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禮他們終於讀完了,圍觀的人都坐的有些腿腳發麻。
很多人都驚呆了。
高禮合上書本,隨後問道:“兩位,時間到了,你們可以開始了嗎?”
江波睜開了眼睛,輕笑點點頭,“可以了。”
陳名振也跟着睜開了眼睛,“可以了。”
高禮隨後開始唸誦他們的題目。
“我到達台州的時候幾歲,是怎麼趕到台州的,在第幾頁?”
“我到達台州之後,住在什麼地方,這個地方是買的,還是租的,買的是多少錢,租的月租多少?第幾頁?”
“我爲什麼要留在臺州,第幾頁寫到了原因。”
就像是上一次一樣,高禮和其他三位講師合作,四個人一共除了一百道題。
江波和陳名振一邊聽題,一邊答題。
兩個人寫答案非常快。
顯然胸有成竹。
圍觀的人都麻了。
他們不少人也是聽着高禮他們誦讀,很多人都完整的聽下來來。
但是他們也就記得幾個主要的部分,至於第幾頁,那更是一個人都沒有記住。
李秋彥也偷偷跟着實驗了一下,他發現自己第三題就不會了。
而江波和陳名振,卻是一路聽題,一路答題,完全沒有任何停頓。
李秋彥這個時候,才真的佩服江波這個人,這記憶力真的太強了。
不過他還是不太相信。
這麼年輕,這麼強的記憶力,是真的嗎?
還是說江波以前看過這本書,這才能回答這麼快速準確。
但是到了這個時候了,說這些已經晚了。
又不過了不久,高禮終於唸完了十一個問題。
“兩位可以休息一下,好好想一想。”
江波輕笑搖頭,“我現在就可以對答案。”
另一邊,陳名振也睜開了眼睛,隨後表示自己也不需要修改了。
於是高禮,以及兩外兩個人一起審覈兩個人寫的答案。
審覈一百道題,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高禮他們足足花了半個時辰,這才審覈完成
看着手中的統計數據,高禮難掩心中的激動之情。
他隨後深吸了好幾口氣,平復了心情,這才緩緩說道:“陳先生這邊,錯了三道題。”
這麼多的字,足足花了三個時辰才聽完。
這對傾聽者來說,的確是非常困難。
而在這麼困難的環境中,陳名振僅僅錯了三道題,真的太厲害了。
有人聞言,忍不住的鼓掌叫好。
陳名振也非常得意,今天儘管有這樣那樣的干擾。
但是他今天狀態非常好,發揮出色,僅僅錯了三道題,
他望向江波,他不相信江波也能像他一樣出色。
高禮接着說道:“餘先生這邊,一百道題全部正確,沒有一處錯誤。”
江波竟然是滿分。
一處錯誤都沒有。
陳名振驚呆了,這可是三個時辰啊,江波怎麼可能過耳不忘。
他隨後起身來到了案卷前,他要過江波的案卷,隨後認真的看了起來。
他很快找到了三處自己錯誤的地方,也看到了江波的正確答案。
事實證明,江波的確百分百正確。
他瞪大眼睛,轉頭望向江波,“餘先生,你是不是看過這本書?”
江波搖搖頭,“我沒有看過。”
“那怎麼可能呢?你怎麼可能超過我?”
江波看着陳名振,沒有說話。
“我不是有意懷疑你,但是這……”
陳名振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話非常純,但他還是不願意承認。
畢竟他在聽聲記文方面,從來沒有輸過。
而且他前幾天還開始用九心木魚提升自己的記憶力。
他不相信江波可以做的比他更加出色。
江波自然不會解釋什麼,他笑了笑,“陳先生,記住我們的約定,不然的話,我就帶人去撫州找你。”
話落,江波在一衆圍觀羣衆的歡呼聲中,領着鄭容容和上官歆,緩步離開了。
陳名振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了旅店。
他轉頭看到了敬文勇和李秋彥,這兩個人此時一臉陰鬱,滿眼的茫然和失落。
苦笑搖頭,“爲師沒有用,不能帶你們回撫州了。”
敬文勇急忙搖頭,表示這都是自己的命。
李秋彥則是想着之前江波與陳名振比斗的畫面,他還沒有從中走出來。
陳名振見此,嘆了一口氣,打算花六萬錢,把兩個弟子贖出來,這一次是他無能,連累了兩名弟子。
……
洪州府城一座大宅子裏,馮孟河正在練字。
他練的正是江波傳出的瘦金體。
馮孟河。之前交代葛南忽悠陳名振的話,一半假一半真。
他做過夢,但並沒有找人算卦。
而他之所以對虔州發生的事之所以如此謹慎,是因爲他打聽到了一些消息。
原來虔州那位。余天身份不簡單。
據說大都督李襲譽特別交代,要關注虔州的事。
虔州祭酒高禮,虔州知府江波反對記憶法一事,也傳到了李襲譽這邊。
據說李襲譽已經在考慮,在整個洪州大都督府禁止記憶法的傳播。
這個法案如果真的確定了。
那麼洪州哪裏還有馮孟河的立足之地。
這也就意味着,他如果想要繼續在洪州做記憶法的生意,就要證明自己這邊的人記憶力比江波出色。
不然的話,說啥都沒有用。
這就是馮孟河支持陳名振去虔州的真正原因。
他知道在整個大都督府都在關注這件事,他這才下血本,把九心木魚都交給陳名振。
卻是沒想到陳名振還是輸了。
馮孟河想到這裏,心中更是煩躁,他隨後將毛筆丟在一邊。
墨水撒出一些,掉落在紙上,瞬間染黑了紙張。
剛剛寫的字也被模糊了一大片。
馮孟河心中更加煩躁。
他拿起紙張,隨後丟入一旁的垃圾鬥。
虔州的余天,他也找人去調查這個人的信息了。
結果發現這個余天非常神祕,只知道與祭酒高禮關係不錯,有錢有權,護衛精銳。
其他卻是啥發現都沒有。
馮孟河意識到這個人不簡單,余天很有可能不是真名,是其他人用的化名。
那麼這個人隱匿身份,他是什麼目的呢?
是爲了對付他嗎?
他要不要也去一趟虔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