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聽了王合的話後,臉上依然帶着淡淡的笑容。
這種情況蘇木早在從雁門郡出發的時候就有預料到的。
只是沒想到敵人的耐心這麼差。
自己剛帶着麾下的士卒出了雁門郡。
這些沒有什麼城府的胡人就迫不及待的聯合在一起準備朝着自己動手了。
蘇木這邊沒有被這個消息嚇到。
此時在營房內帶着白馬義從收拾殘局的張用卻是有些着急了起來。
“噹啷……噹啷……”
張用猛地放下了手中剛撿拾起來的各種敵人的兵器。
他快步走到那王合的身邊,擡手攥着王合的衣領就將跪坐在地上的王合拎了起來。
“你說什麼?敵人什麼時候會來?”
張用作爲護衛蘇木的白馬義從中的主將。
此時擔心蘇木的安危也是焦急的朝着手中的王合大聲喊道。
那王合本來家人就被胡人控制住了。
再將蘇木誆騙到這善無城下時已經是耗盡了他的心力。
此時蘇木無事,挾持自己的人被張用帶人殺乾淨了。
危機已解除,他又朝着蘇木說出了自己知道的東西。
內心中再無負擔,被張用這樣一嚇。
腦袋一歪,竟是昏死過去了。
張用還以爲是自己將這王合嚇死了呢。
連忙將王合放在了地上就伸手去王合鼻子下方試探。
見王合還在呼吸,這張用也是鬆了一口氣。
若是自己將這王合嚇死,壞了主公的大事。
自己可就難辭其咎了。
張用此時也是一臉無奈的擡頭望着蘇木詢問道。
“主公,這……這人……咱們現在怎麼辦?”
張用伸手指了指躺在地上的王合想說什麼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
蘇木剛想出聲安慰張用不必在意。
但是還未等他張口。
營房的大門就被高順帶着一個斥候打扮的士卒推開了。
“嘭……”
營房門被高順大力的推開。
然後高順也是顧不上朝着營房內的衆人打招呼。
徑直來到了蘇木的身前低聲說道。
“主公,根據我派出的斥候隊帶回來的消息,此時咱們四周大概有三千餘敵人朝着咱們圍了過來……估計再有半個時辰就能將咱們團團圍住……”
蘇木聽了高順的話後也是緊緊的皺起了眉頭。
他此時除了自己精心挑選出來的二百白馬義從是騎卒外。
高順麾下的陷陣營全都是步卒。
在這個漆黑的夜裏靠着步卒的雙腿想要跑贏生活在馬背上的胡人。
無疑是癡人說夢,羊入虎口。
不能逃,那就只能戰。
蘇木沉吟了一下也是朝着高順問道。
“可探查出敵人有多少騎卒多少步卒?”
高順聽了蘇木的問話後也是一把將那斥候隊士卒推到了蘇木的身邊。
陷陣營的士卒多是蘇木治下大同城和馬邑城內的老人。
此時見了蘇木也是不怎麼緊張,直接朝着蘇木行了一禮就開始回答蘇木的問題。
蘇木聽了那斥候的回答後也是沒有繼續詢問。
他直接朝着高順和張用下令道。
“仲明,你現在立刻去營中整軍,以圓陣爲主,用來應對北邊和東邊過來的鮮卑騎卒……既然敵人的步卒和騎卒動作和時間上不統一,那麼就是我們的機會……”
蘇木說着話也是朝着張用一揮手說道。
“張軍侯,你去召集麾下的白馬義從,我帶着你們去西邊衝殺一陣,試一試咱們幷州北部四郡雜胡步卒的成色……”
蘇木意氣風發的說完。
高順和張用也是同時上前一步出聲勸阻道。
“主公不可……”
“主公安坐,某帶白馬義從出去衝殺便可……”
蘇木耳中聽了那高順和張用勸阻的話後也是微微一笑。
“二位不必如此,某又不是沒有帶着大家衝殺過……”
蘇木說着話,高順和張用還要出聲勸阻。
“時間緊急,二位就不要多費口舌了,快去準備吧!”
高順和張用見蘇木已經下定了決心。
此時也是不再與蘇木多做爭執。
畢竟此時時間非常緊急。
大家都要在有限的時間內完成整軍調軍佈陣的工作。
高順和張用帶着人離開後。
那個民夫打扮的探子也是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作爲蘇木暗中的親軍。
那民夫打扮的探子也不行禮直接朝着蘇木說道。
“主公善無城內傳來消息,咱們佈下的探子策反了城內反叛的守軍,南邊的善無城內不會有敵人殺出來,只是此時善無城內戰鬥還比較激烈,估計只能是天亮後才能分出一個結果……”
蘇木手中握着自己的長劍蹲在地上用敵人的衣服輕輕的擦了擦。
“嗯,西邊來的各郡步卒戰力如何?”
蘇木說着話也是站起身將擦乾淨的長劍插回到了腰間的劍鞘中。
“嘁,他們還不如咱們大同城屯田的民夫……”
那民夫打扮的探子此時也是不屑的說道。
蘇木聞言也是輕輕的笑了一聲。
不怪那探子面露不屑。
此時不止是幷州治下各郡的士卒比不上蘇木麾下的屯田民夫。
即便是中原腹地內經過黃巾之亂的各郡士卒也是比不上蘇木麾下屯田的民夫的。
畢竟一天喫三頓,七天喫一次肉的屯田民夫只有蘇木這一家。
而且這些民夫的訓練方式完全都是按照蘇木設計的大框架。
然後練兵高手高順又潤色改造了一下。
成爲了適合此時大漢屯田民夫的訓練操典。
“那就是我帶着麾下的二百白馬義從能輕易的驅散他們嘍!”
蘇木得了那民夫探子的消息後,內心也是一鬆輕聲調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