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春曉喫完午飯後就提着一麻袋乾貨放在拉車上就出了宋家的門,她要坐車去富愛國家裏。

    她才走出宋家沒多遠,宋冬鬱就追了出來,接過拉車自己推着。

    “你要去愛國叔家怎麼就沒跟我說呢?”

    富春曉瞥了他一眼,淡淡地開口:“剛剛有跟你說了,你自己在房間裏研究符咒轉眼就忘了我說的話。”

    宋冬鬱見富春曉提起符咒來還有點不爽:“早上的時間太緊湊了,我都來不及研究更好的符咒,只能讓他們在喫到臘肉炒筍乾、小雞燉榛蘑時感到食物要麼又硬又沒味要麼又硬又臭,帶給我時間的話,我就研究喫東西掉光牙的符咒。”

    “得了吧你!你都把時間浪費在這樣的小事上幹嘛!宋文珺她蹦躂不了多久了,你要想再報復她就來一場大的,喫飯問題上爲難她豈不是太小家子氣了。”富春曉可看不慣他這副模樣,人生那麼多事,何必把時間浪費在不該浪費的人身上,直接把人拍死多省時省事!

    宋冬鬱笑了笑:“哈哈哈哈!我是纔剛剛見到宋文珺所以就想着能多折磨她就多折磨她,看到她憋屈的模樣我就開心!等過幾天了我把氣出了大半了,就連見都不想見到她了。”

    兩人一邊說話一邊往軍區大院的大門走去,而在這條路上也遇到了很多駐足對他們指指點點的人。

    “哎!前面的兩個,你們是宋家人嗎?”李青梅給兒子送了午飯後又把兒子的髒衣服帶回家洗了,一干完活她又馬不停蹄地要往醫院趕去,沒想到半路上卻遇到了宋冬鬱和富春早倆人。

    她可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好看的人,一下子就給記住了。

    “阿姨你好!”宋冬鬱和富春曉朝李青梅問好。

    宋冬鬱見離他們近的人都支棱着耳朵想聽八卦也沒有不愉快,而是很平靜地說道:“阿姨,我是宋國強的孫子,我叫孫冬鬱,這是我未婚妻,富春曉。”

    李青梅看着眼前亮眼的倆人,心裏忍不住冒酸水,好看的人怎麼盡找好看的人啊,而那些醜的人只能找醜的,以後生出來的孩子也好看不到哪裏去,真是惡性循環。

    但她的想法只是一瞬間,便又笑道:“喲!原來是宋老的孫子!你回來了就好,之前都沒你的消息,我們都以爲……對了,你可知道你們家出事了嗎?”

    宋冬鬱只能回以尷尬一笑,難道他能說比所有人更早知道嗎?宋文珺的事還是他挑出來的呢!我說宋老可真被宋文珺害慘了,十幾年前你們家是他害的,現在她又出來作妖了!你可是宋老的孫子,宋家以後可我還要你來繼承了,可真不能讓她給霍霍了!”

    宋冬鬱只是左耳進右耳出,笑笑不說話。

    “你就是臉皮薄,要我說啊你直接跟宋老鬧開,讓他把宋文珺趕出家門,斷絕關係纔好了!就宋文珺這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你可不知道外面的人,尤其是其他軍區大院的人都在看我們軍區的笑話了,我現在出門都臊得慌。”李青梅雖然熱衷於八卦,可宋文珺的事太驚世駭俗了,她在醫院裏陪護,人家一聽說她是和宋文珺同住一個軍區大院,話裏話外都在嘲諷着他們這個軍區大院的人沒有羞恥心。

    宋冬鬱自然不會在外面落話柄:“我今天才回來,有什麼事全聽我爺爺的。”

    李青梅又和宋冬鬱和富春曉聊了幾句,可他們倆人都四兩撥千斤般把她的問題給化解了,李青梅覺得無趣,暗嘀咕了一句傻子就在公交車站和他們分開了。

    宋冬鬱和富春曉再一次擠上了京市的公交車,可把他們難受得想直接召喚出龍鳳八卦爐和九轉玄陽煉器爐,立馬御爐飛行。

    好不容易下車了,他們急匆匆地拉着拉車來到了富愛國一家所在的軍區大院。

    他們依舊在門衛執勤戰士這裏登記,等着富家人來接他們。

    李大丫放下了電話,直愣愣地坐在椅子上。

    “媽,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富建業剛從樓上下來就見到自家親媽接完電話後都傻了。

    李大丫聽到小兒子的叫喚纔回過神來,皺了皺眉頭:“你今天不用上課嗎?”

    富建業更加認定是出了什麼事,要不他媽連現在是暑假期間都給忘記了。

    “媽,到底出什麼事了?”富建業追問道。

    李大丫喘了口氣,顫着音:“你妹來了!”

    自從富大東給軍區打了電話,說富春曉來到了京市後,她就算着時間等她過來。

    結果等了這麼多天都不見富春曉過來,李大丫都不抱希望了,沒想到她竟然過來了。

    “媽,那我去接小妹吧!”富建業現在也是非常高興能夠見到小妹,雖然她不認他們,但他們畢竟血脈相連,血濃於水。

    李大丫搖了搖頭:“還是我去接她吧!”

    李大丫說着就火急火燎地出了門,可越靠近軍區大門,她卻越躊躇,她知道自家沒臉認富春曉,這一刻她也不敢去見富春曉。

    她怕見到富春曉落魄不堪的模樣,怕她生活得不好!

    十幾年前,富大東就寫信過來了,說他們寄過去的錢富春曉沒有接受,過了一段時間,她就上山去了,富大東都聯繫不上她了。

    雖然富愛國說了,富春曉是一個玄門中人,能力比自家大兒子強,可是一想到她那麼小的孩子就獨自上山,她實在是放心不下。

    可她已經沒有資格安排富春曉的一切,連反對的話都沒資格說。

    李大丫揉了揉臉,讓自己打起了精神。

    她給自己鼓了勁兒,昂首闊步地走到了大院門口,看着富春曉紅了眼:“春曉。”

    富春曉對於富家人心裏一直沒有波動,此刻見到李大丫,她很自然地喊了聲:“大丫嬸。”

    大丫嬸……

    聽着這個稱呼,李大丫嘴脣哆嗦了下,最終開口道:“叫大丫嬸也好……”

    富春曉趕緊把拉車推到了李大丫跟前:“大丫嬸,這是大東大伯讓我給你們帶的。”

    “你大伯和大娘有心了,我來到京市後還真喫不慣這裏的食物,現在好了,我可以多喫幾碗飯了。”李大丫說着就接過拉車自己推。

    富春曉和宋冬鬱跟在了李大丫的身後。

    李大丫此刻也不知道說什麼,她只能想着話題:“這是你朋友啊!”李大丫指着宋冬鬱問。

    “嬸子,我叫宋冬鬱,是春曉的未婚夫。”

    “什麼!”李大丫走路一時不察,踩到了前面的拉車上的車輪,一下子就給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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