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雪舞冬臨 >第180章 179爲那條魚,編的童話
    在漫長的時空歲月裏,人魚公主愛過三個男人:太陽哥哥,海哥哥,還有哥哥。

    太陽哥哥是雷神雷卓旭玉卓公玉帝玉皇大帝東方琉璃世界主王太陽神帝俊光之子釋迦牟尼佛祖帝釋天釋王子櫻空釋佛國大般若王亞瑟王大熊王座旭哥哥。

    海哥哥是宙星海第一王子海皇星尊海王星冥王星冥皇殿下卡索王子始祖鳥魔界至尊孔雀明王羽冥天主奧爾修斯王普羅米修斯珀爾修斯冥哥哥。

    哥哥是北方淨土世界第一主王北極大帝天王星北極星紫薇星曜雪玥星冰雪大陸幻雪帝國曦風王子銀玥公子風前落風之子雪衣王浮屠王風哥哥。

    千里芙幽站立在繪院琉閣的屏風窗前,遙遙相望波瀾不驚的鏡湖前側臉木然呆滯的風前落。

    此時,那個修長的身影背對着她,一動不動地站在荷塘邊上。他的袍服雪白,一塵不染,連日光都不好意思留下斑駁的樹影。他的頭髮墨黑,襯托出他髮髻下珍珠白色脖頸的詩意光澤。他的背脊挺直,好像在這白楊樹一樣挺秀的身材中,蘊含着巨大堅韌的力量。因爲從來沒有見過比他更加優雅入畫的男子。一種光亮至美的氣息從他的面龐感染到了世界所有人。他沒有笑,但他的清澈的眼睛卻在忠誠的微笑着。他的皮膚像崑崙山裏潔白的雪蓮花,他的眸子是天山之巔神聖的池水。

    只見風前落緩緩轉過神來,語氣悲哀至極地念道:“長夜漫漫,長夜月明。秋日好,天欲曉,寥寥星子閃爍。天地何其大,獨有一個我。”

    青國永夜王朝風之城鏡湖軒繪院琉閣。風前落他盤腿端坐素手撫琴,開始用低沉雋永的嗓音起聲頌唱。頗具禪意的歌詞,飄逸流暢的旋律,清雅從容的吟唱,無不蘊藏着一股超凡脫俗的淨心能量。

    耳邊仿若傳來雪聖女晴然幽然若澈的聲音:風哥哥,往後餘生請好好愛自己。簡簡單單地過好每一天,知足常樂,讓生活充滿愛的陽光。唯願你此生參得透。

    執筆流年,又是一個清明日,不想敲開深藏在內心深處的記憶,那一季一起走過的錦瑟年華,今天,你依舊走入我的腦海,無法忘卻的往事,歷歷在目……

    蹣跚在桃林的小道上,一捧深黃色的菊花滿載着我對你深深的思念,卻不知將它安放在哪?

    漫山遍野,桃花依舊,我清晰的記得,那個桃花盛開的季節,滿樹的桃花爭芳鬥豔,燦爛的陽光映襯下,夾雜着風兒的輕撫,花香襲人,你我攜手漫步在桃林深處,感受着從未有過的浪漫,那時的花前笑語,一字一句的撞擊着我的心,淚,不經意間,一落如砂,染紅了三千桃花。

    想你,不是用時間衡量;想你,每一個走過的地方;想你,在做一件事的那一刻;想你,在睜開眼的那一瞬間;想你,心裏總是那麼溫暖如春;想你,明知道今生再無法相見,我還一如既往不斷地繾綣。總是幻想奇蹟的出現,實現心裏的那一份執念;總是幻想一擡頭,一眼看到的是你的笑靨如花;總是幻想一回首,你在燈火闌珊處,含情脈脈地向我招手。然現實的殘酷終究把我拉回,一場風花雪月的愛戀,留下一個人卻在原地苦苦等候。

