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君知的技術他也看過,完全就是個新人菜鳥。
對付這麼個菜鳥還不是手到擒來?
他的小團體也都露出不懷好意的笑,一致認爲晏君知要完。
“廢話少說。”晏君知不耐煩道,“來吧。”
宋奇很有“風度”地說道:“別說小爺欺負你,讓你先來。”
晏君知玩味地看他一眼,隨即揮動球杆打了出去。
宋奇趕忙奮起直追,去搶球。
可是晏君知倏地一下就到前面去了,一路高歌猛進,直接進球。
宋奇一時有些難以接受,愣愣地看着球。
他的小團體也都傻眼了,驚得下巴都要掉了。
看臺上一片寂靜。
押了宋奇贏的人都緊張了起來,不斷安慰自己晏君知就是運氣好,這是意外、意外。
可接下來他們的僥倖心理徹底被粉碎,宋奇不僅沒從晏君知手裏搶到過球,輪到他打也都只在第一次碰到了球,之後就全是晏君知在表演。
看臺上的觀衆,心情那是從得意到僥倖,再從僥倖到失望,又到徹底絕望。
最後有人忍不住大罵宋奇個臭傻逼。
晏君知球杆撐在地上,幽幽道:“你輸了,跪下吧。”
宋奇忿忿擡頭,突然惡向膽邊生,拿起球杆就衝晏君知揮去:“爺弄死你個王八蛋!”
晏君知眼神一冷,擡腳就把他踹了出去。可還沒等落地,晏君知的身形已經先一步到了他身後,擡手按住他肩膀往地上一戳。
“咔嚓”,他的雙膝跪在地上,直接把冰面跪出了裂縫。
“啊!”宋奇痛得慘叫起來,“你敢傷我,我一定要殺了你!你給我等着!你完了,你別想活着走出燕城!”
看臺上宋奇的小團體頓時坐不住了,連忙呼啦一下衝下賽場。
“快救大哥啊!”
晏君知回頭掃了一眼,心道來得正好,省的他一個個收拾。
晏君知擡手一抓,向後一甩,渾厚的內力就把他們全都給抓了過來。一羣人凌空飛起,然後撲街。
“哎喲!”衆人痛得打滾。
晏君知重新看向宋奇:“你不是想賴賬吧?”
宋奇哆嗦了一下,識時務者爲俊傑:“爺爺。”
“還有呢?”晏君知手中力道加大。
“啊!爺爺,爺爺,爺爺!”宋奇連叫三聲。.七
晏君知這才鬆開他。
宋奇不敢賴賬,不用他催就把身上的錢都交了出來。還催促其他人也趕緊交錢,別等晏君知催。
裴淺酒叮囑裴雲:“快去收賬。”
裴雲嘴角一抽,轉頭上看臺。她可是押了晏君知一萬兩呢,現在該是割韭菜的時候了。
看着裴雲收走銀子,衆人的心都在滴血。那全是他們的錢!
黑喫黑又不敢,晏君知的厲害他們可都見識到了。
晏君知收了“賭注”,大發慈悲道:“滾吧。”
宋奇一行人如蒙大赦,連忙一瘸一拐地跑路。來的時候有多囂張,跑的時候就有多狼狽。
晏君知拉着裴淺酒滑出了賽場,再次來到自滑場:“孤繼續教你。”
“鬧得這麼大,該知道的總會知道。”她眼中精光一閃。
“你跟緊了孤。”晏君知只吩咐了一句。
裴雲就沒跟着他們,而是守在不遠處。她餘光四顧,始終保持着戒備。
不過始終沒有人來“打擾”他們。
倒是讓裴淺酒和晏君知玩了個盡興。
“走吧。”裴淺酒玩累了。
三人出了冰嬉園,交還了各種裝備。正要離開,卻見宋奇幾人又回來了,正守在大堂等他們。
“你們又想做什麼?”晏君知沉聲道。
宋奇忙道:“不敢不敢,我們就是想跟郎君交個朋友,不打不相識嘛。之前都是誤會,由在下做東,咱們杯酒泯恩仇可好?”
晏君知深深看他一眼,突然笑道:“好啊。”
“我就知道郎君是個不拘小節的人,真大氣!”宋奇奉承道,“請。”
晏君知三人跟着他們去了對面的酒樓,宋奇還特地包了一間雅間。
“夥計,上菜。”宋奇喊道。
不多時,便有店小二來上菜。
宋奇點得十分豐盛,幾個店小二來回走了幾趟才上滿。
就在他們要退出雅間時,晏君知突然出手擒住了其中一名店小二,毫不拖泥帶水地一掌拍在他的心口,震碎了他的心脈。
店小二當時就吐血身亡了。
“啊!”其他店小二嚇得尖叫亂跑,“殺人了!”
宋奇幾人也嚇傻了,完全沒想到晏君知說殺人就殺人。
一個個全都僵住不敢動,生怕晏君知一個不爽連他們也送走了。
晏君知卻沒空管他們,而是蹲下伸手在屍體臉上一撕,果然撕下一張易容面具,可面具下面的臉卻是一張陌生的臉,而並非是烏遲。
“學謹慎了,竟然沒有親自出手。”晏君知冷笑道,“派個小嘍囉也想暗算孤,癡人說夢。”
裴淺酒也爲不是烏遲本尊感到惋惜,輕嘆道:“這次沒得手,他只會更加謹慎,更不好引蛇出洞了。”
而讓這麼一條毒蛇在暗中窺伺,她們豈能高枕無憂?
“先回府衙吧。”晏君知沒興趣再待下去,回頭冷冷掃了宋奇幾人一眼,“都給孤滾回府衙去。”
宋奇感覺自己幻聽了,什,什麼?
可是等他回神時,晏君知三人已經離開了。
“他,他剛纔自稱什麼?”宋奇猶不願相信。
“孤,孤……”其他人道。
宋奇:“……完了!”
這個節點能自稱“孤”,又在燕城的還能是什麼人?可不就是齊王嗎?!
偏偏他們一羣紈絝,根本不關心時事,晏君知進城的時候,他們還在花天酒地呢。
早知道哪怕跟去看看熱鬧也好啊,怎麼也不能搞出這樣的烏龍來。
現在說什麼都遲了。
“趕緊回家想想辦法吧!”宋奇不顧腿疼猛地衝了出去。
其他人也紛紛回家找家長求救。
各家家長知道後,都恨不得抽死這幾個禍害。
但他們都顧不上抽人,趕緊帶着這幾個“孽畜”去府衙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