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裴淺酒晏君知 >第78章 就知道你很想嫁給孤
    伊行喜怒無常,喜的時候宛如老頑童:“若老夫要你放裴雲自由呢?”

    裴淺酒暗自思忖,伊行竟不直呼裴雲原名莫非是顧忌晏君知?那倒是幫了她的忙,否則她設計李仁圭的事藏不住了。

    “可以啊。”裴淺酒爽快應道。

    伊行先是驚訝,隨即冷不丁沉了臉:“哼,你是篤定裴雲不會走。”

    裴淺酒道:“終歸是答應了魔師的要求。”

    “剛纔的不算,老夫逗你玩而已。”伊行耍賴道。

    “好吧。”裴淺酒竟同意了,“不知魔師在何處下榻?若不嫌棄,不如就在府上小住幾日。既能與裴雲團聚,也好讓我略盡地主之誼。當然,也能隨時兌現三件事。”

    伊行深深看她一眼:“你個小女娃娃,算計老夫呢?”

    “豈敢。”裴淺酒從容道,“魔師是武林名宿,我怎麼也不會如此冒犯。”

    伊行惡劣道:“你也不怕老夫叫你殺了你父兄親人?”

    裴淺酒臉色驟然一冷:“魔師慎言,我未必不敢毀諾,也未必不敢與你同歸於盡。”

    “老夫縱橫數十年,還沒有誰這麼大膽地威脅老夫。”伊行也跟着沉了臉。

    晏君知不動聲色地將裴淺酒擋在身後,警惕地看着伊行。

    “今天你見着了。”晏君知比裴淺酒還狂,“孤夠不夠格威脅你?”

    伊行一怔,隨即不怒反笑:“有意思,給老夫騰個院子吧。”

    恰在這時,裴雲回來了,察覺到高手的氣息,連忙衝進裴淺酒屋中。

    “師父?”裴雲錯愕,“你在這裏幹什麼?”

    伊行冷哼道:“還不是你這個不孝徒弟,害得老夫一把年紀了四處奔波。”

    裴雲嘴角一抽:“得了,我可不記得你還是操心的性子。”

    裴淺酒從晏君知身後走出:“剛纔的話,魔師切莫再說,否則我真會翻臉。至於住處,魔師不介意,就和裴雲一個院子吧。”

    伊行轉身便走,身影一閃就不見了。

    裴雲衝裴淺酒一拱手:“主子,你吩咐的事都完成了。”

    “很好,去歇息吧。”裴淺酒道。

    裴雲這才離開。

    晏君知跟她翻起舊帳:“裴淺酒,你可以啊,連魔師弟子都認你爲主了,真是出乎孤的意料。”

    裴淺酒不慌不忙道:“運氣而已,恰好碰上她重傷垂死,順手便救了她的命。爲了報答我,她便給我效命。”

    “魔教的人這麼有覺悟?”晏君知懷疑。

    “不能一概而論。”裴淺酒有理有據,“殿下您說是麼?”

    晏君知輕哼一聲:“你這張嘴啊,死的都能說成活的。不過別怪孤沒有提醒你,裴雲也就罷了,可這伊行卻不是善茬。前一刻他能跟你談笑風生,下一刻就能取你首級。你別到頭來引火燒身。”

    “我有分寸,魔師啊,可是一枚極其重要的好棋。對了,殿下今晚來做什麼?”裴淺酒問道。

    “沒事孤就不能來找你?”晏君知反問道。

    “自然是能的。”裴淺酒笑道,“再過段時間,殿下隨時都能見我。”

    晏君知再次老臉一紅:“孤就知道你迫不及待想嫁給孤。”

    裴淺酒心中默默翻了個白眼,算了,就讓這傢伙誤會去吧。起碼這樣,能讓他少懷疑自己。

    “孤聽說,你把多餘的糧食都高價賣給了靈縣的奸商?”晏君知轉移話題。

    “殿下提這個做什麼?”裴淺酒道。

    晏君知深深看了她一眼,感慨道:“愛妃果然極擅經營。”

    他果然沒有找錯盟友,有裴淺酒在,真是日進斗金。

    裴淺酒忽然道:“殿下果真如你表現出的這麼‘拮据’麼?”

    她其實早有懷疑,晏君知這麼老謀深算的人,怎麼可能現在纔開始積累資本?

    晏君知神色一肅:“孤哪裏拮据了?孤堂堂齊王……”

    裴淺酒擡手打斷:“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沒有正面回答,等於是回答了。

    晏君知被她搞得很沒面子,輕哼一聲:“孤先走了。”

    另一邊,裴雲回到自己的住處,伊行這才現身在她身邊。

    “師父你又何必摻和到京城的是非中來?”裴雲無奈到。

    “怎麼?你能摻和,老夫倒沒這個資格?”伊行道。

    裴雲面無表情:“你明知我不是這個意思。”

    伊行雲淡風輕道:“老夫纔不管你什麼意思,老夫留下來想看看齊王夫婦的好戲。”

    “看好戲?”裴雲一愣。

    “你啊,真是練功練傻了。”伊行意味深長地指了指她。

    裴雲不屑道:“又裝神弄鬼。”

    伊行哼着小曲找了間屋子躺下了,裴雲看不出來,他閱人無數還能看不出來?晏君知和裴淺酒之間貓膩多着呢,遠不是表面上那麼“卿卿我我”。

    第二天,裴淺酒帶着盼郎前往江府。

    這事自然瞞不過二房的眼睛,但他們根本沒往別處想。.七

    “一個撿來的野種,她真是好意思。”裴老太君十分瞧不上。

    “奶奶何必爲一個快死的人生氣?”裴錦屏轉移話題道,“不如多看看孫兒的嫁妝齊全了沒有。”

    “說的是,奶奶一定要讓你十里紅妝,風光大嫁。”裴老太君得意道,“到時候啊,滿京城的貴女都要羨慕死你。”

    裴世珍也十分欣慰:“這就叫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曾經他們都瞧不起我們泥腿子出身,可到頭來還不是我們錦屏嫁得最好?”

    “別跟我提這個。”裴老太君聽到就來氣,“提這個我就想起江家那個賤人,她不就是商賈的女兒麼?士農工商,她也配跟老身拿喬?”

    “都是兒子的不是。”裴世珍連忙認錯,“母親莫氣,莫氣。”

    江府,江家上下見裴淺酒來,自是歡迎之至。

    “還是阿酒孝順,時不時來看看外公。”江老太爺歡喜道,“橫波那個臭小子,又不知道哪裏招貓逗狗去了。”

    裴淺酒行過禮,拉過盼郎:“盼郎,快喊人。”

    “太外公。”盼郎喊過。

    “哎喲,這是哪來的小寶貝啊?”江老太爺稀罕地抱起來。

    裴淺酒道:“這是我收的義子,叫盼郎。今日過來,除了讓外公看看盼郎,還有一事相告。”

    “哦?”江老太爺神色嚴肅起來,“出什麼事了?外公給你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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