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染託着下巴：“爸爸所說的消息究竟有多少？該不會是誆騙我的吧？”
她扣了扣手指，繼續說道：“像我這個沒爹疼沒娘愛的孩子，哎……”
“消息不多，但你媽的遺物還在家裏，如果你想知道的話，就把這份文件簽了。”
“遺物？”
程染也是好笑，人都沒死，哪來的遺物？
“我再加一個條件，我要嫁給墨言之。”
“隨便，你愛嫁給誰就嫁給誰。”
程父也不願與她多糾纏，生怕程染後悔把文件一推：“籤吧。”
程染爽快的簽了字，程父也沒有耍賴，從樓上抱下來一個箱子。
“全都在這裏。”
程染碰着箱子的手微微顫抖，這還是第一次如此的接近親生母親白女士。
屬於上輩子的遺憾悄然而至，她輕輕的把箱子上堆積的灰擦掉，打開——
箱子裏面是一些筆記本和相片，程染拿起來一張臉色不變：“爸爸，你在糊弄我嗎？”
程父掃了一眼，發現程染手中的相片已經被人用圓珠筆劃爛，人臉的位置空蕩蕩的，格外恐怖。
“還是說另有其人？”
程染漫不經心的視線從坐在沙發上衆人的臉上掃去，程錦煜有些氣憤，程錦繡帶着驚訝，而程母則眼神閃躲。
程染一把拎起程母得領子：“原來是你！還以爲你會一直裝乖巧，沒想到還跟一個死人計較。”
“程染你幹什麼！放開母親！”程錦煜當即站起來，準備從程染手中搶過來程母。
“你幹什麼！”
“我是從小沒有養在白女士身邊的，可是你呢？程錦煜你有良心嗎？”
程錦煜雙手握拳，牙齒咬的咯咯響：“程染你怎麼敢！你太放肆了！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程染拿過來箱子嘩啦一聲全部倒在地上，嘩嘩啦啦的沒有頭像的照片四處飛揚，程染隨手抽出來一本筆記本翻開，直直的丟在程錦煜臉上。
“這是多大仇多大狠，長年累月才能把這一整箱的東西全都霍霍了吧？”
“我就是敢，你能拿我怎麼辦？”
“都閉嘴！”程父氣的整個人都在發抖，他看像那些照片的時候似乎有無限回憶，他伸手指着程母。
“你，你……”
“好了爸爸，我都沒那麼生氣，你可別氣壞了身子。”
程染又把所有的東西裝進箱子，也不知道到程父底在氣什麼，程錦煜狠狠地盯着程染。
程染搖了搖頭：“有這麼一個不孝子，怪不得爸爸生氣呢。”
“程染！你這個禍害！”
“哦，哥哥你這樣說就不對了，照片又不是我剪掉的，筆記也不是我劃掉的，爸爸讓我簽字，我就乖乖的簽了，我可沒錯。”
“就你這種得理不饒人的性子，早晚會喫大虧。”
“那也用不着你管，東西我就帶走了，再見。”
“你奶奶的壽宴別忘了參加，若是墨家有心，也該來商議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