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裴淺酒晏君知 >第177章 走水了
    等叫好喝彩之聲消停後,說話人才繼續說書。萬幸的是,沒有說到枕頭上去,不然晏君知最後一個祕密基地也不保了。

    然而就之前那些橋段,也夠晏君知喝一壺的了。

    出門的時候,晏君知功力這麼深厚的人竟然都有些腿抖。

    裴淺酒回頭道:“都已經這樣了,還心虛啥呀?”

    晏君知道:“心虛?笑話,孤怎麼可能心虛!”

    他就是怪肉疼的,攢了那麼久的私房錢啊,一朝就被禍禍大半了。

    爲什麼要帶他們去看戲?哪怕去招妓呢?大不了回家被罵一頓,也不至於讓裴淺酒聽到這段書啊。

    裴淺酒見他還嘴硬,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隨即轉身上車。

    回到家後,裴淺酒先去拆筆桿,果然從裏面抽出好幾卷銀票。

    “把畫也拿下來吧。”裴淺酒指揮道。

    晏君知道:“一幅畫有什麼好看的?洗洗睡吧。”

    “還負隅頑抗呢?”裴淺酒道,“你拿不拿?”

    “拿。”晏君知妥協道,轉身把畫取了下來。

    裴淺酒從他手裏拽……再拽……用力拽了過來。

    晏君知那雙無處安放的手啊。

    裴淺酒當着他的面把畫拆了下來,果不其然,夾層裏躺着一大堆銀票呢。

    “我說你那天午休得好好的,幹什麼要突然起牀盯着它不放呢。”裴淺酒氣笑了,“真是應了說話人那句‘小姨子盯姐夫,必有貓膩’啊。”

    晏君知都快臊死了,這車翻得,太慘了。

    裴淺酒把他的目前已找出的私房錢都收走,然後問道:“還有哪裏?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晏君知的嘴硬,那是遠近聞名的,哪怕到了此時也依舊鐵骨錚錚:“沒有了。”

    裴淺酒給他記了一筆:“下個月的零花減半,要是再讓我找到別的,那就再減半。”

    晏君知:“……”

    那可得捂緊了。

    裴淺酒記完了賬,暫時放過他,讓蕙草去備熱水洗漱。

    洗漱完躺牀上後,裴淺酒還是百思不得其解:“這倆月我給你的零花錢就那麼點,你是怎麼存出這麼多錢的?”

    折算一下,都能頂的上四五六封王開府時,她們送出去的半份賀禮了。

    晏君知磨磨蹭蹭不肯說,這要是說了,以後還怎麼攢錢?

    “那你去書房睡吧。”裴淺酒踹他下牀。

    “孤就是悄悄收點禮嘛。”晏君知選擇性地透露一點。

    裴淺酒氣笑了:“收禮能收這麼多?你這都夠判好幾百棍了。”

    “人情往來而已,又不是行賄。”晏君知道,“愛妃多慮了。”

    “拿人手短,以後不許了。”裴淺酒叮囑道。

    晏君知道:“好,孤聽愛妃的。”

    “睡覺吧。”裴淺酒揭過這篇。

    晏君知到底獲得上牀睡覺的權利,摟着媳婦美美睡了一覺。

    轉過天來,裴淺酒說起中秋的事:“晏同歸肯定會利用這個機會給廢后和蕭家求情。”

    “孤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晏君知冷笑道。

    其實他也不需要做太多的動作,畢竟動作多了,要遮掩它們也得費更大的力量,還容易露餡。一個環節出錯,滿盤皆崩啊。

    轉眼到了中秋佳節,皇帝設宴款待皇室宗親以及文武大臣。

    宮宴纔剛開始,晏同歸就默默垂淚。他是太子,坐得離皇帝最近,皇帝自然看到了他的表現。

    “太子,中秋佳節良辰美景,你哭什麼?”皇帝沉聲道。

    晏同歸道:“今日是中秋佳節,月圓人更圓。去年今日,皇上與母后共宴羣臣,龍鳳和鳴。可今日臣卻只見皇上獨坐上首,不免觸景傷情。”

    皇帝心中一沉,他對皇后的厭惡是不會少的,這個時候提她真是煞風景。

    永壽長公主道:“皇上,一家人不能在今日團圓,悲莫過於此。請皇上仁慈,赦免了皇后吧。”

    “請皇上仁慈!”幾名老御史忽然出列跪在大殿中央。

    “罷了,今日中秋,朕也不想鬧得不愉快。”皇帝沉吟道,“恢復蕭氏妃位,許其赴中秋宴。”

    一旁的貴妃面色尷尬,原本伴君設宴是她獨有的殊榮,結果這下蕭氏還來分一波,這叫什麼事?

    蕭氏得以赦免,特地梳妝打扮了一番,正是徐娘半老風韻猶存。

    “妾身拜見皇上。”蕭氏學乖了,十分恭順地行禮。

    皇帝見她如此,氣順了一些,淡淡道:“坐吧。”

    接着對衆人道:“衆卿繼續飲酒作賦,務必盡興。”

    就在這時,一名內侍匆匆趕來在李芳耳邊說了幾句。李芳一驚,遲疑少許,還是去稟報皇帝了。

    “皇上,蕭國舅攜家小在朱雀門外長跪請罪,求皇上寬恕。”李芳如實說道。

    皇帝面色再次沉了下去,都堵到今天來搞事是吧?

    “讓羽林衛把他們轟走。”皇帝冷聲下令。

    李芳立即去辦,可是蕭國舅一家卻是鐵了心地要在朱雀門外長跪,寧死不肯走。

    羽林衛也犯了難,總不能真的把人弄死,畢竟是太子的外家啊。

    “寧死不走?”皇帝皺眉,“那就讓他們跪着吧,看他們是不是真的決心跪死在那。”

    “是。”李芳領命道。

    皇室宗親、文武羣臣還在吟詩作賦,可晏君知卻有些坐立不安起來。

    裴淺酒察覺到了:“殿下,你怎麼了?”

    晏君知眉頭緊鎖:“孤也不知,就是心慌難耐。”

    “那出去透透氣吧。”裴淺酒提議道。

    晏君知點點頭,隨後對皇帝道:“皇上,阿酒有些不適,臣帶她下去休息。”

    如今裴淺酒已經懷有將近四個月的身孕,這個理由倒也合情合理。

    皇帝微微頷首:“阿酒畢竟是雙身子,你多注意。”

    “是,臣告退。”晏君知攙着裴淺酒退下。

    “殿下可緩和些了?”出來後,裴淺酒問道。

    晏君知還是皺着眉:“不知爲何,總感覺有不妙的事要發生。”

    裴淺酒只當他看着晏同歸“一家團聚”心中不爽,便提議道:“咱們去看看母妃吧。”

    “好。”晏君知沉吟少許,同意道。

    兩人漫步來到淑妃寢宮,卻突然看到一股濃煙升起,頓時大驚:“走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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