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智師真的驚呆了，他從來沒有想到過，竟然有山賊，足足有大半的人拿着弓箭。
這樣的弓箭擁有率，就算是正規軍中，也是沒有的。
而江波他們這樣的新冒頭的山賊，又怎麼可能擁有呢？
除非他們劫了那個地方的軍需庫。
就在此時，對面的人齊齊舉起弓箭，隨後啾啾啾的箭嘯聲響起。
只見一排排的弓箭射了過來。
華智師的人急忙反擊，有一些弓箭撞擊在一起，絕大多數的弓箭是射向了華智師的小弟們。
“啊！”
“啊！”
“啊！”
慘叫不斷。
華智師的手下儘管一個個都被他以正規的訓練方法訓練。
但這些人畢竟並不是真正的士兵，他們與正規的士兵，差距還是非常大的。
尤其是在意志力方面。
眼看着一個個夥伴，僅僅一輪弓箭，就被射殺不少，其他人的心理壓力可想而知。
華智師也驚呆了，他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了。
他記得以前還是士兵的時候，會遇到這樣的情況，大批的弓箭射來，有節奏的，有秩序的，連綿不絕的射來。
非常的恐怖。
現在對面的山賊雖然沒有那麼多的弓箭，但是節奏感如此好。
華智師百分百肯定，對面就是正規的士兵，不可能是山賊。
山賊沒有這樣的紀律。
“鐺！鐺！鐺！鐺！”
華智師這邊，也有弓箭稀稀疏疏的射到江波那邊，就在華智師充滿期待的望過去時，對面的山賊竟然拿出了小型盾牌。
弓箭落在盾牌上，發出鐺鐺鐺的聲音。
這樣的裝備直接讓華智師這邊的山賊崩潰。
“快逃啊。”
“死人啦。”
“對面有神射手。”
山賊們直接丟棄武器，狼狽往後奔逃。
這些人雖然被華智師以正規軍的方式訓練，但是他們一直都明白，自己是賊，自己不是兵，這樣的情況下，他們的意志力是薄弱的。
華智師剛剛確定江波的人是正規士兵，就想到了這樣的畫面。
但是這麼快到來，他還是有些難過。
他還以爲憑藉這些山賊，可以逍遙自在。
此時他才明白，這根本不可能。
越來越多的弓箭射來，奔逃的小弟更多了。
華智師嘆了一口氣，“你們也逃吧。”
他隨後想到了離開的好友，坦然一笑，縱馬前驅。
“噗！”
一支利箭射來，直接刺入了華智師的胸口。
華智師搖晃一下，隨後卻是咬牙繼續向前。
“噗！”
“噗！”
“噗！”
三支利箭同時射了過來，刺入華智師胸口，他這才笑了笑，隨後倒了下去。
這就是一代山大王的下場，在正規軍面前，這樣的人根本不夠看。
包括他訓練的山賊也一樣，看起來像模像樣，但僅僅缺少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就足夠讓這些山賊缺少正規士兵的意志力，精氣神了。
……
劉儒站在江波旁邊，看着江波的人屠殺華智師的手下。
江波竟然一個俘虜都不用。
更讓他震驚的是，江波手下這一羣人，每次進攻，總是三三兩兩，或者是四五個人一起行動。
此時就算他用腳指頭就明白了，江波的人其實是正規軍，人家是大唐士兵。
也就是說這一次他雖然利用江波擊殺了華智師，但是江波比華智師更加恐怖。
華智師的小弟是乞丐版的士兵，而江波的人是真正的士兵。
“怎麼會這樣？”
劉儒大驚，隨後怒視江波，“你們是官軍。”
江波一招手，幾名護衛立即上前，將劉儒幾個僕從全部抓了起來。
他隨後居高臨下看着劉儒。
“我之所以殺山賊，假裝土匪，就是爲了引你出現，現在我給你一次機會，說吧，說得好，我可以饒你一條命。”
劉儒臉色大變，他以爲江波知道他和範成覺的計劃。
不過他對大唐一直有怨恨之心，絕對不會向唐人投降，瞪大眼睛，死死的盯着江波，並沒有說話。
江波笑了笑，“你既然會說漢話，應該讀過書吧，你應該知道在中原，酷刑的悠久歷史，你想要哪些酷刑都用在自己身上嗎？”
劉儒臉色慘白許多，但依舊沒有說話。
江波撇撇嘴，隨後揮手，讓手下人拷問劉儒。
片刻後，護衛們彙報情況，卻是劉儒遭遇了一些酷刑，依舊咬牙不說。
馮夕明聞言，覺得是不是江波他們這些北方來的士兵太斯文了。
隨後帶着幾個人過去了。
但是他想了不少辦法，卻依舊無法讓劉儒開口說話。
馮夕明知道此事關鍵，容不得他們磨磨唧唧的辦事，便立即找到了江波，彙報了情況。
“縣公，這個賊子意志堅定，他不說話，我們沒辦法啊。”
江波笑笑，“是嗎，既然如此，我也去見見他。”
拷問劉儒的地方就在附近，士兵們搭了一個營帳，裏邊便是劉儒。
此時他被絆在一根木頭上，滿身傷痕，鮮血四溢，整個營帳充斥着一股濃郁的血腥味。
就在不到一小時前，劉儒還是一個翩翩書生的模樣此時卻是完全大變樣了。
他一雙眼睛耷拉着往下看，儘管不是很顯眼，但還是有些幽光。
江波笑了笑，拉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你看起來不是漢人，是撩人嗎？”
劉儒沒有任何反應。
“是溪人？”
“是土人？”
“是南召人？”
劉儒低着頭，沒有任何反應。
江波想了想，隨後問道:“你是林邑人嗎？”
這一次劉儒總算是有變化了，他稍稍往後縮了縮，眼睛看的更低。
在行爲心理學上，這是一種躲避的心態。
意思是說中了。
江波得到了超凡入聖的偵探技能，對於行爲心理學還是很清楚的。
他點了點桌子，笑道:“一直好奇你們是哪一方勢力，倒是沒想到你們竟然是林邑人。”
馮夕明站在一邊，完全傻住了，就像是江波這樣，隨意的一個個說，最後說到了林邑，這劉儒就是林邑人嗎？
這是不是太隨意了？
不過看劉儒的模樣，似乎江波說對了。
這是怎麼回事呢？
江波剛剛的話那麼簡單，難道他錯過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