    我知道,逝去的愛已經漸行漸遠,直到永遠。

    一切,永遠是那麼美好;一切,永遠是那麼歡喜;一切,永遠是那麼幸福。可,這一切,永遠是那麼短暫。此刻,我寧願定格在那一瞬間,不再前行,只爲與卿相依相伴。

    桃花飄落,夢已碎,魂已斷。

    別後的日子,一路走來,鐫刻着萬年不滅的思念,卻抵擋不住花開花落裏凋零的情愫,怎能回到以前的燦爛了?真愛的夢想在桃花飄落裏飛舞,摧殘的韶華,只有用濃墨去渲染。

    一襲青布藍衫,踏着滿是思念的腳步,在桃花飄零裏,那殘存的記憶,還在苦苦追尋。

    彼岸沉浮的燈火,籠罩着塵世的煙塵滾滾,伴着桃花逝去,卻也等不回命中的輪迴。

    苦修千年的情緣,以穿越苦澀筆尖封存,願重修千年在尋闌珊處,暮然回首,莫獨留,三千繁華已盡的我,卻在彼岸苦苦等候。桃花樹下,一滴淚,一世情,君顏爲你不老。

    你已遠去,我心依舊。今生,或許夢裏不離不棄。世事浮沉,惟願你在天國安好……

    此刻,風前落眼神亮如星辰。仰望長空,寥寥寂語。他知道,這場夢終究要醒。

    晴然不僅是北溟靈域冬臨聖女,而且還是一個醫女。一個奔波在蒼茫大陸有使命感的醫者。當她感知自己的體能與生命的能量在逐漸流失的時候,她又開始翻開手札,記錄下一些銘心淨志的文字。

    天地之陰陽,醫理中藏,望聞問切,博採衆論衆方,死生兆彰,於經絡中藏,探微索隱,方能知五常,月入瓊杯,碧煙生迴廊,客來時,松花正落窗,香葉嫩芽,竹爐沸翠湯,此夜更漏猶長,靜當如嶺上孤松,動當如流雲行大江,止戈爲武,萬山莫當,來聽千秋一呼嗓,黑白山河間,潰散昂揚,觀六朝風雨事,殘局裏蒼茫,點檢消長,一氣揮毫寫千行,筆走靈韻揚,回鋒酣暢,曾令黃庭換白鵝,信人間有癡狂,着筆衆生相,諸色琳琅,水袖紛揚,進退自循章,醞四時景,溶墨生松香,遠山去,微描雲上,浮生閒趣,枝頭凝雀鳥,只怕驚了海棠,青天水濯碧而藏,彩漫消雲霧,皎白若雪,燦若驕陽,來看血脈自炎黃,絲絲只讀盡,春蠶綠桑,着綴玉配華裳,整襟高堂上,無一不往,憑身有七尺兒郎,清風盈滿袖,端行四方,織錦平紋分橫豎,捧來折煞珠光,點染一紙喜成雙,雕鏤人間事,拆條去框,剪燕子銜花過,燈籠映螢火,綺雲浸色入綢絲,巧手捻花針,翻飛幾行,綵線勾勒千重樣,繪錦繡挑月光,來唱,這九州浩蕩,一脈泱泱,曾過長街夜市,曾關河蒼涼,曾立殘陽,至此等你我回望,回望這珍藏,風華絕賞,千年不改舊模樣……

    回想起過往□□,等那一年,誰褪去了天真,再次淪爲掌權者的棋子。又是初冬下雪時節,他站在鏡湖軒落星海繪院琉閣落地窗前,遙望天際翩翩起舞的大雪之景色,眉眼上覆滿了霜雪。他想起一句話: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那些至死方休的傾國之怨。

    院子裏的菩提葉都落下了枝頭,被雪覆蓋着,隱隱約約看不太真切。想起那一季春秋,她少女模樣,與他在風之城長安街口遇見,未施粉黛,深不見底的眸子,眼睛裏閃爍着星星點點的光芒,帶着輕佻絕俗的笑顏。從來不曾想過她的侍女兔女楓月會如此慘兮兮的離開冬臨聖域。連精通涉夢之術和換容之術的司音也未曾預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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