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紛紛痛斥自家的“孽畜”,表示任由晏君知處罰。
“僅僅是冒犯孤,孤當時已經施以懲罰,自不會計較。但他們還勾結敵國謀害於孤,該當何罪?”晏君知沉聲道。
宋通判嚇得連忙跪下:“殿下明鑑,這孽畜雖然被微臣慣得不知天高地厚了一些,但絕對沒有裏通外敵的膽子啊!殿下,這一定是有什麼誤會!”
“對,對,一定有什麼誤會!”其他人也辯解道。
“人贓並獲,有什麼誤會?”晏君知冷冷道。
宋通判氣得刪了宋奇一巴掌:“你這逆子,還不趕緊如實交代,到底怎麼回事?”
宋奇懵了一下,委屈道:“當時我們出了冰嬉園,就有人找上我們,說能替我們報仇。起初我們並不答應,只想着趕緊回家找阿爹您做主。”
因爲他們都知道晏君知的厲害,纔不敢再跟他正面相碰。
“那你怎麼又豬油蒙了心了?”宋通判都要氣死了。
宋奇道:“可是他說不需要我們做什麼,只要把殿下拖住就行了。”
宋通判氣得又給了他一巴掌,缺心眼的玩意,白送上門的“好事”那能是好事嗎?送到你嘴邊的餡餅那都是下了毒的!
打完宋奇,宋通判又對晏君知不斷磕頭:“微臣教子無方,險些讓殿下遇險,真是罪該萬死。求殿下念在犬子不知情的份上,饒他一條狗命吧。其餘的任打任罰,微臣都沒有怨言。哪怕打斷他的狗腿,也是殿下開恩。”
其他人也有樣學樣。
“那就打斷吧。”晏君知淡淡道。
衆人:“……”
宋奇幾人都嚇哭了,打斷腿以後還怎麼浪啊?
晏君知可不是心軟的人,說打斷腿就打斷腿,一個也別想跑。
就這幾個歪瓜裂棗,之前還敢意淫裴淺酒,簡直找死。
現場一片鬼哭狼嚎,那叫一個悽慘。
晏君知衝府尹招招手,府尹趕忙上前候命。
“之前這小子叫囂府尹之位遲早是他爹的,孤觀這小子的行事,宋家必定不乾淨,你給孤狠狠地查一查。”晏君知吩咐道,“要是有什麼作奸犯科的事,絕不可姑息。”
“是。”府尹心中一喜,當即就點了一班衙役去宋家搜查。
宋通判盯着他的椅子,他又何嘗不想搞宋通判呢?只是之前一直師出無名,纔不得不虛與委蛇。
可現在有了晏君知的命令,他就沒那麼多顧忌了,放開膀子盤他!
宋通判大急:“殿下,這話可不能亂說啊,無憑無據,豈能隨意搜查朝廷命官的府邸?”
“有什麼後果,孤擔着。”晏君知冷冷道,“你還有什麼要說?”
宋通判噎了一下,簡直被他的無賴行徑給打敗了。
“您就不怕落人口實,被御史彈劾嗎?”宋通判質問道。
晏君知嗤笑道:“你先保證你的屁股乾淨吧。”
宋通判當然不敢保證,就是因爲屁股不乾淨,他纔不敢讓人搜查啊。
但是晏君知決定的事,憑他怎麼可能改變?要是這一趟晏同歸也隨行了,那說不定能阻止一番。
最終的結果自然是宋通判做的那些作奸犯科的事都被捅了出來,證據確鑿。
宋通判鋃鐺入獄。
這一刻,他只想弄死宋奇這個禍害。要不是這個敗家子,他怎麼可能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所以說像他這種人,後悔也是後悔被抓到了證據,而不是爲所犯的事本身感到懺悔。
天很快黑了,府尹道:“殿下,微臣設了酒宴,爲殿下與衆位使臣接風。”
晏君知也沒有駁他的面子,再說了,鴻臚寺卿等人的面子也得給,不出席說不過去。
就是有一點,哪怕赴宴他也明目張膽地帶着裴淺酒一起。
府尹忍不住私底下問鴻臚寺卿:“大人,殿下這也不避着點人啊?下官可聽說殿下對王妃是出了名的癡情,這要是傳到王妃耳中……”
鴻臚寺卿瞥他一眼:“你知道你爲何這麼多年了還是個地方府尹麼?”
府尹:“???”
“噢!”府尹回過神,“大人是告誡下官該糊塗的時候要糊塗嗎?”
鴻臚寺卿:“……”
他恨鐵不成鋼:“我是讓你該聰明的時候要聰明。”
裴淺酒喜歡跟晏君知出門這事就算瞞得再緊,這麼多回了,總也該探聽到一點風聲。但凡聰明一點,猜也該猜出裴淺酒的身份。
府尹一頭霧水,但也不敢再問,只能自己胡琢磨。
酒宴結束,晏君知就帶着裴淺酒回住處了。
府尹想着鴻臚寺卿的提點,一拍大腿,命人送了個盒子到晏君知屋裏。
晏君知和裴淺酒沐浴完,就看到了位置顯眼的盒子。
“這是什麼?”裴淺酒伸手,卻被晏君知攔住。
他道:“都不知道是什麼,你就敢亂碰?後退。”
“哦。”裴淺酒默默退開。
晏君知也沒用手,而是直接揮袖,用真氣把蓋子掀開了。
裴淺酒湊上前跟他一起往裏看:“……”
只見裏面不僅有各式各樣的“玉勢”,還有一個小圓盒。
倆人又不是什麼都不懂的愣頭青,一眼就認出這是什麼玩意了。
“他還真是有心了。”晏君知咬牙切齒道。
不管“玉勢”也好,還是小圓盒裏裝的“脂膏”,那都是“事”前準備用的。
鴻臚寺卿的提醒府尹是一句也沒領會到,依然以爲裴淺酒是晏君知的孌童呢。
裴淺酒合上蓋子:“還不趕緊處置了?”
晏君知順手給塞牀底去了:“都這個時辰了,先歇息吧。這個明天再說。”
裴淺酒警惕地看着他:“你別不是想私藏吧?”
“孤是那種人嗎?”晏君知氣結,“孤想要這種東西還需要到這來私藏?”
倒也是,裴淺酒懷疑減少了幾分,但還是嫌膈應,伸手拿了出來到門口:“裴雲,你把這個還給府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