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經理熱情的上前給秦淞開門。
“秦總,歡迎光臨。”
秦淞微微頜首,“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您放心,都備好了,你們一入坐,就可以安排上菜。”
“好的,辛苦。”
說完秦淞下了車繞到陸徽柔所在的車門,伸手打開。
“徽柔小姐我們到了。”
陸徽柔擡腳下車,小鹿般的眼睛好奇的打量眼前古香古色的建築。
牌匾上聽雨樓三個大字寫得行雲流水,蒼勁有力。
這就是申城赫赫有名的聽雨樓啊。
前幾天她還和謝蘊琛嚷嚷着想嚐嚐申城地道菜,沒想到表哥悶不吭聲就安排上了。
想到這,陸徽柔漾起一抹微笑,心底的不安瞬間煙消雲散。
這纔是疼愛自己的哥哥該有的表現。
江絳也在酒店迎賓員的服務下走到陸徽柔旁邊。
“徽柔,煜哥哥這是什麼意思啊?”
“給我們備好喫的,招待我們呀,這不是顯而易見嘛。”陸徽柔心裏止不住雀躍,“是不是秦淞。”
秦淞但笑不語。
江絳卻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心裏打着小鼓,但也猜不透秦淞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酒店經理暗暗打量秦淞的表情後,眼睛又在兩個女人身上打轉了一下,然後開口道。
“席面已經備好了,我給你們帶路吧,這邊請。”
陸徽柔:“嗯,帶路吧,正好餓了。”
三人跟着酒店經理穿過大廳,古香古色的木雕桌椅映入眼簾,
長廊兩側都是一些詩詞山水畫,極其優雅精美,隔着雕窗能看到窗外竹林隨風搖曳,樹影婆娑
遠處木橋下成羣的錦鯉在荷葉下悠閒遊蕩。
走路間隙,酒店經理熱情的簡述了聽雨樓的概況。
聽雨樓位於豫園景區,枕河而居,身在鬧市而卻鬧中取靜,獨得一分寧靜。
以精緻的食材和地道醇厚的風味聞名遐邇。
且開店歷史悠久,還曾招待過國內外重量級嘉賓領導,招牌菜品由國宴級大師掌勺,
故在聽雨樓一年四季,時常一桌難求。
陸徽柔一聽這話臉上頓時樂開了花,一旁江絳也徹底眉毛舒展,心花怒放。
看來宋青煜果真是爲了歡迎她們來申城,特地招待的。
兩人開開心心的落座。
幾個服務生端着盤子依次走了進來。
不到一會,上邊已經擺好了十八道菜。
陸徽柔興奮的打開眼前的蓋子,在看清碗裏的東西后,陶瓷的蓋子咣噹一聲從她手裏掉落,
摔在紫檀木的桌子上,劇烈震動幾下迴歸寧靜。
陸徽柔尖叫道,“這是什麼?”
秦淞:“豬肝。”
陸徽柔不高興的擰了下眉,大小姐脾氣上來了。
“我當然知道是豬肝,我是問爲什麼它會出現在餐桌上,
煜哥哥應該知道我最討厭豬肝了。”
陸徽柔看着還帶血絲的豬肝,頓時感覺更想噁心得犯嘔。
“這是宋總特地給您點的。”
陸徽柔眼睛一瞪,“你說什麼?!”
秦淞不緊不慢,繼續解釋道。
“宋總交代了,您今天如果不把這八道菜喫完的話,
您所有銀行卡都將會被凍結,之前給您買的那些限量款包包他會如數賤賣出去捐給福利院,
陸徽柔一聽這話,氣得站起來把桌面拍得乒乓響。
“秦淞你什麼意思啊!要挾誰呢!煜哥哥怎麼會這樣!”
“我只是如實傳達宋總的話。”
“喫不喫您自己掂量後果。”
秦淞不怒自威的表情讓陸徽柔的氣泄了一半,認命去掀了另一個蓋子。
看到是豬心,陸徽柔臉色又一白了一分,顫顫巍巍的再掀了手肘旁邊蓋子,看到了裏邊的豬腦。
陸徽柔感覺整個頭皮都在發麻,她有種預感剩下的盤子應該都是內臟集錦……
待八個盤子都打開後,陸徽柔已經生無可戀。
看着眼前這動物肝臟大雜燴,陸徽柔向下撇的嘴都可以掛一個煤油燈了。
她再遲鈍也明白宋青煜在教訓自己。
陸徽柔嚥了咽口水,委屈巴巴的看着秦淞。
“秦哥,真的全部都要喫完嗎?”
“是的,宋總說給您補補腦。”
江絳在看到陸徽柔掀開第三個盤子後,也心情忐忑的打開了眼前的食盒,
一個血淋淋的牛舌擺在裏邊。
江絳幾乎是尖叫的彈了起來。
“秦特助,你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江小姐,您且穩住,後邊還有九個菜您還沒看呢。”
陸徽柔看到江絳跟前的菜後,緊張的嚥了咽口水。
自己的好歹是煮熟了的,江絳那可是生的啊,上邊還淌着血……
江絳硬着頭皮打開第二個盒子發現是豬舌,眼皮一翻就暈了過去。
“江絳!”
陸徽柔騰的站起來,滿臉緊張,剛想走去攙扶,被秦淞攔住了。
“小姐不用擔心,我有辦法。”
緊接着秦淞走到江絳旁邊,半蹲着扶起江絳的頭,然後用力的掐住她的人中。
白皮的面上赫然出現了一個月牙的印記,江絳疼得差點跳起來。
最後忍了忍,晃晃悠悠清醒了,“秦特助我沒事了。”
秦淞明知故問,“真的嗎,要不要再給你按按。”
江絳勉強揚起笑。
“我沒事了。”
“行,沒事,那您就繼續喫吧。”
江絳:“……”
陸徽柔在秦淞的注視下,極其痛苦的把一份豬肝含進了嘴裏。
結果不到一分鐘,嘩的一聲站起來,椅子摩擦在地板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陸徽柔一個箭步奔進了廁所,乾嘔了起來。
江絳緊咬着嘴巴,“我去看看徽柔。”
秦淞摁住了她的肩,“江小姐,您是聰明人,應該明白今晚這滿桌舌頭的含義。”
江絳手指緊緊絞着桌布,“我不太明白您在說什麼。”
看到江絳還在裝傻充愣,秦淞收起了和熙的笑容,正言厲色道。
“江小姐您聽不懂的我就說給您聽,我們宋總說,今晚這桌菜,
是對您第一次警告也是最後一次,如果下次您還敢竄掇徽柔小姐
在老爺子跟前亂嚼舌根的話,下次可就不是全舌宴的事了。”
看到江絳蒼白如紙的臉,秦淞繼續道。
“徽柔小姐是宋總的表妹,她在再過火我們宋總看在夫人的薄面子上,
也不會對真下狠手,可是您不一樣,您是外人,宋總可能就管不了那麼多了。”