腥殘忍的海諾家族的族長。

    男人隨手把還沾着血的長刀放在刀架上,繁複的禮服襯衫花邊染上了猩紅,宛如古老傳說中傲慢而冷漠的血族一般。

    門外傳來隱隱約約的血腥氣,肖沉只能窺見一些詭異的肢體,他猜測男人剛纔是殺了幾隻蟲族。

    肖沉僵着沒有開口,他之前是不辭而別的,估計這人現在還在氣頭上。

    “進了幾隻小蟲子,我練了練手,都在這裏了。”海諾顯然也知道肖沉的目的,漫不經心道,而後語氣有些撒嬌似的:“你可真冷漠啊親愛的,許久未見你竟只顧着看那些蟲子嗎?”

    男人慵懶地靠在門邊,絲毫看不出剛剛那樣兇殘地虐殺過蟲族。他突然發現什麼新奇的東西一般:“難道說,你是動不了了嗎?”

    海諾的眸子裏閃過一絲趣味,他像只突然被引起興趣的波斯貓一般,每一步都流露着貴族特意培訓出的優雅。

    他閒適地轉着修長手指上的藍寶石戒指,“擅自從籠子裏跑出去,還沒有好好照顧自己,親愛的,你做好被懲.罰的準備了嗎?”

    肖沉無言地看着他,這是喝大了,幾天沒捱揍覺得自己又行了是嗎?

    他直接暴躁地一腳踹過去,海諾輕輕鬆鬆地接下,而後按着他的大.腿。男人將黑色手套連着戒指一同摘下,代表家主身份的戒指就被他這麼隨意地仍在牀下。

    海諾掀起肖沉緊貼着身體的衣服,指尖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把鋒利的小刀:“你說,你這樣不乖,我是在你這裏刻下我的名字好呢,”

    海諾帶着涼意的指尖摩挲着肖沉的小腹,繼而緩緩上移到胸口,“還是在這裏穿個紋着我名字的環好呢?”

    男人的聲音溫柔而纏綿,指尖輕觸着肖沉的喉結:“或者是,用項圈把你栓在我身邊好呢?”

    肖沉覺得自己的太陽穴一突一突的,這人發什麼瘋,“我在你腦袋上開個洞比較好!”

    3S精神力在此刻突然暴動,肖沉直接掙開了手.銬,一拳打過去,海諾早有提防,將肖沉反手從背後按住。

    海諾笑着想要張口,卻突然發現肖沉後頸腺體上的可怖的疤,剛纔還慵懶閒適的貴族一瞬間瞳孔巨震,方寸大亂。

    肖沉離開他的時候,明明這裏還是好好的啊?

    怎麼又受了傷?

    肖沉抓住機會打中了海諾的下巴,二人有來有往一頓混戰。

    ……

    一頓混戰後二人皆掛了彩,肖沉此刻佔着上風,緊實的大腿內側貼着海諾的側腰。

    “你到底在生氣些什麼?我不就是去接受了3S級訓練嗎?”肖沉惱道。

    剛纔還邪魅成熟的男人此刻腦袋一偏,抿着脣,全然一副小孩賭氣的樣子。

    肖沉根本也不打算慣着他,“不說是吧?那我打到你說!”

    海諾突然意識到什麼似的,睜大了眼,聲音完全沒了剛纔的悠閒,急切而短促:“等等!”

    “現在知道求饒了?晚了!”肖沉冷笑一聲,作勢要打。

    海諾耳尖都紅了,“不是,你等等親愛的!”

    他眼神有些躲避:“你……頂到我了。”

    什麼玩意兒?

    肖沉面上一片空白,他突然想起來將他帶過來的人似乎往他身上噴過什麼藥劑,他仗着自己抗藥性強就沒在意。

    “都是你的人乾的好事!這是你的意思吧?”肖沉惱道,脖頸紅成一片。

    海諾臉色比他更紅:“我沒有,我不是!我都不知道親愛的你爲什麼會在這個房間裏啊!”

    最後好不容易安定下來,肖沉窩在海諾的被子裏等藥效過去,反正蟲族都被海諾解決了,他也沒活了。

    燈光被海諾特意調暗,貴族的房間裏還講究地點上了薰香。

    海諾看着氣鼓鼓又尷尬的肖沉覺得有些好笑,遞給肖沉一杯熱水。

    衆所周知,什麼問題都可以用多喝熱水解決。

    肖沉皺着眉毛嫌棄道:“我,專業獵人,怎麼可能隨便喝別人遞過來的水,一點警戒心都沒有?”

    “加了蜂蜜。”海諾道,他養了肖沉那麼久,早就知道該怎麼把這人哄得服帖。

    “哦。”肖沉一秒變乖,接過來乖乖地小口小口地抿着。

    海諾眼神暗了暗,他給肖沉的自然不是什麼熱水,而是加了水的3S訓練衰弱期的恢復劑,全星際也只有這一杯。肖沉逞強,直接讓肖沉喝估計他得挨一頓揍。

    恢復劑不影響3S訓練效果,只是不會讓肖沉衰弱期那麼疼。

    他不能自私地把肖沉關起來,那就只能在放肖沉自由的時候儘可能爲他做一些事情。

    海諾從櫃子裏拿出他早就準備好的禮物,輕聲道:“還有,生日快樂。”

    肖沉還沒來及產生什麼情感就聽見海諾接着說道:“不過親愛的你身上有股很高級的腐爛的味道哎,是不小心沾到了什麼東西嗎?”

    肖沉:……

    這人今天別想完整的出這個屋子。

    -

    皇甫獺盡忠職守地在大廳裏攔着肖一嵐,內心尷尬。

    這肖家的大哥是知道還是不知道肖沉是獵人的事啊?能放進去嗎?

    而肖一嵐對皇甫獺只滿心的警戒。

    他剛纔找到了把肖沉送到海諾房間裏的人,都是一些想要討好海諾的家族的人,那些人居然敢把那麼下.作的手段用在肖沉身上!

    他們居然敢對肖沉下.藥!

    那可是他的弟弟,在肖家一直霸王着的小少爺啊,他們怎麼敢這麼侮辱他,作賤他!

    肖一嵐不敢想象,如果肖沉真的被侵犯了自己該怎麼辦。

    那個孩子是他看着長大的,他已經犯過一次錯了,不能再犯第二次錯了。

    肖一嵐心下暗暗心驚,皇甫獺這般城府的人居然也爲海諾所用。不過他們肖家也不懼,肖一嵐強忍着怒氣道:“讓我進去,我要帶肖沉走。”

    他一想到肖沉會遭到什麼樣的待遇就心痛得不能自已,他難以想象以肖沉的傲氣如果遭遇了那種事會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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