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貌往往是一把雙刃劍,有時會給人帶來利益,有時會讓人置身於危險之中。

    富春曉之前還在感慨着宋冬鬱有一副好相貌就是喫香,這一刻她卻覺得自己的美貌惹了禍,原來她發現自己被人盯梢了。

    富春曉和宋冬鬱上了火車後,直奔他們的車廂。

    因爲他們買的是軟臥,所以車廂裏的人不多,他們剛進車廂時,只有一個年輕的姑娘坐在她的臥鋪上。

    “你在上鋪,我在下鋪。”宋冬鬱把幾袋麻袋和他們的行李放好後,就給他們安排好了臥鋪。

    下鋪人來人往的,到了晚上還有可能會成爲小偷的目標,宋冬鬱不放心讓富春曉睡在下鋪。他完全忘記了富春曉可不是普通人。

    他讓富春曉先坐着,自己爬到上鋪去給富春曉鋪了一層乾淨的牀單,又爬下來給自己的臥鋪鋪上了牀單。

    坐在富春曉對面的那個小姑娘偷看了好幾眼忙上忙下的宋冬鬱,她的臉頰上暈染了一層坨紅,笑着和富春曉說道:“你哥哥對你真好。”

    聽見那姑娘說的話,宋冬鬱將自己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很認真地對她說道:“我不是他哥哥,我是她未婚夫。”

    富春曉聞言笑了笑,也不知這人怎麼就鄭重其事地說了這事。

    而對面的姑娘掛在嘴角的笑容卻怎麼也維持不下去,她尷尬地“哦”了一聲,就轉過身從包裏拿出本書來讀。

    宋冬鬱可不管那姑娘是什麼心思,只顧着和富春曉聊天,等火車出發後,他們的車廂裏也沒有再進新人。

    也不知過了多久,宋冬鬱打開了車窗,看了下太陽估算着時間,快到中午了,是時候該去買午餐了。

    “我去買午餐,你有什麼想喫的?”

    富春曉雖然也喫自己煉製的辟穀丹,但是沒有修煉的時候,她還是更喜歡喫美食,尤其是在山上待了十幾年,她爲了修煉大半時候都是在喫辟穀丹,現在現在下山了,她當然要過山人間煙火的生活。

    富春曉從穿越至今已經十幾年了,連國營飯店都沒去過一次,火車上的餐食更是沒喫過,宋冬鬱要去買午餐,她還是挺想喫的。

    “紅燒肉,糖醋排骨,其他的你再看着買。對了,有餃子的話你再買兩份。”富春曉也是很久沒有喫過餃子了,突然饞了。

    “出門餃子回家面”,富春曉覺得他們纔剛坐上車還沒出門,也是適合喫餃子來討個好寓意的。

    宋冬鬱年紀小的時候就跟着宋海川和宋秋野去紅星大隊了,對於一些習俗自然是不瞭解的,但富春曉想喫,他的肚子也被勾出了饞蟲,拿着錢、票和鋁飯盒就去找我乘務員買飯了。

    車廂裏那個看書的小姑娘雖然翻着書在看,但她還是支着耳朵聽富春曉和宋冬鬱在說話,聞言後心裏酸酸的。

    那男人長得好看也就算了,看看,他又是鋪牀又是給人家未婚妻買午餐,還要買紅燒肉、糖醋排骨和餃子,多捨得爲自個兒的未婚妻花錢。

    越想她越覺得失落,她怎麼就沒遇上這麼好的對象呢!

