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裴淺酒晏君知 >第247章 加錢!
    裴淺酒演到幾時不知道,但是該他演的戲份來了。

    轉過天來,王灃的帖子到了。

    晏君知看完差點罵出一句“他孃的”。

    這絕對是故意的吧?是故意的吧?故意的吧?

    竟然邀請他去聽書!

    你他孃的哪怕是看戲啊!

    晏君知是很想直接拒絕的,可是裴淺酒不許。他心中很不忿,爲了保護丫鬟,竟然要他犧牲色相!

    裴淺酒就是擔心對方的目的達不到,還要對無辜的蕙草下手,才逼他去虛與委蛇逢場作戲。

    “逢場作戲你又不是第一次,反正經驗豐富。”裴淺酒幽幽道。

    晏君知:“……能不能不提這事?”

    南疆貴妃那是他的黑歷史!不許提!

    “多加小心。”裴淺酒收起調侃之色,慎重叮囑道。

    晏君知神色一肅:“孤心裏有數。不過既然是演戲,那總得有……”

    他伸手摩挲了一下拇指和食指,就差明示了。

    裴淺酒哭笑不得:“我是沒給你零花嗎?”

    晏君知繼續示意,裴淺酒打開錢袋拿出一錠十兩的銀子給他。

    晏君知收好後,還沒有走的意思。

    裴淺酒道:“你說清楚想要多少?”

    “怎麼也再來十兩。”堂堂齊王,寒酸至此。

    “瞧你也怪可憐的。”裴淺酒大方地再給了他二十兩。

    她想着就算晏君知還有私房錢,那也是失憶前的事了,他自己都未必想得起來在哪。

    晏君知得了銀子,欣然前去赴王灃的約,畢竟裴淺酒給的太多了。

    到了茶樓一看,果然王琯琯也在。

    “殿下!”王灃眼前一亮,快步迎上前,“微臣已經訂好雅間,殿下這邊請。”

    晏君知微微頷首,眼神不經意地瞥了王琯琯一下。

    王灃主動道:“舍妹不懂事,非要一起來玩,還請殿下恕罪。”

    王琯琯低頭羞怯道:“臣女就是好奇,從來沒聽過書呢,殿下與哥哥議事臣女一定不出聲打擾。”

    王灃跟着賠笑。

    晏君知一點都不想多待,可礙於裴淺酒的叮囑,只能繼續逢場作戲。

    他擺擺手:“出來玩議什麼事,不必拘謹。”

    “多謝殿下。”王琯琯喜道。

    三人進了雅間坐下不久,樓下就開場了。

    王灃之前得了王琯琯的示意,便道:“微臣聽說近來殿下心情不佳,特意點了一段奇聞軼事,希望能逗殿下一樂。”

    “有心了。”晏君知漫不經心地應着。

    什麼心情不佳,不就是以爲孤跟王妃鬧翻了麼?都是騙你們的,哼!

    晏君知自娛自樂地想着。

    之後王灃刻意少說話,開口也是給王琯琯引話題。而王琯琯則藉着說書的內容跟晏君知搭話,晏君知心中膩味得緊,卻又不得不虛與委蛇。

    好不容易捱過了聽書階段,晏君知正想回家,卻聽王灃來了一句:“正好到中午了,微臣在鹿鳴樓點好了席面,還請殿下不要嫌棄。”

    晏君知:“……”

    不是說聽書嗎?也沒提喫飯的事啊。

    他都想着是不是回去找裴淺酒談談加錢的事。

    這麼一想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於是他耐着性子去陪王灃和王琯琯喫飯。

    可是剛要動筷,晏君知莫名就想起裴淺酒那段“下蠱論”來,頓時啥胃口也沒有了。

    “殿下可是這裏的菜不合口味?”王琯琯關心道。

    這話問得也惡毒,鹿鳴樓是裴淺酒的產業,晏君知在這不合口味了,那得多耐人尋味?

    你品,你細品。

    晏君知淡淡道:“鹿鳴樓主打的不是菜。”

    王琯琯眼神閃了閃,心說晏君知果然對裴淺酒不滿了。這話看似爲鹿鳴樓辯解,實際上不就是說菜不合口味麼?

    思及此處,她倒是愈發得意了。

    晏君知和裴淺酒可都是京城的風雲人物,其炙手可熱的程度可不亞於東宮太子和太子妃啊。

    結果就是這樣兩個翻雲覆雨的人物,卻被她給玩弄於股掌之間。箇中滋味,可只有親身經歷了才能體悟啊。

    王灃突然道:“既然到了鹿鳴樓了,若是不下一局棋豈不等於沒來?”

    王琯琯眼前一亮:“殿下的棋藝是遠近聞名的,臣女想請教請教。”

    晏君知道:“孤看過你下棋,比王妃差遠了,然而即便是王妃同孤下也是輸多贏少。”

    言下之意,你太菜,沒有跟你下的興趣。

    王琯琯面色一僵,乾笑道:“是,是臣女自不量力了,惹殿下不快。”

    王灃道:“你也太不懂事了,殿下天潢貴胄金尊玉貴豈能隨意出手?不過殿下宰相肚裏能撐船,肯定不會跟你一個小女子計較,只是下次不許再這麼無禮了。”

    “是。”王琯琯唯唯諾諾應道。

    晏君知擺擺手:“罷了,孤讓你一車一馬吧。”

    王琯琯驚喜道:“多謝殿下賜教!”

    晏君知心中一鬆,心說這樣總不會再牽連蕙草吧?

    然而即便是讓了兩子,晏君知依舊碾壓王琯琯的棋力。

    王琯琯面色不太好看:“臣女愚鈍,讓殿下見笑了。”

    “慢慢練吧。”晏君知放下棋子,“天不早了,孤先回府了。”

    “微臣送殿下。”王灃立即起身。

    等他走遠了,王灃才返回雅間,只見王琯琯臉色黑如鍋底。

    “你計較輸贏做什麼?”王灃好笑道,“重要的是殿下肯陪你下棋,別的都是旁枝末節。”

    “大哥說得對。”王琯琯道,但臉色依舊不好看。

    她是嫉妒裴淺酒,同樣是不如晏君知,可裴淺酒卻能輸少贏多——至少能贏,而她在對方讓兩子的情況下還輸得那麼徹底。不能跟晏君知並肩,豈不是少了許多話題?

    而且她不願意承認自己不如裴淺酒,一直以來她都是以壓過裴淺酒爲榮的。

    “以齊王和齊王妃目前的狀況來看,離心是肯定的了,這就是你的機會。”王灃道,“只要你能抓住齊王的心,你就是最終的勝者。”

    “不錯。”王琯琯咬牙道,“我一定要抓住齊王的心,裴淺酒不足爲懼!”

    另一邊,晏君知回到王府終於徹底鬆了口氣。

    這一天的,他小時候練功都沒這麼辛苦。

    “加錢!”晏君知見到裴淺酒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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