    富春曉也不管人家心裏酸得冒泡了,她現在要去洗手間一趟。

    從臥鋪車廂裏走出一段後就是硬座車廂了,剛靠近硬座車廂,各種嘈雜的聲音都往富春曉的耳朵裏鑽。

    等她進了硬座車廂後,不得不慶幸他們買了軟座,要不就這嘈雜的環境,臭味熏天的味道,無處放腳的車道,簡直是一場酷刑。

    她見縫插針地穿過擁擠的人羣,好不容易纔來到了洗手間門口,還沒敲門,裏面的人突然就開了門,出來的是一箇中年婦女。

    剛一照面,中年婦女就愣住了,她呆呆地看着富春曉的臉,看着她進門,關門。

    富春曉的感官敏銳,她能感覺到那個中年婦女的眼裏在見到她那一刻時迸發出來的驚喜以及隱藏在背後的算計。

    她從洗手間出來後往車廂裏擠去,仿若不知在自己的身後有一個人遠遠地綴在她身後。

    剛對她出手,她可不介意把人的手給砍了。

    富春曉回到車廂時,宋冬鬱已經已經回來了,他看見富春曉,趕緊拉她坐下。

    “紅燒肉只剩下一份了被我打了,糖醋排骨和餃子我各打了兩份,還打了一份紅燒豬蹄和兩份青菜。”宋冬鬱把飯盒打開,濃郁的香味瞬間瀰漫了整個車廂。

    同一個車廂的那個姑娘在聞到飯香味時,肚子就忍不住“咕咕”地叫了起來。

    她嘀咕了兩聲也拿着飯盒出了車廂。

    見到自己想喫的紅燒肉,富春曉拿起筷子夾了一塊喫進嘴裏,味道還不錯,只是無法與她自己做的相比。

    “紅燒肉瘦肉部位燒柴了。”宋冬鬱也快準狠地夾起了紅燒肉吃了起來,而後他又捏了個餃子吞進了嘴裏。

    富春曉見宋冬鬱喫得歡,也爭先恐後地吃了起來。

    等喫完飯,宋冬鬱要收拾飯盒拿去洗,卻被富春曉制止了,她自己拿着飯盒要去開水間。.七

    宋冬鬱還詫異了下,富春曉可是很不愛洗碗筷的,他都發現她好幾次使用清潔術洗碗了。

    富春曉不喜歡洗碗歸不喜歡,但她出去也是爲了正事。

    她拿着飯盒一邊在過道里擠着,一邊將神識外放,延伸至整個火車。

    坐着的人太多了,烏泱泱地擠滿了整個火車,男人、女人、老人、小孩,甚至過道上還有好幾個雞籠關着雞和鴨,富春曉一時半刻想在這麼多人裏找出一兩個剛見過面的人還真不容易。

    等到富春曉來到了開水間,才發現過了開水間再過兩個車廂就見到了她剛剛上洗手間時遇到的那個中年婦女。

    此時她正抱着一個睡着的孩童坐在座位上,耷拉着一雙吊梢三角眼賊溜溜地往四周看。

    富春曉又看了她座位附近的那羣人,一個個都是平凡人的長相,扔在人海中還真是找不着。

    不過富春曉還真發現了在中年婦女斜對面座位上有個嘴角有黑痣的男人坐下去時褲襠裏鼓鼓囊囊的——當然,她忍着長針眼的威脅檢查了一番,還真讓她發現了真傢伙。

    私人攜帶槍支,竟然放在那位置上也不怕擦槍走火傷了私密處!

    富春曉把人鎖定後又繼續尋查其他人,很快,她又發現了一個特殊的女子。

    這名女子眼神呆滯地靠在座位上,而坐在她旁邊的男子則是給她餵了幾次水。

    富春曉眯着眼睛看着兩個人交握在一起的雙手,黑與白,粗糙與細膩,如此鮮明的反差,讓富春曉忍不住沉下了心。

    她把飯盒洗完後,就又沿着原路返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怎麼去了這麼晚?下次我去洗。”宋冬鬱把飯盒接過來放在了座位上,又從包裏掏出了一把瓜子遞給了富春曉。

    “這是剛剛在乘務員那裏買的,五香味瓜子,嚐嚐。”

    同車廂的那個女孩已經喫過飯過來了,她看到這一幕羨慕得眼睛都要發紅了!

    剛給買了午飯又給買上了零食,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她什麼時候也能有這麼個給她買喫買喝的未婚夫!

    小姑娘看着瓜子偷偷嚥了口水,而富春曉此刻卻沒心思嗑瓜子。

    她爬上上鋪,望着車頂,心裏想着的是剛剛她被跟蹤的事以及火車裏出現了人販子。

    果然啊,她的小說不是白看的!

    她看了那麼多本的年代文小說,很多文裏都出現了主角遇上人販子並將人販子抓捕歸案的事!

    她現在都忍不住咒罵道,這個年代的人販子是否太猖狂了,要不怎麼會有那麼多小說出現抓捕人販子的情節。

    “春曉,你怎麼了?”宋冬鬱覺得富春曉回來後心情就不好,忍不住用神識和她溝通。

    富春曉眯着眼睛和在他識海里溝通:“我只是覺得有些話說得很有道理!”

    “什麼話?”

    “小朋友是祖國的花朵,女人如花!”

    “啊?”

    “要想花朵長得更加豔麗,就要給花兒施花肥,剛剛我就看到了幾個花肥,心裏想着製作花肥而開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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